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隻留下了這樣的幾句話之後就從清風的身上脫離了出去。
我細細的品味着這兩句話,漸漸地也有了一些滋味......
“...少主?”清風在濟公脫離後的一瞬間,就恢複了他自己的思想,看着在原地發呆的我。
“咻!!!”一道黑色的暗箭朝我飛來。
“少主!小心!”清風将我往一旁用力一拉,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将暗箭硬生生擋了下來。
“噗!!!”清風的身形被暗箭打碎,消散在了空中,變化回一顆小小的果核樣的事物。
“清風!!!”我怒喝道,雖然和清風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已經将他認爲是自己人了,現在清風就這樣被打碎我我的身前,我怎麽可能忍受的了?
“鬼!方!子!”我咬牙怒喝道,與此同時,一把将空中的青花道袍一把抓到自己的手裏,随意的披在肩膀之上。
之前的天幹地支陣形成的金鍾已經變得目不可聞,甚至隻剩下了一抹淡淡的金色還在。那座巨大金鍾是濟公對于天幹地支陣的運用,簡單地說就是借助了天幹地支陣,濟公才可以将他的佛力顯現出一部分。而那座金鍾,和天幹地支沒有多大關系。
但是,即使是這樣,青花道袍一上身,我還是感覺到了不同。
一股濃厚且十分溫和的力量在道袍之中流淌着,這股能量,還給我帶來了一絲絲的暖意。
之前我已經中了鬼方子的巫毒,雖然濟公用佛力将其化解了,可是僵硬的肉體卻不是一時間可以恢複的。
但我一接觸到青花道袍的時候,那股暖意卻将我僵硬的身體變得不在那麽僵硬起來。
“呼!呼!呼!”
道袍無風自動,兩個袖袍在空中迎風飄蕩......我腳踩着劍柄形成的光劍,重新回到了半懸空之中,和鬼方子站了一個面對面。
“鬼方子。”我看着鬼方子,緩緩開口道:“天下第一大惡人?依我看,不過是一個無恥敗類而已......”
“桀桀。”鬼方子回應道:“我要的,隻有結果......至于手段,那隻不過是爲了得到結果罷了......”
“我知道了。”我低語道:“看來,血海不僅沒有将你的邪性磨去,反而讓你的心,越來越看不見東西。難怪姜前輩說,他挺感謝你,把他雙眼戳瞎的。”
“哦?那個老瞎子這麽說?”
“姜前輩雖然眼睛瞎了,可是他看見了真正的人心......而你,雖然有雙眼,但是,你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一招手,三把飛劍重新回到了了我身邊。
“見惡不除,便是與邪同污,鬼方子!你還是消失的好!”
“呼~呼~呼~”我的話音剛落,三把飛劍之上就開始出現三朵在空氣中緩緩燃燒的青色火蓮。青色火蓮借助半空之中的風勢,一瞬間就将整把飛劍包裹在了其中,變成一團巨大無比的火球。
“三才劍陣......青花劍蓮!”我一咬舌尖,強迫性的讓自己從僵硬的感覺之中掙脫出來,與此同時,一張嘴,就将剛剛咬出來的舌尖血吐到了飛劍之上。
修道之人的舌尖血,那是可以對抗極邪之物的寶貝!
“去!去!去!”輕彈三下手指,三杯飛劍應聲激射而去。
仿佛三個青色的小太陽在空中一般,三把飛劍不僅配合默契,更重要的是,鬼方子對現在的飛劍好像非常的忌憚。
鬼方子或作一道黑霧,在空中靈活的躲閃着,不願意被飛劍接近絲毫。飛劍的速度居然還比不上鬼方子的速度,也就是說,無論飛劍的劍陣有多精妙,都不能威脅道鬼方子一絲一毫......
“拼了!”我一咬牙,将心神沉入了丹田之中。
丹田中的三個青色小點早就已經變作了花骨朵樣式,我心意一動,花骨朵緩緩張開,将花骨朵之中的三滴精血展露出來。
飛劍之上有我的舌尖血,某種意義上說,我的血液之中其實都有着三滴精血的影響存在着。
我要做的,就是将我的舌尖血,模仿出着三滴精血的威能來!
三滴精血,我隻知道紫金色的是貔貅的,但是其他落地我就不知來曆了。那滴赤金色的,按照我的猜測來說,應該和金翅大鵬脫離不了什麽關系......但是那滴青色的精血我就沒有絲毫頭緒了。
從威壓上來說,這滴精血是比不過拉低赤金色的精血的,但是,着滴青色的精血之中,卻有一種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的感覺,而且這滴精血比赤金色精血又來的厚重的多。
不過它們既然能在我的體内融洽的生存下去,那就說明着幾滴精血的血脈,應該是不分伯仲的!(貔貅的血脈層次是極高的,隻不過他沒發揮出來而已)
将飛劍之中的舌尖血模仿着着三滴精血,并開始散發出了一絲絲威壓。
“轟!!!”
