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馬晨一招被秦銘擊敗,而是馬晨被擊敗的方式太過詭異,盡管神冥殿也有魔修弟子存在,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秦銘施展的這招詭異術法,簡直比魔修都要詭異,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撲通!
終于,馬晨似失去了力量支撐,直接摔倒在地,整個人奄奄一息,如同世俗界的古稀老人,不僅身形如枯槁,就連身上都散發着濃濃地暮氣,像是随時都有可能老死過去一樣。
“弟弟!”馬志直接沖上台。
他怒視秦銘,但他知道事有輕急緩重,更何況躺在地上的是他弟弟,一身的生機流失了九成之多,如果再多失去一些生機,很有可能當場就會死去。
見此,馬志急忙取出固本培元的丹藥,塞進馬晨的口中,運轉靈力将丹藥之力劃化開,盡管不能立馬讓馬晨恢複過來,但足讓馬晨沒有性命之憂。
旋即,台下躍上兩個人,穿着神殿的衣服,兩人忌憚的看了一眼後,就從馬志的手裏接過馬晨,将馬晨給帶下挑戰台。
當馬志轉過身,看向秦銘的目光異常的冷冽,宛如兩把刀子盯着秦銘,眸中殺機迸發,但秦銘不僅沒有一點在意,反而轉眼看向台下的木貝,說道:“馬晨我已擊敗,他的東西該歸我了。”
聞言,木貝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将手裏那塊虛之碎玉片扔給了秦銘。
與衆人不同的是,秦銘并沒釋放出神識,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虛之碎玉片,就将其一把結果在手,畢竟他感悟出虛實之道,若是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他感悟的絕對是假的虛實之道。
“我馬志現在向你挑戰,這是我的那塊碎玉片,現在将它交給木師妹保管。”馬志直接将他的實之碎玉片丢給台下的木貝。
“來吧!”馬志低喝一聲。
呼~
馬志全身金光大漲,渾身燃燒起刺眼的金焰,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猶如上古神王降世,台下那些同爲教主境的神冥殿弟子,一個個臉色駭然。
他們發現在金焰的照射下,體内的靈力竟被壓制了近三成之多,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跟馬志對上,在對戰的時候,若是不能破解金焰的壓制,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七成,甚至壓制之力會更強。
這還是馬志沒有主動針對他們,隻是散發出的氣息便是如此,若真的面對上,衆人很難想象回事怎麽樣的感受。
“真沒想到,這馬志竟能在教主境修煉成神殿的神光金焰,看來他比馬晨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倒是有些小看他了。”暗中有涅槃境長老贊賞道。
“這神光金焰盡管是神冥殿的十大金焰之一,不過要想戰勝秦霜,恐怕有些懸啊。”也有涅槃長老感歎道。
秦銘之前施展的手段,那些神冥殿弟子看不出,但身爲涅槃境界的長老們有如何不知,秦銘施展的那是法則之力,盡管還不是真正的法則之力的力量,但能領悟法則之力,且将之演變成相應的神通,其威力之大,就連涅槃境的長老們都不敢小觑,更别說是教主境的馬志了。
不過,秦銘的修爲畢竟隻是半步教主境,與馬志的差距太大,導緻兩人最終誰赢誰輸還說不定。
至于馬晨的失敗,乃是他太過自大,且更是沒有想到秦銘會有如此神通,可以說這是秦銘自創的法則演化神通,大意之下,一招落敗也屬正常。
而有了馬晨的結果後,馬志自然會有所防備,若是馬志找到破解秦銘那招詭異神通的方法,便能以境界碾壓秦銘。
相對的,如果秦銘能抓住機會,在恰當的時機施展詭異之術,那馬晨就是馬志的後塵,盡管不會有身死的可能,但吸成‘人幹’是絕對跑不掉的。
“你确定要與我動手?”秦銘繼續詢問馬志。
與之前不同的是,秦銘收起了玩笑之色,面色肅然的看着對面的馬志,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馬志與馬晨不同,不管是性格上還是實力上,馬晨與馬志看似差不多,實則差距相當大。
至少在秦銘的感知中,馬晨如果與馬志動起手來,不下二十招,馬晨絕對會落敗。
“廢話少說,我與馬晨平日裏盡管有些矛盾,但他畢竟是我親弟弟,如今你将他傷成那樣,進入不廢你雙臂,我馬志自此跟你混!”馬志臉色陰沉道。
“跟我混?我可不要你這麽笨的人。”
“聒噪!”
