閃電急得轉着梁潇直轉。
錦繡聽着聲音不對,趕緊從床上穿了鞋下來。
蔡小花趕緊扶着:“慢點。”
兩人出了門,便看到梁潇一身狼狽,張招娣被她抱在懷裏,人事不省。
“大姨!”錦繡趕緊奔過去。“大姨,這是怎麽了?姐,大姨怎麽了?”
梁潇哭着說到:“我回家時,我媽就這樣躺床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背到城裏來。”
蔡小花趕緊将張招娣扶起來架在肩膀上:“先送醫院!”
三人又趕緊費了老大勁把張招娣送醫院去。
一通檢查下來,醫生十分憤怒地說到:“病人被打得渾身是傷,本身就長期營養不良,又好幾天沒進食,若是再晚個一天半天的送來,你們就回家準備後事去吧。”
梁潇聽得後怕得直哭,錦繡也把拳頭握得死緊。
這都是梁躍進造的孽!
蔡小花不停的歎着氣:“這真是作孽呀!哪有人能這麽往死裏打自己老婆的?”
“錦繡,潇潇,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回去做點吃的過來。”蔡小花交待了,便匆匆趕回去做飯。
因爲醫院給輸了營養液,蔡小花又炖了點清粥給張招娣灌下去,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張招娣總算是轉醒過來了。
“媽,媽,你可算醒了。”梁潇眼睛都哭腫了。
“大姨,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張招娣腦子有些混亂,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吃力的擡着手摸摸梁潇,又摸摸錦繡。喉嚨裏呼呼響,就是說不出來話。
“大姨,你别說話,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先休息。”
張招娣眼睛盯着錦繡,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錦繡……你……你咋……起……起來……了……”
錦繡哭得不行,握着張招娣瘦得皮包骨的手說到:“大姨,我出院了,我好了。你别擔心。”
張招娣吃力的點點頭,沒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錦繡,你說我爸咋就這麽狠心?我回去的時候,我差點以爲我媽……我媽就是再不好,他也不能這樣對我媽呀!”梁潇哭倒在錦繡身上。
“姐,别哭,等大姨好了,咱們無論如何也得讓大姨跟你爸把婚離了!大姨再這麽跟他過下去,早晚會被他打死的。”
“可是我媽能同意嗎?之前我不是沒勸過我媽離婚,可我媽說啥都不肯。”
“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勸動她。你爸真不是個東西,大姨跟着他沒過上一天好日子不說,還要被他這麽打。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姨遭這些罪。”
“好,我聽你的,我也覺得我媽沒必要跟我爸再跟下去了。離婚的名聲再不好聽,也比被我爸打死強。”
錦繡回到小院,梁潇留在醫院陪張招娣,顧小舞不在,小院一時冷清得讓錦繡有些不習慣。
白月送了飯過來,便留下來陪着錦繡。
兩人好久沒睡在一起了,一時間有好多說不完的悄悄話。
“錦繡,我聽咱爸媽說,那個顧團長喜歡你,這事兒是真的嗎?”
錦繡臉一下就紅了,幸好關了燈,白月看不見。
“沒有的事。”
“可我也覺得我爸媽說得沒錯,我覺得顧團長人挺不錯的,長得俊,又有本事。你喜歡他嗎?”
“我……我沒想過。”
“沒想過?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哎呀,我真沒想過這些事。别問了,我好困,趕緊睡吧。”
錦繡說完,便拉着被子轉身不理白月了。
白月抿着嘴笑:“我覺得你是喜歡顧團長的,不然你也不會輕易就答應了要跟他去省城地的事。”
錦繡不作聲,在心裏想,自己喜歡顧年華嗎?她不認爲自己喜歡喜歡顧年華,隻是覺得顧年華人挺好,她頗有些好感而已。
感情的事,上一世她沒有經曆過,這一世她也沒想過要去嘗試。顧年華若真是腿好不了了,提出要讓她照顧他下半輩子,她會答應,但是,跟婚姻無關。跟感情,更無關。
等白月睡着了,錦繡閉上眼睛,試着讓自己的意識進空間。
醒來這麽些天,她一直沒敢進空間。她不敢在病房裏試自己到底能不能用意識進空間,她怕萬一自己還是整個身體進入空間,會讓時刻注意着她的顧年華發現。
顧年華的警惕性實在太高了,即便是睡着,一些細微地的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剛一進空間,錦繡就發現王婷婷毫無形象地攤在沙發上啃水果。
“咦,你終于舍得進來了?卧槽,你現在這狀态,真的是意識進來了!”
錦繡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現在是什麽樣的?”
“比半透明要厚實點。”王婷婷眼紅得不得了,爲啥她就不能像錦繡這樣,光意識進來就行。
“婷婷,我想找你幫我弄些補充營養的藥。”
“你要吃?”
“我大姨,她被我姨父打得差點死掉,醫生說他長期營養不良,幾餓了好幾天。”
王婷婷氣得把手裏的果核一扔,袖子一挽:“媽、的,最惡心這種動不動就打女人的渣男。老娘要是能去你那邊,絕對打得他滿地找牙。”
“對了,你大姨也真是的,日子都過成這樣了,難道還不打算離婚嗎?”
錦繡搖搖頭:“她的思想太封建了,認爲離了婚的女人會一輩子擡不起頭,又怕自己離了婚會影響我表姐他們以後的婚嫁,所以咬牙死撐着。這一次我跟表姐商量好了,等她好了,就勸她離婚。”
“早該離了,這種男人不趕緊離了,留着過年呀!你等着,我出去給你買藥,一會兒就回來。”
王婷婷說的這個一會兒,讓錦繡足足等到了天亮。
“哈哈哈,錦繡,我跟你分享個好消息。”王婷婷一進空間,就興奮得不行。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買藥的路上遇到打劫的,那刀子這麽長。”王婷婷伸手比了一個誇張的長度。
錦繡嘴角抖了抖,遇到打劫的竟然還能高興成這樣。再說了,那麽長的刀,估計得扛着走吧。
“那你怎麽樣?受傷沒有?”
“切,開玩笑,一個小劫匪而已,憑老娘這黑帶八段的功夫,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非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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