幾乎是同時,三把飛劍同時從一團青色火焰的模樣開始變化。
貔貅的血脈畢竟已經開始和我有些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模仿貔貅精血的速度是最快的,那把模仿着貔貅精血的飛劍頓時變成了一隻四爪異獸的模樣。
異獸是青紫雙色,神似貔貅,但是卻隻能模仿出貔貅的一絲神态而已,青紫色異獸仰天怒吼,鱗爪一蹬虛空,以原來幾倍的速度朝着鬼方子襲擊而去。
第二個變化的,是模仿赤金色精血的飛劍。
青色火焰一開始隻是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然後緩緩地變成了一隻飛禽模樣的異獸。
飛禽異獸并沒有像四爪異獸那樣呈現出兩種顔色,它還是青色的,而且這隻飛禽也不像四爪異獸那樣有絲毫的情緒表現,隻是雙翅輕輕一振,像一道流光幫直接劃過了天際,将鬼方子攔截了下來......
這時,模仿青色精血的飛劍才慢吞吞的的變化成型。
那是一隻牛狀的異獸。
異獸頭頂着一對碩大無比的巨角,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絲毫特殊的地方。這頭牛就像是在山間田野之中随處可見的耕牛一般,搖頭晃腦,同時嘴裏不停的像在咀嚼着什麽一般。
對了,這頭牛渾身上下都是青色的!
牛形異獸輕擡蹄腳,以一種非常緩慢的步伐開始朝着鬼方子前進。
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這頭牛形異獸雖然步伐緩慢,開始它沒走幾步,就已經追趕上了提前出發的貔貅了,仿佛這頭牛是在跨越了時空一般的在行走着......
三隻異獸将鬼方子團團包圍,第一一個發難的,便是青紫色的四爪異獸。
四爪異獸擡起它那巨大的鱗爪,朝着鬼方子的頭頂狠狠地摁壓下去,但是鬼方子的反應很快,直接化作了一道黑霧潰散了開來。
禽鳥異獸不甘示弱,雙翅一展,便帶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将潰散作黑霧狀的鬼方子逼迫的不得不重新聚攏起來......
“這是什麽異獸?”鬼方子看着這三隻異獸,咬牙道。
要是鬼方子的本體在這裏,着三隻異獸應該不能在他身邊翻起太大的浪。隻可惜,現在的他,隻是一道離魂!
“隻能那樣了。”鬼方子一咬牙,身形暴漲,往一個方向飛去。
那個方向,有一張椅子......
原來坐在椅子上的白骨已經被濟公給震碎了,隻剩下一張孤零零的椅子。
椅子也不知是什麽材質,居然能将金鍾的鳴音給硬生生的扛下來,而且還絲毫無損。
鬼方子落在椅子上,雙手平攤在椅子的兩個把手之上。
椅子的把手非常獨特,是用兩個骷髅頭做的,但是這骷髅頭和一般的骷髅頭不一樣,在骷髅頭的頭頂之上,有一個尖角。
鬼方子一咬牙,将自己的手緩緩地在尖角之上一摁。
血順着尖角緩緩流下,鬼方子的血液是黑色的,看着非常恐怖。鮮血流到了椅子上那些猙獰的面孔之上,猙獰的面孔雙目之中頓時發出了紅色的兇光......
眼看着那些面孔就要脫離出椅子的限制,要飛出來......
“哞!!!”
一聲牛叫聲響徹天地,這個空間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已經有面孔幾乎快要脫離了椅子本身,卻硬生生的被這一聲牛叫聲給喝住了,連鬼方子也像被定了身一般,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連黑色的鮮血,都停止了流淌......
這一聲牛叫聲,居然将這個時空都硬生生的給停止住了!
牛形異獸緩步走到鬼方子的身前,輕輕低頭,用牛角一頂,将鬼方子直接掀翻到了地上。
異獸擡起雙腳,人立起來,就要對着鬼方子踩踏而去......
“轟!!!!!!”
牛蹄落下,直接将鬼方子拉着那張椅子踩了下去......鬼方子直接被踩踏成了一團血霧,而那張椅子,也是支離破碎。
“哈哈哈!”血霧之中,鬼方子的聲音傳出來:“尹正安,你這真是自尋死路!你居然把着玩意個弄碎了!哈哈,現在我看你還怎麽應付?”
納尼...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