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落在一旁,無辜的眨着他的眼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林淼淼聽見響聲回頭來看(我就說這妮子沒有耐性吧…):“幹什麽呢你們,拆家啊?”
一邊說着,林淼淼一邊躍躍欲試的想加入戰鬥。林淼淼的實力,唬人還行,至少幾招花架子還是挺好看的,還得是基于她本來就是一個美女的份上。我還好說,大不了讓着點她,但是紅孩兒就不好說了。雖然經過這麽幾次紅孩兒的戰鬥看得出來,隻要不動手,紅孩兒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孩子。但是一旦動手,他就會全力以赴,并且他不知道什麽叫做手下留情。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林淼淼已經擡腿踢向紅孩兒。林淼淼是練過跆拳道的漢子,還是紅黑帶的準高手。所以她的踢腿不僅幹脆利落而且非常标準。
但是隻有招式是遠遠不夠的,否則練習掌法之前爲什麽要先鍛煉手掌?沒有相應的抗擊打能力隻能是傷到自己,林淼淼就是例子。
紅孩兒看林淼淼踢了過來,倒也不反擊,将棍子扶住,身子往棍子後面躲避了一下。于是,林淼淼的淩空一腿不僅沒有威脅到紅孩兒,反而一腳踢到了木棍。雖然跆拳道的基礎就是要能踢木闆,但是紅孩兒手中的畢竟還是一條棍子——還是我精挑細選過的比較耐打的棍子……
在同一時間,我看見林淼淼的小腿接觸到棍子的一瞬間就知道不妙了,果不其然,林淼淼落地之後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抱着一條腿,眼睛裏都含着眼淚了,卻不願意叫出聲音來。
我趕緊跑過去,在我開始邁步的同時,手中法力湧動,待我跑到林淼淼身邊時,趕緊把她的褲腿卷起來,手貼在她小腿上。
林淼淼的小腿已經開始發青了。說嚴重也還不算嚴重,至少骨頭應該不會有問題,不過疼是肯定有的疼了。
法力通過我的手,在林淼淼小腿上幫她增加血液的流動,以達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嗚嗚。”林淼淼痛叫兩聲:“你輕點!”
“姑奶奶,你還知道痛啊?我輕點?你那一腳怎麽不知道踢輕一點?”什麽叫自作自受?哝,這就是!
“淼淼姐,對不起啊。”紅孩兒道歉的速度比攻擊速度還要快。馬上就愧疚的蹲下幫林淼淼擦掉眼淚。
“道什麽歉?又不是你的錯。”我說:“還好隻是皮肉傷,要是傷到骨頭,你就自己去醫院躺着吧。”
我故意吓林淼淼,其實就算她真的骨頭斷掉我也有辦法。
過了一會,林淼淼腳上的烏青也差不多被我化開了,但是要正常的走路,她還是做不到。
就算我命裏幾乎該欠她的吧,我苦笑着将林淼淼背到一旁的樹下休息。你問我爲什麽不回家?一個是我也需要休息啊,和紅孩兒打了一架,又消耗法力幫林淼淼療傷,我也還是個人,會累的嘛。還有就是王霓還在修煉之中,我總不能把她丢下吧?
吩咐紅孩兒看好林淼淼,我到一旁的商店買了幾瓶水。
遞給林淼淼和紅孩兒一人一瓶,我扭開蓋子,一口氣喝光。現在已經快是早上八點左右了。昨天王霓喝成這樣,晚上又沒睡多久,一旦進入修煉,那和休息也差不多,所以我并不擔心王霓。隻是林淼淼腳上的傷讓我有一點在意。雖然知道骨頭應該不會有事,但是萬一腿上的神經出一點問題也是麻煩事啊。萬一這妮子真的瘸了還不得賴上我?
“宏啊,你守一會王霓姐,我先帶着你淼淼姐去一趟醫院。”我還是忍不住對紅孩兒說。
“好。”紅孩兒滿口答應。
“來吧,姑奶奶。”我微蹲,示意林淼淼上到我的肩膀上來。
林淼淼倒也不扭捏,抱住了我的脖子,乖乖的趴在我肩膀上。
“小心了。”我提醒一聲,爲什麽提醒?因爲我打算用風行直接跑過去。
腳上運氣風行,好似有風托着我和林淼淼,景色好像自動後退一樣。經過馬路時,我一躍而起,直接跳過馬路,引得林淼淼一陣尖叫。嘿嘿,比過山車刺激把?
這附近好像還沒有醫院,所以我隻能把林淼淼送到學校的醫務室裏,在靠近醫務室前我就把速度放慢了下來。還是不能讓人看見我能跑這麽快的,萬一把我抓去參加奧運會怎麽辦?聽說裏約唯一煮熟再吃的素食隻有土豆......
