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夏梨衣吃了半張米餅,一碗小米粥之後拿出了她之前手裏提着的小袋子:“這個給你。”
“什麽啊?”我一邊拆袋子,一邊好奇道。
“禮尚往來嘛,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夏梨衣調皮道。
“還搞這麽神秘。”我笑着拆開了袋子,然後......下一秒,我就抱着最近的樹開始大吐起來......居然是一包面包蟲...還是活的...
我對什麽屍體啊,鬼啊一點都不害怕,更不要說惡心了,但是對于這種惡心的卻能當食物的東西我還是選擇敬而遠之的。别的東西我都可以将就,隻有吃的不行...
“怕什麽啊?”夏梨衣抓起五六根面包蟲,眼睛一閉,就塞到了嘴裏:“這可是高蛋白,雖然味道不咋地,但卻是我們在外面沒蛋白質補充的時候最好的東西了。”
看着夏梨衣一口吃掉了蟲子,我幹嘔一聲,又抱着樹吐了起來......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快把你的法寶收起來吧,我是真的受不了啊。”剛剛胃裏的暖暖的感覺已經和小米粥一起吐出去了,我抱着肚子虛弱道,始終和夏梨衣保持着兩米以上的距離...
“嘗嘗啊,挺不錯的。”夏梨衣又把蟲子朝我臉上遞了遞。
“免了,我是出家人,吃素。”我強忍着惡心道。
“出家人?看不出來啊。”夏梨衣這才把面包蟲給收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蟲?”
“蟲不怕,但是不能讓我聯想到那是拿來吃的......你把那東西拿遠一點...”
夏梨衣這才把小袋子收起來,繼續端起碗喝粥。我驚魂未定的坐下,捧起粥碗,卻已經無論如何都沒了胃口——一想起那扭動的面包蟲就惡心好嗎......
接下來的氣氛就比較尴尬了,我和夏梨衣對面而坐,一人捧着一口碗,小口的喝着粥,沒人說話了......
這時我們的帳篷裏響起一陣悉索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走出了帳篷,然後就聽腳步越來越近,我和夏梨衣趕緊像做賊一樣把聲音放到最輕。但是走出來的那個人最終還是走過來,和我撞了一個對臉。
林昭像沒看見我和夏梨衣一樣,黑着臉走到了帳篷背後的樹林裏......
“嘩~”看來林昭是出來放水的,也難爲他了,還要故意裝成沒看見我們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我和夏梨衣這個時候的樣子其實也挺詭異的。
林昭沒說話,黑着臉又回帳篷裏了,臨走前給我悄悄的比劃了一個手勢,那是軍用手勢的‘注意安全’......
我知道這個安全是什麽意思,但是注意你妹啊!神經病是吧?有意思嗎?我憤憤想到。
“那個,你的隊長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夏梨衣紅着臉小聲問道。
她應該也是看見林昭給我比劃的手勢了。
“你不用理他,那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我扶額無語解釋道。
“是嗎?”夏梨衣玩味的看着我:“聽說你把吳緻尚給揍了?你也不是一樣嗎?”
“我四肢又不發達。”
“也是。”
“......”
被林昭一攪和,我和夏梨衣趕緊把粥給喝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帳篷裏。
“喲,這麽快?小夥子你不持久啊。”剛進門,林昭就戲谑道:“妞不錯,眼力不錯啊,這麽快就勾搭起來了。”
“滾。”我擡腳就踢,一旁的隊員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我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想笑就笑,小心憋炸了!”
“哈哈哈哈”笑聲像要把帳篷掀開一樣,震耳欲聾的......
