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最重要,一群年輕才俊的教主弟子,圍着一個碧衣女子不斷說話,隻是那碧衣女子一臉無感,對所有事都不感興趣。
李藍風穿過神冥門,剛進入神冥殿内,一眼就看到這麽多人聚集在廣場上,他臉色微怔,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神冥殿,暗道自己沒有走錯宗門啊,可眼前這一幕未免也太......
這也不能怪他,在神冥殿内,至少從他拜入神冥殿以來,從沒見過有這麽弟子聚集在廣場上,畢竟神冥殿的規矩很嚴,懲罰也極爲重,造就了沒人敢在廣場上大聲喧嘩,更别說三五成群,甚至像如今這
樣上千人的聚集在一起。
李藍風覺得很奇怪,也感到很疑惑,他就出外訪友幾天的時間,怎麽感覺宗門像是變了一個樣。
“這位師兄,請問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怎麽這麽多人聚集在這裏?”李藍風拉着一個藍衣弟子問道。
“你竟不知道?”藍衣弟子驚奇的看着李藍風。
“在下前幾日出外訪友,剛剛回到宗門。”李藍風如實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知道,我跟你說啊......”
聽着藍衣弟子的講述,李藍風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心中更是震驚不已。
首先是道門閣原大長老木戰雲,困在準聖境界數十年,而今終于成爲真正的聖境強者不說,更是感悟出兩道法則,成爲神冥殿第十三位太上長老的同時,也位列衆太上長老前五。
即便是普通修士都知道,涅槃修士要突破到聖境,就必須領悟一條天地法則,這是最普遍的一條路,但就是這條最簡單的路,古今以來,困死了無數涅槃修士,真正進階到聖境之人萬中無一。
一條法則便難如登天,更被說是兩條了,并且兩道法則的領悟比起一條來,其難度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更何況木戰雲領悟的乃是水火兩種相克的法則,領悟成功的難度更是非常人所能想象。
當然,難度大成就聖境後的實力,也絕不是一般聖境強者所能比,就說木戰雲剛突破到聖境,實力比一些老牌聖境強者都要強出很多。
聖境存在的修爲要提升,哪怕是精進一丁點兒,動辄就要耗費數千上萬年,可想而知木戰雲成就聖境後,在聖境之列多麽恐怖。
而木戰雲的女兒木貝不用說,在神冥殿内是出了名的刁蠻,除非是背後有太上長老撐腰的天驕們,否則就算是一般的涅槃長老都不敢招惹她。
如今,她爹木戰雲成爲神冥殿太上長老,其地位更是再次提高,這一次數千人聚集在廣場就是她的傑作。
雖說引起這廣場上聚集弟子的景觀是木貝引起,但一個巴掌拍不響,造成木貝弄出這麽大陣仗之人,乃是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悟道苗子秦霜。
至于秦霜與木貝之間到底因爲什麽結怨,這些衆人無從知曉,不過他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要做的就是看熱鬧就可以了。
沒錯,這場數千人聚集的景觀,盡管是木貝号召,但卻并不是所有人都針對秦銘,木貝她爹木戰雲是太上長老,悟道苗子秦霜背後也有一個張九玄。
對于衆多弟子來說,任何一方他們都得罪不起,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事,便是聚集在這裏看熱鬧就可以,針對秦霜的‘重任’,則落在與木貝結交者與追求者身上。
聽着藍衣弟子的叙說,李藍風這才清楚事情的緣由,暗道真是夠無聊的,爲了對付一個人,竟然弄出真麽大的陣仗,當真是......
就在李藍風失神之際,一道熟悉有陌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一下子就将他給拉了回來。
“李師兄,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
李藍風回過神來,當即就看到一身青衫修士出現在他身邊,滿臉的意外之色,不是秦銘又是何人。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秦銘,李藍風臉色先是一怔,腦海裏立馬回想起來,之前去弟子堂外堂交付任務時,碰到一個問路的秦姓弟子,兩人相談頗爲融洽,這才令李藍風對秦銘有所印象。
“原來是秦師弟,怎麽?你也是來湊熱鬧的?”李藍風打趣的看着秦銘。
秦銘自然得裝糊塗,不明所以的說道:“什麽湊熱鬧,在下這幾天閉關,今天剛出關,本來想出來逛逛,看到這裏聚集這麽多人,還以爲有什麽大事發生。”
聞言,李藍風不疑有他,神色間流露出恍然之色,說道:“還真的是有大事發生,秦師弟你想不想知道?”
“願聞其詳!”
