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隻考古隊之中,我唯一印象比較深的其實還是那個叫夏梨衣的妹紙。夏梨衣妹紙以和我一樣的神經病思路馬上就和我一拍而合,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吧,但是對她還是挺有好感的。
原本以爲以後可能很難再見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面了。
“你怎麽又到這裏來了?”我看着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夏梨衣,挖掘墓地的确是一件不太幹淨的活,夏梨衣看上去就像在泥土之中打了一個滾一樣。
“沒辦法。”夏梨衣對着我一攤手:“之前和你一起一起去的那個地方其實是我原來打算寫作論文的課題,沒想到那裏居然被你炸了。”
夏梨衣說的應該就是僵屍魃了...那沒辦法,不炸了那裏,我就要炸了...
“所以這是你新的課題了喽?”這妹紙運氣不行啊,又是一個不詳的墓穴。
“不是,我就是來做一個幫手的,這次的發現好像非常重大,甚至有可能可以改寫曆史。”夏梨衣憧憬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能看見曆史在眼前展現,那是多麽美妙的啊!”
“是嗎?”我看着她:“來來來,幫我鑒定一下這個玩意是是嗎年代的。”
我将師父留下的那柄隻有劍柄的寶劍拿了出來。對于這劍柄的來曆我其實也是猜測了很久,不過我也并不指望夏梨衣就可以幫我看出來,隻不過是想和她開一個玩笑罷了。
不過這把劍柄看上去還是挺有曆史的厚重感在其上的,劍柄上面的花紋也是比較古樸的樣式。
“我是考古發掘,又不是文物鑒定。”夏梨衣妹紙瞟了我一眼,鄙視道:“你是從上面地攤上買的嗎?”
不過在夏梨衣接過了劍柄之後她就突然不說話了,而是開始細細打量起了劍柄上的花紋起來。
“你這劍柄...”夏梨衣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花紋:“不像是任何朝代的裝飾花紋啊,但是東西看上去應該是挺老的了,不想作假做出來的。樣式看上去像是周商時期常用的樣式,但是要是真是那個時候的物件,怎麽可能沒有一絲的鏽迹呢......”
夏梨衣将劍柄拿在手裏來回翻騰,然後看着我:“你從那裏得到的?”
“我師父傳下來的,是我們的...算是祖傳的東西了吧。”
“祖傳的?”夏梨衣懷疑的看着我:“那你都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我那裏知道,我師父丢給我以後我就沒見過他人。”是的,隻是聽過他一次聲音,然後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又消失不見了。
“這個陪葬墓是你挖出來的?”我看着幾乎已經快要挖掘完畢的陪葬墓:“你知道這個陪葬墓是幹嗎用的嗎?”
畢竟夏梨衣也是專業學這個的,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吧。
“說實話,我還真的不太清楚這個陪葬墓的作用。一般的陪葬墓都是有它的功能性在的,可是這次發掘出來的東西都是雜亂無章的,既沒有陪葬品,也沒有骸骨的存在。”夏梨衣思考了一會,卻沒有答案。
“這次的發掘,很多專家都認爲有可能可以改寫曆史,這可能是史無前例的發現。”
麻煩了,要是墓裏面的東西真的被公諸于衆...也不知道會是福還是禍。
“隊長,我已經探查到了失蹤的人的信息了。”李平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這就是他的能力,能用自己的腦電波來進行探查和與人隔空對話。
“是嗎?”我直接用腦海裏的聲音和他說話:“你現在在那裏?我馬上來。”
“西角十二點鍾方向。”李平回答道。
“好,我馬上來。”我回應。
“夏梨衣,我得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嗯,慢走。”
......
在西角的一個還沒開始挖掘的地方,李平站在那裏,用一隻手指摁住地面,另外一隻手則摁住這裏自己的眉心處。
得到李平的消息是一個好現象,說明下去的人還是沒有死的。李平是隻能感應到腦電波的,既然還有腦電波,那就說明還沒死!
“能和下面的人對話嗎?”我問。
“做不到,而且下面人的位置非常詭異。”
“詭異?什麽意思?”
“他們的蹤迹是突然出現然後突然消失的,我已經感受到很多次了,一下子就消失在原地。”
“你确定是林昭他們?”難不成是下面的什麽奇異的生物,而不是林昭?
