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的任務上好像說主人親眼看見鬼了,那這件事就不好說了,不過怕什麽?我可是閻羅王親自封的人間判官!這些都是小意思啦!
反正左右也沒事,剛好下午也不用上課,給林淼淼和紅孩兒發了一個我出去有事的消息,自己一個人就往任務的地點出發了。
具體的地點好像是在城區外了,也不算太遠,我選擇它的原因就是因爲方便,要是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後來吃晚飯了。而且好像校門口就有直達那個郊區的直通公交車。
上了公交車,車上的人不多,隻有七八個人左右,我走道車廂後面坐下就開始閉目養神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下來了,我要去的郊外其實就是公交車的終點站。下了車,發現四周其實都已經進山了,遠處能看見一幢幢裝修的非常華麗的别墅。
這些别墅其實住的都是有錢人,這裏遠離了城市,空氣也比較清新,非常适合那種年紀大一點的人居住,再加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喜歡自己種一點蔬菜吃,所以這裏也挺受那些有錢人的追捧的。
我的目标就是其中的一幢房子,房主人平時好像是住在城裏,這房子裏是房主人的父親在居住,但是最近房主人後來看父親時好像撞到鬼了,本來他說就讓父親搬走就行了,可是他父親說什麽也不願意,這才沒辦法,隻有請人來驅鬼了。
執行所其實是有兩個部分的,一個是官方也就是天庭發布的任務,這種任務一般是指派專門的人去,但也有那種私人發布的任務,執行所在其中拉個線而已。我現在接到的這個任務其實就屬于私人發布的一種。
這裏雖然地界不小,但其實房子并不多,而且每幢房子之間間隔還挺大。
我要去的那幢房子其實挺好找的,他是三層樓的小别墅,這麽一片地,隻有一幢别墅是三樓的,那就是那幢了。
慢悠悠的走過去,别墅有一個不小的院子,院子裏開着幾領地,種了些辣椒黃瓜什麽的,農具就靠在牆旁邊,另一旁還養着幾隻雞,用一個竹籠關着。
敲了敲門,門内出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出來一個的老人,穿着一身麻布衣,就是以前練功的人穿的那種,和褲子也配成一套,腳上一雙千層底的布鞋,臉上雖然有了皺紋但是并沒有太多風霜的痕迹,一看就是那種退休下來的老幹部。
老頭挺精神的,整個人站在那裏像一根标槍一樣,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兩眼泛着精光,從上到下的将我打量了一眼。
“你是誰啊?”
“大爺,我是您兒子叫來的。”我不敢說是來抓鬼的,怕吓到老頭。
“你等着啊。”老頭掏出電話給自己兒子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之後把電話遞給了我。
“喂,是尹大師吧?”電話裏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傳來。
聽聲音就知道這應該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的人對于那些玩玄學的人一般都是挺尊重的,爲什麽呢?信這個啊,迷信風水什麽的,指着這個财源廣進來的。
“恩,是我。”我壓低了聲音說:“我看還是你自己來一趟比較好。”
“好,你先歇一會,我馬上回來。電話那邊的人說。
畢竟看見鬼的還是那個中年男人,老人那裏還是避一下比較好。把電話遞回給老人,老人對着電話再說了幾句,就把我讓進去了。
進的門來,我才發現裏面的擺設和别墅外面的華美完全是兩個樣。屋子裏的擺設非常簡單,幾張木沙發,一張桌子就已經是客廳了,還有一間房裏有一張木闆床,床頭有一台電視。怎麽看也不是住别墅的人的擺設啊。
老人把我帶進别墅之後叫我上二樓去,因爲樓下是他住的地方,二樓才是他兒子住的。老人似乎和他的兒子關系并不好,提起兒子的似乎連話都是冷冷的。
既然二樓沒有人,我就這麽上去也不太合适,幹脆就拒絕了老人的好意,坐在客廳的木沙發上等他兒子來。
老人的兒子來得很快,火急火燎的,進來和我客套了一下,就帶着我上了二樓。老人的兒子說不能讓老人知道他找人抓鬼的事,所以最好是晚上再去。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就等到晚上吧。
和老人的兒子聊了一會,談話中我也知道了一些情況。
老人的兒子姓趙,我管他就叫趙老闆了。趙老闆是做裝潢材料生意的,挺掙錢,給自己的父母就在這裏蓋了一幢樓房。本來是老兩口住在一起,但是前段時間他母親去世了,所以就隻剩下老頭一個人了。老頭退休之前是當兵的,一直不太喜歡他兒子辦事的風格,即使住進了别墅也要求要和過去鄉下一樣,所以趙老闆的媳婦挺不願意和公公婆婆一起住的。
反正趙老闆也是有錢,所以在城裏還有一幢房自己住着,但是隔三差五的老回來看一看父母。這不是前段時間母親去世了,辦完了喪事以後呢。趙老闆專門抽出時間陪老人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就在他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啊,發現房子裏有一道鬼影,而且還伴随着鬼叫的聲音,這可把他吓壞了。第二天他就找了一個傳說中的得道高僧,但是還沒等高僧開始做法就被他父親趕出去了。他父親是一個老革命了,最讨厭什麽神啊鬼啊的,所以沒辦法,隻能晚上悄悄的行動。但是和尚作法事怎麽能不動響器呢?所以很快就被他父親發現了,又是一頓臭罵。而且和尚做完了法事去根本沒有效果,沒多久,趙老闆又看見鬼了。所以他才沒辦法了,又剛好聽說有一個地方可以請人抓鬼,他才抱着試一試的态度發了懸賞。
嗨,我還以爲什麽大事呢,不就是在不驚醒老頭的前提下把鬼抓了嗎?小意思啊。
聊了一會,就已經快到了吃完飯的時間,趙老闆本意帶着我去城裏吃一頓好的,但是我以隻能吃素的理由回絕了,于是趙老闆就幹脆在老頭的田裏摘了一些蔬菜,就草草就解決了晚飯。
“對了,趙老闆,之前放在大廳的那個照片是?”吃完飯,我借着消消食的理由把趙老闆叫了出來,其實趁着吃飯的功夫我就已經用靈目打量了一圈别墅,但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家母,今年剛走的。”趙老闆好像非常不願意說這件事。
“是嗎?令家母也是看着夠年輕的。”趙老闆也是40多的人了,他父親更是應該快70了,但是照片上的老太太最多不過50。
“唉。”趙老闆突然歎了一口氣:“尹兄弟,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這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去,還有這麽一回事?
“我媽,是那個親媽啊,死的很早,我都幾乎沒什麽影響,我是我爸拉扯大的。我爸是當兵的,退役之前都是部隊裏的排長了。後來我做生意發了财,心裏像父親這輩子挺不容易的,所以給他找了一個保姆照料着,沒想到啊,我父親就看上這個保姆了。我也沒攔着,心想有個人照顧着老頭也挺好。但是誰想到那保姆居然突然就死了,這不就又剩下我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