背着林淼淼走在J大,也不知引了多少仇恨,多少白眼。總之我已經看見有人在點火把了……(有多少人可以看懂這個梗?提個醒,FFF團)
将林淼淼背進醫務室,J大的醫務室還不算小,但是好像一大早醫務室裏就已經有人在了。
除了醫生,還有一大群人擠在醫務室裏。他們都穿着迷彩服,還有一個穿着軍裝正神情緊張的看着一個躺在床上的人。我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個和我比試過的軍訓教官林昭嗎?那些穿着迷彩服的還不就是我可愛的同學們嗎?再看床上的人,正是那個奇葩——張磊。
說起張磊,你們可能忘了,但是可還記得那個穿長衫講古文還想泡王霓的女夭豐色貝戈貨了?(湊合着看吧,那四個字應該會被屏蔽,我也知道第三個字錯了,盡力了,我已經)
我将林淼淼放在另一張床上坐着,走過去問道:“怎麽了?”
教官林昭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林淼淼一眼,嘴角流落出不易察覺的暧昧。然後又恢複了原來的焦急:“應該是急性闌尾炎。”
急性闌尾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病,要治也不難,大不了割掉闌尾就行了,但是耽誤了治療就挺嚴重的,可憐的奇葩兄。
我帶着幸災樂禍的眼神瞟了一眼奇葩兄,一瞬間,我的臉色就變了。這不是闌尾炎,絕對不是。但是張磊頭上的虛汗證明沒了他此時有多痛苦,而且他肚子已經開始脹了起來,看樣子是和急性闌尾炎很像,但是闌尾炎絕對不會改變人的瞳孔顔色。
我發現奇葩兄的眼睛已經開始逐漸變得灰白,我開始警覺起來。突然,奇葩兄從床上彈了起來,沒錯,就是彈了起來!因爲我早有準備,眼疾手快的将他重新按到床上。
“快,快出去!”我吼道:“教官,帶他們出去,還有那個女孩,她傷到腳了!”
教官應該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但是他不愧是一名優秀的軍人,第一時間就把人群給散到來了外面,這時的醫務室裏隻剩下我,教官,醫生還有奇葩兄。
“你們也快走,把門帶上。”我繼續嘶吼。“快,這不是你們能應付的事!”
我一腳踩在奇葩兄的身上,奇葩兄不停的想起身,而且力氣越來越大。
“這……”教官和醫生遲疑道。
“快啊!”我已經我快摁不住了。“不想添麻煩就給我出去!”
我幾乎是怒吼出這句話的,教官終于還是妥協了,拉着醫生走出醫務室,出去後就把臉緊緊貼在醫務室的門的玻璃上看着我和奇葩兄。
奇葩兄臉上都開始冒出了青筋,這就顯得更不對了,那有闌尾炎往臉上走的?
奇葩兄突然發力,想将我掀開,我眼看已經無法将他制住,就幹脆借力将他推到床的另一邊。
趁着奇葩兄還沒站起來,趕緊從芥子袋裏抓了一把符,并拿出桃花木劍。
奇葩兄的樣子更像中了什麽邪,但是比那個被蝙蝠妖吸取陽氣的妹紙嚴重多了。奇葩兄已經失去了神志,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着,嘴一張一合,直沖着我而來。
我飛起一腳,将他踹開,腳踩風行,繞到他的背後,桃花木劍刺向他的肩膀。果不其然,桃花木劍刺中的地方冒出一股子黑氣。既然桃花木劍對他有用,那就說明真的是邪氣在作怪了。
我找出一張辟邪,試圖将它貼在奇葩兄的腦門上。但是奇葩兄非常勇猛,毫不畏懼的一次一次向我沖過來,我也隻能不厭其煩的将他格擋開。于是,我們就這樣進入了僵局。
學校的醫務室不算小,除了我們所在的地方有三個床位,另外一邊還有應該是專門吊挂瓶的地方。有一溜長椅,還有一台電視。我趕緊往吊挂瓶的地方轉移,畢竟相對來說那裏比較開闊。
奇葩兄沖向我也沒有套路,隻是直愣愣的向我撲過來。
看來不把他控制住是很難勝利了,我在芥子袋裏找出一條繩子,摸出匕首,将匕首插道地闆上,并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匕首的把柄上。拿着另外一頭繩子,我腳上踩風行,開始繞着奇葩兄,試圖用繩子将他捆住。
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圈,反正奇葩兄被我用繩子綁成了粽子那樣,我終于停了下來,一腳踢倒奇葩兄,準備把符貼上去。
就在我快要成功之時,一道黑光将繩子給切開了。不好!難道還有幕後黑手?我趕緊退後,看着奇葩兄。但是并沒有其他人出現,反而是奇葩兄站起來,不依不饒的又撲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