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洲義軍撤回營寨後,急切間,想用強弓硬弩阻擋破虜軍,可董清、韓猛二将卻神勇無比,兩人齊齊拍馬沖鋒,在亂箭中狂舞兵器飛馳,赫然殺入濠洲義軍弓弩手陣内。
董清、韓猛二将并馬沖殺,配合默契,竟一連擊殺五名濠洲義軍小頭目,震懾四方!
跟在董清、韓猛二将身後的破虜軍,見己軍将領如此威猛,紛紛激起滔天戰意,悍不畏死地殺入敵軍寨内,又是殺得濠洲義軍一片大亂。
彭大見破虜軍勢不可擋,又下令大軍撤往濠洲城,董清、韓猛引軍再次掩殺,直将濠洲義軍殺出三十裏外,方才收兵。
這一戰,破虜軍如下山之猛虎,将濠洲義軍殺得屍橫遍野,濠洲義軍大寨附近,随處可見濠洲義軍的屍體,那紅豔豔的血液潺潺流淌,将整片大地都染得透紅發暗。
奪下濠洲義軍營寨後,李恪下令大軍休整三天,養精蓄銳,爲攻打濠洲城做準備,而彭大帶着殘軍逃回濠洲城,一面整合四帥的留守兵力,一面征召青壯入伍,随時提防破虜軍攻城。
三日後,董清、李恪、韓猛、祁洪各領一軍,以俘虜爲前驅,強攻濠洲城。
濠洲義軍雖然據城而守,占着明顯的地利,但因兵将士氣低落,加上新募青壯初次見血,驚惶慌亂,因而在連日的攻城戰中,雙方陣亡的兵士數量幾乎持平。
随着戰事越演越烈,濠洲城被破虜軍攻得滿目蒼夷,破爛不堪,濠洲義軍内更是出現恐慌,不時有守軍離城向破虜軍投降。
董清見攻破濠洲城的時機出現,當即喚來李恪商議,兩人商讨一夜,定下對策。
第二天,董清傳令各部軍官:如三天内不全力破城,皆斬!
一條殘酷的軍令下達,頓時讓每個破虜軍軍官都神經繃緊,董清、韓猛、祁洪等軍中大将爲了提升士氣,更是親自趕赴前線,督促各部破虜軍搬土運石,填壕塞塹。
死亡的危機漸漸迫近,彭大不敢絲毫大意,強撐着疲倦的身體指揮守軍放箭阻擊。
濠洲城頭箭如雨下,破虜軍内有兩個屯長畏戰後退,被李恪發覺,李恪派兵士通報全軍,然後斬于城下。
軍令如山,出則必行!
一時間,破虜軍上下無不奮勇上前。
三天後,城上濠洲義軍終于抵擋不住,由俘虜組成的敢死隊借助土壘雲梯,争先上城,斬關落鎖。
濠洲城西門處,韓猛引一部人馬正和濠洲義軍厮殺,隻見韓猛大刀狂舞,殺得濠洲義軍連連後退。
激戰間,韓猛瞅見一個濠洲義軍将領在一隊士卒的簇擁下,往城門處逃竄,當即身形奔動,厲聲大喝道:“賊将哪裏走,還不快快跪下投降!”
韓猛的喝聲一起,那倉惶逃跑的濠洲義軍将領頓時大驚失色,急回頭看去,正見韓猛如同一頭下山覓食的猛虎,持刀向他殺來。
那濠洲義軍将領連忙喝令身邊的士卒前去阻擋,韓猛見得,冷然一笑,七尺大刀上下翻飛,如同殺入無人之境。
韓猛殺破攔截,眼看就要殺到那濠洲義軍将領身邊,這時,那濠洲義軍将領慌不擇路,不小心被一具屍體磕倒在地。
那濠洲義軍将領正是先前被董清射傷的趙均用,傷勢還沒痊愈的他自知不是韓猛的對手,眼看韓猛手起刀落劈向自己,趙均用吓得胯下一熱,驚呼大叫道:“别殺我啊,我願降!!!”
就在趙均用最後一個字音響起的同時,韓猛劈來的大刀陡然加速,隻見趙均用的腦袋宛如一個大西瓜般,被韓猛的七尺大刀赫然劈成兩半。
滾燙的血液腦漿四處濺飛,吓得不少濠洲士兵心驚膽裂,腳步不覺連連後退。
韓猛一甩大刀,眯着虎目冷冷環視一圈,冷哼道:“哼,下輩子,如果想投降保命,就得把嘴皮子練快一些!”
韓猛的哼聲一起,就如驚雷在場中所有濠洲士兵的腦海中轟然炸開,隻一會兒功夫,一衆濠洲士兵紛紛争先恐後地跪地求饒,唯恐慢了半分,韓猛就會忽然發作,将那把血琳琳的大刀往他們身上劈來。
與此同時,董清正引一部人馬在南門城牆樓梯口處厮殺,幾個濠洲義軍小頭目見董清殺來,連忙呼喝兵士去擋。
可這些普通士兵早就被董清殺得膽寒,個個都是躊躇畏懼,哪敢對董清這個殺神動手。
反而是這些濠洲義軍小頭目因爲他們的呼喝,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董清使用弓箭一一射殺,從這之後,藏在人群内的濠洲義軍将領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董清耳聽六路,眼光八方,時而提刀在前沖殺,時而退在陣後放箭,每起攻勢,必能收割性命。
董清如同索命的黑白無常,出現在哪裏,哪裏的濠洲士兵就會受驚逃開。
董清引軍越殺越前,快要殺到城門處時,一隊濠洲義軍急速趕來,爲首之将是一個手執鐵錘的壯漢,看他生得孔武有力,應該是一員悍将。
“誰敢再退,就别怪本帥無情,畏戰者,殺無赦!!!”
幾個濠洲士兵不聽号令,繼續逃退,那執錘壯漢見得,怒聲一吼,揮舞鐵錘便是砸去。
‘轟’的一聲暴響,這持錘壯漢力氣之大,竟能一錘将這幾個逃跑士兵砸得身體爆裂。
原本還有幾個濠洲士兵想要逃跑,但當他們看到同袍被持錘壯漢虐殺,爲保小命,他們都死死地将逃跑的念頭壓下。
持錘壯漢望着前方正在不斷進攻的破虜軍,眸中滿是暴烈的殺意。
“濠洲的兒郎們,誠王張士誠正率數萬大軍攻打破虜軍的老巢,隻要我們再堅持幾天,等誠王的援兵趕到,我們便有救了!”
持錘壯漢聲如雷轟,這一番話似乎起到了不錯的效果,不少濠洲士兵聽到後,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内,再次燃起搏厮殺的火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