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愈的解決方案一說出,李恪便明白其中深意,當即喜色上湧道:“吳王,這點子十分精妙,這樣制作不僅可以提高效率、節省不少時間,又可以防備心懷不軌的裁縫偷師!”
鄧愈微笑着點點頭,随後将如何征讨吳國境内山賊、土匪的策劃,交給了李恪、胡大海,而他則回到吳王府,着手設計軍用手套。
整整一天一夜,鄧愈除了解手外,幾乎都待在房間内搞設計,弄得給他送飯菜、糕點的李馨兒心疼不已。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二天晌午時分,鄧愈終于将實用的軍用手套設計出來。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後,鄧愈命人招來李恪,并将設計成果交給他,李恪試用了一下,感覺這軍用手套不僅十分保暖,而且還很适合戰鬥。
李恪正想拍幾句馬屁,哪知鄧愈卻轉身爬上床,呼呼大睡起來,李恪見了,隻好無奈地搖頭一笑。
“吳王,你就好好歇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雲起吧!”
李恪呢喃了一聲,便走出了房間。
從盱眙府各地調來的裁縫,已在李恪名下的一處大宅子内等候,這圖紙一到,這些人立刻開始趕工,當然,這圖紙分爲好幾份,分别畫有手套各個部分的模版。
也許是因爲太過勞累,鄧愈不知不覺,已是睡了一天,李馨兒坐在鄧愈的床邊,正用一條濕巾爲鄧愈擦拭着臉上的污穢,李馨兒泛着水波的大眼,深情地凝望着鄧愈。
這個男人,好似注定一生都不會平凡,自從李馨兒嫁入吳王府,雖然鄧愈每天無論如何都會擠出一些時間來陪她,但是這擠出來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
李馨兒有時候等了鄧愈一天,隻是匆匆地見了鄧愈一面,鄧愈坐下不久,就又被李恪、葉德新、郭景祥等人叫去處理要事。
李馨兒并不是責怪鄧愈,她雖然是女子,但也懂得大義,鄧愈貴爲一國之王,必然會有許多軍國大事等着鄧愈決斷。
李馨兒漸漸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不僅僅隻屬于她一人,更屬于他身邊每一個人,而且甚至有可能,在将來,更屬于這個天下的百姓。
李馨兒靜靜地看着鄧愈的樣貌,她珍惜和鄧愈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她伸手抹了抹鄧愈的臉龐,下巴處略顯紮手的胡須,卻讓李馨兒感覺到,此時無比的真實。
“夫君,聽李尚書說,過些日子,你便要離開盱眙了,馨兒又不知要等多長的時間才能見到夫君,夫君可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往馨兒不信,但自從認識夫君後,馨兒信了,而且這思念實在令人熬心,馨兒多想和你多處一些時間,夫君,你說馨兒是不是太貪心了?”
李馨兒黃莺般動聽的聲音,輕輕地在鄧愈耳邊響起,鄧愈雖然在夢中,但卻好似隐隐地聽到有人在他身邊說話。
這聲音好美,好好聽,聽得讓他無比的舒心,鄧愈感覺到臉上有一種十分溫暖的觸感,不禁在李馨兒的手上蹭了蹭。
李馨兒似乎也感覺到這細微的動作,臉上忽地綻放極爲美麗動人的笑容,如果鄧愈這時醒來,定會看得一陣呆滞。
與此同時,城内一座寬敞的大宅子内,每個房間都有數十個裁縫,正揮舞着手中的針線,将一個個手套的部分縫制出來。
至于數裏外的官倉内,一袋袋糧食正從糧倉内運出,這些運糧的将士,雖然知道将要在這寒冬時節作戰,但卻絲毫沒有畏懼和厭倦。
這些将士眼内的神色,給人一種強烈的使命感,就好似讓人覺得,他們能夠爲自己所在的國家,能爲他們的王去戰場厮殺,便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夜幕降臨後,鄧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連忙擡眼望去,當他看到李馨兒那副靜中帶着無法掩飾的美貌睡容時,不覺地失神了。
李馨兒雙手枕在床邊,頭靠着手在睡,那眼睛上細長的睫毛時不時會抖動,十分可愛。
李馨兒臉上的肌膚異常白皙,兩腮處微微有着兩抹淡紅,輕巧玲珑的鼻子,櫻桃般可人的小嘴,美的有些驚心動魄。
鄧愈越看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将頭靠得越來越近,或者李馨兒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男人氣息,不覺地睜開眼睛。
當她見到鄧愈的臉與她靠得極爲近時,不覺地羞澀臉紅,張了張那櫻桃小嘴正想說話。
哪知,鄧愈低頭将自己的嘴巴貼在了李馨兒殷紅的櫻桃小嘴上。
李馨兒嬌軀頓時微微一顫,她睜大着那泛着水波的大眼,與鄧愈的眼睛四目對視,李馨兒眼色中閃過一絲嗔怒,好似在說,你怎麽可以突然吻我。
然後又有些期待……
李馨兒的嘴唇很軟,軟得讓鄧愈很想要咬一口,但鄧愈還是控制住了這一沖動,将嬌滴滴的李馨兒擁入懷裏。
李馨兒嘤咛一聲,羞得直把臉靠在鄧愈的胸脯上,聽着鄧愈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馨兒,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覺,你知道嗎,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無比的舒心,很安靜,很舒适,這種感覺,我已經迷戀了!”
聽到鄧愈的深情告白,李馨兒的嬌軀頻頻在顫,捉在鄧愈衣裳上的素手不覺地用力幾分。
這一瞬間,身邊這個男人在李馨兒心扉處的位置又深了一分,李馨兒知道,和這個男人相處相愛,就是她的一生,她所期待的幸福一生。
李馨兒安靜地靠在鄧愈的懷裏,無比珍惜地享受着與鄧愈獨處的一點一滴時間,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鄧愈緊緊地抱着李馨兒,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