當即,李藍風将剛剛從藍衣弟子那裏得知的消息,全都與秦銘說了一遍。
期間,該驚訝的地方,秦銘的神色一點都不落下,甚至還不斷地驚歎着,完全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當然,秦銘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雖不怕木貝,在神冥殿也有一個很合理的身份,但他并沒有爲此而大意,畢竟有個别幾個聖境老怪,對他還沒有完全放心,尤其是那蘇玲,從他剛走出洞府,翼天便告訴他有兩道神識暗中監視着他。
監視他的人,秦銘或多或少能夠猜得出。
有一道觀察他十幾息後,便悄然撤去,并沒有繼續監視下去,似乎在感應着什麽,這人是東方白的可能八九不離十。
而對方查探的并不是秦銘,而是秦銘身上的那塊黑玉令中封印的魂念,估計對方實在感受黑玉令中的殘魂沒有任何異樣後,便心滿意足的撤去了神識。
至于另一道神識,從他走出洞府到現在,那道神識一直在監視着他,秦銘有理由相信那人就是蘇玲,對他這個名字與秦銘同音,且身份來曆不明的秦明,心中一直都在懷疑。
不過,秦銘也不怕對方監視,他如今是秦霜,也就是衆太上長老眼中的秦明,既然換了一種身份在神冥殿存在,在性格以及修爲手段上都要表現得不同且自然,這樣對方就算是懷疑,也僅僅是停留在懷
疑的層面上,他背後還有一個張九玄和木戰雲,對方不敢對他輕舉妄動,隻能通過監視來發現蛛絲馬迹。
既如此,秦銘也不介意陪對方玩玩兒,盡管不能确定對方到底是不是蘇玲,但既然一直監視着自己,秦銘就暫且将之當成蘇玲,也好時刻提醒自己,有一個聖境強者一直在盯着他,讓他不要掉以輕心。
在聽完李藍風的叙說後,秦銘也是一陣感慨,之後就與李藍風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
沒過一會兒,正午時分臨至,原本耐心等待的木貝,見秦銘一直沒有出現,心中暗恨是不是那家夥根本沒有膽子來。
可是轉念一想,從之前秦銘在道門閣前的表現,以及在藏寶庫内敢對她動手來看,秦銘絕不是個怕事之人,可到現在還沒出現,這就讓木貝有些不能理解,或者說是很煩躁。
“師妹不用煩,我看那個秦霜是徒有虛名,害怕被我們教訓一頓丢了面子,所以才不敢出現在這裏。”一個青袍男子勸說道。
“是啊師妹,要不這樣,我這就吩咐下去,說那秦霜膽小如鼠,沒有一點身爲神冥殿長老弟子的膽量,這樣一來,秦霜絕對會成爲所有人的笑柄,更何況廣場上有這麽多師兄弟姐妹作證,這一次定會讓
他在宗門内名聲大落,甚至元一長老都有可能将他逐出師門。”另一個白衣男子跟着說道。
此人的樣貌與青袍男子有八分之像,想來應該是兩兄弟,隻不過當白衣男子開口後,青袍男子的神色很是難看,顯然他們縱爲兄弟,相互間也有很多的摩擦與矛盾。
隻不過在心儀的女子面前,他們都得保持風度,這才沒有吵起來,這要是放在平時沒人的情況下,說不定動手都有可能。
兩人相互瞪了一眼,卻見身旁的木貝突然站起身來,玉容顯示一愣,跟着美眸中浮現出一絲喜色,而這一幕正好被兩兄弟看到,順眼看去時,就看到一身青衣的秦銘朝這邊走來。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在察覺到秦銘的修爲隻是半步教主境後,青袍男子直接開口喝道。
而經青袍男子這麽一喝,原本喧鬧的廣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去,跟在秦銘身後的李藍風拽了拽秦銘衣服,示意他不要說話,當作沒看見沒聽見的趕緊離去,因爲李藍風知道兩人的來頭,自然不願意秦
銘招惹他們。
“無妨,這種小貓小狗,師弟我還不放在心上。”秦銘輕笑道。
可是他這麽說,卻讓青袍男子和白衣男子怒了。
且不說青袍男子,光是白衣男子都被氣的不輕。
他與青袍男子是親兄弟,如果青袍男子是阿貓阿狗,那他不也是那些東西嗎,這間接的也将他給罵了。
看着兩人瞪着自己,秦銘一臉無感的說道:“怎麽,說你們阿貓阿狗還謙虛了,我覺得你們是阿貓阿狗很合适啊,你們說是不是?”
說着,秦銘朝四周望了望,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