馬志大喝一聲,也不跟秦銘多做口舌之争,雙手各自掐訣,燃燒在他身上的神光金焰,猛地一下子暴漲,化作一團團金焰火球,朝秦銘鋪天蓋地的襲去。
馬志不知道秦銘的詭異神通的距離是多少,不過想來以一個半步教主境的能力來看,絕不會超過十米,而遠距離攻擊秦銘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此時馬志與秦銘的距離,最少有兩百多米的距離,就算秦銘想靠近馬志,馬志也會有足夠的時間反應,躲閃或是與秦銘拉開距離都可以,長時間消耗下去,秦銘絕對會被馬志拖垮。
見金焰火雨襲來,秦銘臉色有些凝重,畢竟他如今表現出來的修爲是半步教主境,除了生死指外,若是展現出超過半步教主境的實力出來,很有可能暴露身份,或是被暗中監視他的聖境老怪發現端倪,他進入神冥殿可就功虧一篑了。
唰唰~
火雨襲來,秦銘身形不斷躲閃,心中也在不斷思索擊敗馬志的辦法。
生死指的作用範圍隻有他自己知曉,以他如今的修爲,最多也就十米的範圍,但以明面上的半步教主境修爲,他隻能将之壓制到兩米範圍,這樣才不至于令有心人産生懷疑。
隻是這樣一來,要想以生死指擊敗馬志幾乎不可能,隻能另尋他法。
看着秦銘在挑戰台上不斷閃躲,台下衆人一陣歡呼,可以說他們誰都支持誰都不支持,隻要有精彩的打鬥,他們就會感到興奮。
看着台上的秦銘,李藍風神色有些擔憂,他雖與秦銘相交不深,但卻也覺得秦銘是個值得結交之人,不然之前也不會主動與他打招呼。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台上的戰鬥吸引住,并沒有發現造成如今這一結果的始作俑者木貝,再看向台上秦銘的眼神中,流露出緊張之色,甚至那蔥削般的玉指都緊緊握在一起,似乎在在爲秦銘擔心。
“讓你逞能,要是撐不下去了一定要主動認輸,千萬不能.......”木貝小聲自語道。
她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松了口氣,繼續看向挑戰台上。
在聚集的人群之外,廣場的邊緣處出現四個人,兩男一女,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一直看着遠處挑戰台上的戰鬥。
其中,那身穿紅衣的女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冷峻黑衣青年,美眸流光溢彩,問道:“黎師兄,你說他們誰赢的可能性大些?”
“與我無關。”冷峻青年冷冷一聲。
紅衣女子像是早就料到一樣,并沒有因爲冷峻青年的話而感到氣惱,反而轉眼看向另一人,也就是站在冷峻青年左手旁的白衣男子。
“風師兄,你覺得呢?”
“哈哈,蘇師妹你這就問對人了,我風不平其他的不敢說,對于這樣的戰鬥還是很有信心的。”白衣男子笑說道。
‘嘩’的一下,白衣男子風不平甩開手裏的紙扇,說道:“我看那秦霜的勝算大着,不過如果一直這麽耗下去,抓不住施展那詭異的神通,他遲早會輸,而且會輸得很慘。”
聞言,紅衣女子白了一眼,心中暗道這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不不過轉念一想風不平的性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在神冥殿内,隻要對風不平有一定了解就知道,除了修煉天賦個實力強大之外,他的嘴巴也是最大的,不管什麽事情,到了他的嘴裏鐵定變味兒,誰都不願意跟他鬥嘴,不然的話……
挑戰台上,秦銘躲開無數金焰火雨,不斷地接近馬志,但每每都讓對方給逃脫了,這讓秦銘心中有些憋屈。
然而,秦銘不知道的是,對面的馬志比他更憋屈,畢竟他一個半隻腳踏進教主後期的人,與一個半步教主境的人鬥了這麽久還買個不了對方,即便秦銘是所謂的悟道苗子,但這不僅不能令他感到絲毫高興,反而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秦銘的陪襯,或者說成爲了悟道苗子的陪襯。
“夠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馬志低沉一聲。
當即,他就将所有金焰火雨收起,剛準備施展自己的殺手锏,要将秦銘一招擊敗時,秦銘同樣喝道:“也對,陪你玩了這麽久,也該結束了!”
衆人神色一愣,就連馬志都不知道秦銘哪來的自信。
在所有人注視下,秦銘單手一揮,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挑戰台上,馬志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險些就大罵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