笑,讓你們笑,待會看我不折你們十年陽壽!我暗想道。
和隊員們笑鬧了一會,趕緊先睡下了,今天我和林昭輪流守夜,我守下半夜,所以早早的先睡了。臨睡前林昭還從我這裏硬搶走了幾個饅頭當夜宵。無所謂,我帶了整整5屜的大白饅頭呢,夠吃一個星期的了。
我披上青衣道袍,結了一個法印,開始修煉和休息。雖然我現在可以一邊修煉一邊睡覺,但我還是習慣用修煉代替睡覺。一來萬一有點風吹草動醒的快,而且可以馬上進入狀态,二來,實在是被幾個夢吓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昭将我叫醒,我吐出一口濁氣,活動了一下略微顯得僵硬的身子,走到了帳篷外面去。
沒脫道袍,因爲晚上的山林裏還是挺冷,挺潮的。帳篷外的火堆已經熄滅很久了,沒有了一絲的熱量。火堆旁還有兩隻已經拷過的饅頭,也已經冷透了,開始變得硬起來。我用手将饅頭掰成小塊小塊的,然後拿出晚上沒有喝完的小米粥,用一張半成品的火符将其加熱,然後把饅頭扔進去泡軟。
招手把暗哨的兄弟也叫過來,三個人圍在一起呼噜呼噜的将小米粥給喝完了,也算是漫漫長夜給自己的一點踏實的安慰。
因爲要搭建帳篷,所以營地這一塊的樹已經砍倒了,天上的星星也沒有了樹葉阻擋,擡頭就可以看見漫天的星星。
即使實在小道觀,星星也沒有這裏來的亮,很小的時候,我還愛看星星。可是後來,因爲要修煉,每天早早的就開始吐納了,就越來越少有機會看到星星了。
小時候的一個中秋,師父還教我看過星象,那時不懂,隻顧着啃月餅,愣是沒記住幾句,現在想想也是挺遺憾的。不過師父現在在哪裏?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了。
看了看表,已經是快要淩晨了。
“撕拉”張小煩掀開帳篷走到我的面前。
“你要幹嘛?”我奇怪的看着他。
“姓尹的你這個有異性沒人形的貨我憋了很久了今天應該是用不到喊救命了我要把這最後一句話說了你妹的敢把我的兔子燒焦,我去你八輩祖宗的!”說完,張小煩吐了一口氣,回帳篷了,隻剩下在原地風中淩亂的我。
難怪他今天一天對刻意躲着我呢,他還記得一天說五句話的是呢,我其實隻是和他開玩笑,沒想到他當真了......他就是留着這句話要罵我來着...
......
一道火光沖上天空,帶着呼嘯的聲音在半空之中炸裂開來。
我‘刷’的一聲就站起來了,那是法壇的暗哨發出來的信号,不好!法壇出事了?
我把林昭叫醒,自己趕緊一踩風行,直接往法壇的方向奔去。
緊趕慢趕,但是當我趕到法壇的時候也已經晚了一步,我在踩上風行的同時就把靈目給打開了,所以我看見我們原來留在法壇的暗哨已經不省人事了。
落到兩個暗哨的身邊,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還沒死,隻不過呼吸紊亂,渾身發燙,像是中了什麽毒一樣。
讓二人盤腿坐下,我也盤腿坐在他們的對面,伸手将手搭在兩個人的眉心,緩緩地将法力渡了過去。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中毒還是其他的情況,也不敢貿然的下手醫治,隻能先用法力試探一下。
法力進入了兩人的肺部之後受到了阻礙,用靈目一看,兩人的肺部已經完全變成了漆黑,看樣子是被毒氣給侵蝕了肺部。
知道了對症,就可以下藥了。
丹田裏的青色火焰猛然一起,注入兩人體内的法力被青色火焰點燃起來,将二人的肺部給包裹住了。
青色火焰并不是實質之火,而是法力凝實到一個濃度之後變得難控制起來從而有所逸散才形成的火焰樣式,我是偶然發現我的青色法力在凝實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用來化解毒性的。
法力猛然一催,我也沒這樣給人療過傷,控制不住這樣打量的法力,沒一會法力 就逸散出了二人的身體,把他們兩個照的綠瑩瑩的,像被鬼火點燃了一樣。
毒氣還真是進入了肺部,要是進了心髒和大腦,那就是神仙難救了,所以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在林昭他們趕來之前,我就先一部将二人體内的毒氣給驅趕了,但是二人并沒有立刻醒來,而是頭一歪,徹底的休克了。
大概是我輸入的法力太猛,他們的身體受不了了,不過應該是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了。
我緩緩地收回法力,雖然之前輸出了不少的法力,但是對于我丹田裏的青色火焰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休養一會就可以了。
這時林昭他們也趕來了,林昭一看躺地上的二個人,伸手在他們的脖子上一摸,感覺到還沒死,就吩咐其他人先把他們帶回去了。
“什麽情況?”林昭問我。
我是第一個到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情況。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倒下了,小心點,他們是中毒倒下的。”
“中毒?”林昭一下子就慌了。
“放心,沒事。”我一把按住林昭的肩膀:“我已經給他們解毒了。”
林昭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不怕毒,我先去前面看看。”我的體内有青色火焰的存在,毒氣進入我的體内就會被燃燒殆盡,所以我進去更合适。
“恩,小心一點。萬一你光榮了,弟妹我會替你照顧好的,你放心。”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