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哥,這位是?”我指着相片問道。
“哦,家父,十年前就去世了。”
十年前?王霓他們來不過是5年前,難道那時的他們就已經……
“這村子是什麽時候搬空的?”
“6年前吧,也不知因爲什麽,突然就所有人都決定要搬走。”大哥撓了撓頭。“後來就沒什麽人後來過了。”
“大哥你多大?”
“32”
“你父親看樣子已經有80了吧?”我指着照片。
“我家6個孩子,我是最小的那個,我媽40多生的我,我爸那時已經50幾了。他死那年是70幾吧,好像是。”
“老爺子身體不錯啊。”
50多的人了,還能生。我怎麽這麽不相信?
“令家母呢?”
“2年前也去世了,死于癌症。”
“抱歉。”
“沒事。”
我仔細的想了想,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昨天的老人就肯定有鬼,而且王霓遇到的也說不準是什麽。但是時隔這麽多年,王霓回來時居然還是他,那麽這事也太古怪看來一點。而且這裏有陰兵借道的現象應該不是一年兩年了,老黑說那片林子有點像人爲的養屍地……
對了!王霓從林子出來時拿了一張羅盤!對!那張羅盤呢?
我看了看,并不在王霓手上。
“大哥,你有沒有看見過我這姐姐手裏拿的東西?”
“沒呀,他拿了什麽嗎?小兄弟,我要上山了,你等那姑娘醒來就趕緊出去吧,我可能要在山上呆好幾天。”
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上山。
“這山以前有沒有出過什麽怪事。”我旁敲側擊的問道。
“那倒沒有,以前聽說山上有老虎什麽的,現在也看不到了。”大哥利索的綁好一個背包。“我可走了,你們也快離開把。這門幫我關上啊。”
那人走了,剩下我和王霓呆在屋子裏。
“三清赦令,道法正元,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靈目,開!”我開了靈目準備仔細打量一下這屋子。
當我看到門口時,一道白影闖了進來。
“尹正安,怎麽回事?”那人好像認識我。“老黑突然找到我,說你這裏有危險。”
來人正是黑無常的同僚,白無常,除了他,門口又進來一個人,正是日遊神。
“老黑怎麽樣?”我挺擔心黑無常的。
“不知道,他們鬼差有特殊的傳音法,我們是聽到傳音趕來的。”日遊神說道。
我又把王霓的故事說了一遍,也說了黑無常一個人進樹林的事。
“糟糕,老黑可能出意外了。”我還沒說完,白無常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我突然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我深吸一口涼氣,居然連黑無常都不能解決,王霓姐,你當年到底遇到了什麽?
“那怎麽辦?”我急忙問道,要是因爲我世間少了一個黑無常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這事不能急,這樣,老白,你去陰間問問是什麽情況,我去找幾個救兵過來看看,以我們的能力,這事難了。”日遊神出主意道。
日遊神是文職,戰鬥力大約等于5,從紅孩兒那裏就可以看出來,黑白無常雖然名氣大,但是他們的手段大多是對付魂魄的。以黑無常的表現來看,這陰兵很有可能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有人操控。
“隻能這樣了,我去找老崔問問,尹正安,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白無常說完就消失了。
“我也走了,正安,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叫幾個真的能打的來。”日遊神也消失了。
我嚓嘞!你們是來搞笑的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好歹也帶老子出去啊!草!
進屋看了看王霓,她好像還沒有緩過來的樣子,一回頭,那擺在牆角的黑白照片又是看着我的樣子,我幹脆直接把照片反過來,面朝着牆。
唉,現在隻能先等王霓醒過來,然後馬上撤退了。
“嗡~~”我的“諾基亞”在口袋裏震動,這個時候會是誰?
居然是黑無常,他居然還能和我聯系。
我遲疑了一會,還是接了這個電話。
“尹正安?”一個陌生且嘶啞的聲音傳來,這不是老黑的聲音。
“你是誰?”
“桀桀,我是黑無常啊。”
“我還是閻羅王呢,少廢話,老黑是不是在你手上?然後你要我一個人去救他,不然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對面倒是傻了,估計他也沒有見過這樣談判的人吧。
“說話啊!怎麽不說了?如果你打的是這個心思,我告訴你,沒門!你要夠膽就真的把那黑炭頭殺了。”
“今天晚上,來樹林找我。”
“憑什麽?”
倒不是我不講義氣,你要知道,打這個電話過來說明你對他有用,既然他想得到什麽就說明他不會做出那些瘋狂的事。既然他不敢,我還怕個什麽?還有啊,老黑是公家的人,他要是真的動了,就是駁陰間的面子,那他就是真的慘了。
不過這也算一件好事,至少我确定了這事是人爲的,還有,老黑現在還沒出事。但他要我去和他碰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老黑都拿他沒辦法,我去有什麽用?要是我真的去了還不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變成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吓唬誰!
“靠,你有沒有節操和下限了還。”
這回輪到我傻了,這是一個邪惡到人造養屍地的邪修嗎?賣什麽萌啊?犯規啊喂!
“老子的節操和下限早在未成年的時候就買了換糖了,用不着你老擔心。”诶,這麽出來這麽一句?不是應該舌槍唇戰的讨價還價嗎?畫風變化的太快了吧?
“咳咳,反正老子等你到12點,愛來不來,要是不來,桀桀,你等着我呢。”
說完這句話電話就斷了。
哎呦,卧槽!你還威脅老子?老子最不怕的就是人家威脅我了,你當自己是幾畝幾分田啊?我這暴脾氣,老子慣着你了是不是?
不過說實話,這可是連黑無常這硬骨頭都能啃下來的更硬的硬牙,我這骨肉相連——連簽子都不會剩下來吧……
“尹正安。”房間裏有人叫我,王霓醒來了。
“欸,我在。”我趕緊跑過去,畢竟人家可是奮不顧身的把我帶出來的。“怎麽了?”
“給……給你。”王霓遞給我一個破盤子,頭一歪,有暈過去了。
我拿起那盤子一看,是一個帶八卦圖的羅盤,好像就是王霓故事裏那個茅山下來的老茅的羅盤。
看到這個羅盤,我就知道這一趟渾水,我是不得不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