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體育辦公室,刑叔沒人,隻有前台妹紙小青在整理文件。小青說刑叔一般不會來這,隻有出現特别緊急的情況他才來。——又是一個吃皇糧不辦事的家夥!我問小青紅孩兒這算怎麽回事?小青說這不歸他們管,畢竟紅孩兒并不是仙班的人,而且他還是未成年,所以他也不能在天庭駐人間派出所任職……
事情越來越麻煩,但是我有一個優點就是麻煩的事我就懶的理他……管他呢!先去我可愛的教室看看。
因爲我并不是正兒八經考進來的,所以我隻有一個旁聽的資格,也好,這樣我也就不要爲那些亂七八糟的考試和論文煩惱了。
我被安排在一個學習古文化的學系,正好,所有學系裏我也隻有古文還會一點。
我把紅孩兒留在體育辦公室,自己一個人去找我的教室。
我沒有像第一次進來那樣迷路,因爲我打聽過,我的教室離我遇見林淼淼的那個食堂很近很近。就是對門……
教室不大,但也不算小了,這是一個階梯教室,大概能容納80人左右。——我們這個系一共60幾個人。
進得教室來,已經有大半的人,有男有女,有的聚在一起聊天,也有的悶頭看書。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對!書!我居然忘了帶書!隻要是讀過書的人應該都不會忘記帶書,可惜,我所有文化都來自于老變态。哦買噶!太尴尬了。
我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希望可以不要惹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偏偏事與願違,我剛坐下,就有一個人把腦袋探了過來。
“這位兄台。”這是什麽年代的稱呼了?“敢問兄台打何處而來?”
我一回頭,一個大腦袋杵在我旁邊。這人居然梳了一個發髻!穿一身和刑叔發我的校服一模一樣的長衫。——要不是老子的法力盡失老子一定降了此妖。
“該來處來。”我随口答一問。
“有趣,不知可否告之姓名。”那人一拱手做謙謙君子樣。
“尹正安。”我扶額道。
奇了個怪了,我最近犯太歲嗎?這麽遇見的人一個比一個奇葩。我仔細觀瞧了這人,除了樣子怪異,相貌和五官都沒有什麽特别的,就是嘴角永遠都有一種微微上翹的感覺。——他不會是個基佬吧?
“原來是尹兄啊,在下張磊,還請多多指教。”那人居然給我深了鞠一躬。
我靠,什麽鬼?
“你幹什麽啊?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我“騰”一聲從椅子上竄起來,腳踩椅子,驚慌失措道。
“唉唉唉,别惱别惱。”旁邊有人勸道。“這人就這樣,你要不理他一會就不煩你了。”
“這是什麽毛病?”我指着那姓張的,問道。
剛剛勸我那人一攤手無奈道:“看書看邪性了呗,這貨總像把自己當古人,你說奇葩不奇葩。”
“兄台此言差矣。”姓張的又一拱手。“我這是仿古人之做派,正君子之風,有何不可?”
“得,又起勁了。”旁邊人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别理他,一會他就膩了。”
還沒等他膩,我應該就受不了了吧?話說打鬼沒事,打人可是犯法……
“零……”正在我考慮要不要讓世界清淨一點時,上課鈴響了,一陣清脆的女音未見人先聞聲。
“安靜!”一個穿着短袖牛仔褲腳上一雙高跟涼鞋的美女走了進來。
教室裏的男生看見美女就開始起了哄。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
美女用一句話教室就靜了下來,除了…姓張的哪位仁兄……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敢問這位姑娘芳名。”那孩子一邊說一邊居然還拿出一把折扇來。——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說人話。”美女班主任皺了皺眉,喝聲道。
“額…老師你姓什麽?”原來這貨會說人話啊。
“王。”美女班主任惜字如金,低着頭整理帶來的文件 “單名一個霓。”
“好名字,好名字!不知王霓姑娘…..”
“要麽坐下不要說話,要麽滾出去,你自己選。”王霓擡頭冷聲道。
頓時全班哄堂大笑,張磊灰溜溜的乖乖坐下了。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說了安靜!”王霓平靜的說了一句,卻具有無限殺傷力。“接下來聽我說,誰要說也給我上台來說。”
接下來,王霓說了一大段關于學習,生活和安全的一大段注意事項,台下已經有人開始打起了迷糊。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新生要進行軍訓,除了特殊情況,一律不能缺席。”王霓的最後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軍訓,所有新生的噩夢。
“老師,軍訓用的槍是學校發還是自己帶?”還是那個姓張的仁兄。
“你閉嘴!”王霓道,她也對這活寶無奈了吧……
“軍訓一共2個星期,沒有休息。軍訓完要進行檢閱,不合格的還有懲罰。”王霓翻了翻手裏的文件:“對了,有個人不一樣,誰是尹正安?”
“我。”我無奈的舉手,我知道,小金給我加了軍訓強度。
“你是旁聽生,不用軍訓。”
納尼?我沒有聽錯吧?
“老師,我們能不能也當旁聽生不去軍訓。”有人應和道。
“可以”王霓說,還沒等他們高興她的下一句話就讓所以人冷了心。“沒有畢業證。”
教室又回歸了安靜。
“那我2個星期後回來報道?”我舉手問道。要是這樣我準備先回去一趟,找老變态要生活費。
“不,上面另有安排,下課後你跟我來。”
難道王霓也是我們的人?
“還有疑問嗎?”王霓循視一圈教室問道。
所有人都搖頭,除了一個活寶……他姓張……
“不知我可以邀請老師你共進午餐嗎?”他倒是不敢繼續用古文說話了。
“要麽出去要麽閉嘴。”
“哦”張才子又坐下了。
“下課!”
王霓第一個走出教室。
教室烏拉一下子消失了一半人。還好我沒帶書,好像也用不到…
“兄台……”我旁邊有聲音。
“我還有事,我找班主任去了。”我一把推開他走出教室。
教師辦公室門前,我站在那裏猶豫。你說王霓到底是什麽身份?難不成是同事嗎?
“站在外面幹什麽?進來。”王霓的聲音。
我推開門,王霓在辦公桌前修改着什麽,也沒擡頭。“你是誰的徒弟?”
“什麽意思?”我裝迷糊。
“裝什麽?我還不知道你們?這個位置就是你們這些人鍍金來的,老實說吧,你師傅是誰,或者你爸媽是誰。”王霓擡手把額頭前前的頭發撥落到腦後。
“你誤會了,我是被坑來的。”我把事情說了一遍,一邊解釋一邊擦汗。“你也是同行?”
“差不多,和刑戚認識。”王霓輕描淡寫道。刑戚是刑叔的化名。
“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他見到一個人就要炫耀一次,誰不知道?不就是一個二傻子戰神嗎?”
“你也不嫌他瘆的慌?”
“他不是你上司嗎?”王霓饒有興趣的看着我問道。
“我隻是臨時工,怕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