“這麽說吧,隊長,我隻能感應到關于人類的腦電波,動物的我是感覺不出來的。”李平站了起來:“而且我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下面的人還非常的健康,他們的腦電波沒有一絲的紊亂。就像...就像迷路的人一樣,在亂跑亂轉。”
迷路?難不成林昭他們隻是被墓下的東西困住了?不對啊,那突然的消失又是什麽道理?
對了!這麽多的專家都在這裏,他們之中會不會有了解墓下的情況的?要是一個大緻的情況那也是一個好消息啊!
“李平,你繼續在這附近探查,等待消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下墓,當然,手裏能有的信息當然是越多越好。
我準備去找那些專家了解一下他們所掌握的情況,來做一個大緻上的了解。
“蔣校。”我用蔣邵給我的呼機聯系了他,這裏不讓使用電話,想要聯系人,隻有用呼機。
“尹先生,有什麽問題嗎?”蔣邵馬上做出了回應。
“能組織專家們一起開一個座談會嗎?我想了解一下墓下的情況。”
“這個...”蔣邵爲難道:“這些專家都是帶着各自的課題來的,我估計他們在有結果之前是不會互相交流的吧?”
“還有這回事?這樣吧,你嘗試着組織一下,能來多少就來多少吧。”
“好,我盡力。”蔣邵道。
要是能在那些專家的手裏拿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能我們到時下墓的時候就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想了想,還是回到了之前和夏梨衣遇見的那個陪葬墓去了,畢竟那裏是唯一已經挖掘出來的地方。
但是,我沒意料到的是,又遇見了一個,不,是兩個熟人。
吳治象和吳緻尚。
這叔侄二人居然也在這個發掘現場,而且看上去周圍的人還挺尊重吳治象的,不管有什麽問題,都要去問一問,等到吳治象同意或者認可之後才敢行動。
不過我并沒有湊上去的打算,而是直接徑自走到了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爲一塊石闆清掃泥土的夏梨衣的身邊。
“挖什麽呢?”我也蹲下。
夏梨衣的動作非常輕柔,用一把小小的刷子将泥土輕輕挑開。
“這是一塊石刻,雖然不知道刻畫的是什麽,但是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花紋,而且也不是什麽象形圖案。”
象形圖案,就是那些象形文字一樣的圖案。
夏梨衣換了一個工具,用一根竹簽沿着花紋的痕迹輕輕地将裏面的泥土挑開:“不可思議,古人居然能在這麽小的一塊地方刻出如此繁複的花紋。這些花紋應該是裝飾用的花紋。”
我看着那塊小小的石闆上看似繁複無章的花紋,突然感覺有些熟悉......然後,我伸出了一個手指,指尖法力微微洩漏,沿着石闆上的花紋在虛空之中凝畫。
果不其然,在畫完整幅花紋之中,形成了一個簡陋,但是可以流動的循環法力流動圖。
我想起了什麽,一把将脖子上的八角太極拿了出來,拿上面的原始符和石闆上的花紋對應。
果不其然,在八道原始符之中,有一道往生符。往生符上的最後一段,和這花紋的其中一角是完全契合的!
這居然是一道符?還是由一個符道高手留下的專屬符!
往生嗎?在墓穴裏出現這樣的符也并不奇怪,但是爲什麽會出現在一個陪葬的墓裏?而且這個陪葬墓中還是沒有骸骨的!
這就有點奇怪了......
“夏梨衣,你先不要動。”
“幹什麽?”
“你看。”我把八角太極遞給她:“這裏的這道符的最後一個結構,和石闆上的右側拿個 角落的結構是一模一樣的。”
夏梨衣接過了八角八卦。
“真的诶,尹正安,你這那裏來的?”
“也是師父傳的,你先聽我說,這八道符就是我們道家的原始符,也就是所有符畫的基礎,不管多麽繁雜的符畫,都是脫身于這八道符。”
“而這道,就是往生符。”
“往生?什麽意思?”
“往生符是一道用自身的功德來給不願解脫的冤魂往生的一道符,簡單地說,是畫符人的名片。被往生符超度的靈魂,即使是陰間也要給畫符的人一些面子,讓那個被超度的靈魂順利往生。”
“但是,那些大惡之人本是要進地獄的,一般的往生符就沒有用了,像我們面前的這道符,就是一個符道大家所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用了什麽方法可以将大惡之人的罪孽洗幹淨的。”
“符?陰間?你确定這不是封建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