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籠罩道門閣的守護陣法,蓦然打開一個豁大的口子,一道道靈光從城中飛出,以道門閣二長老蘇傳爲首的九名涅槃長老,一下子來到秦銘身前。
“呵呵,秦小友,我們又見面了。”蘇傳大笑的看着秦銘。
隻是秦銘這裏,并沒有什麽好臉色給蘇傳,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在眼裏,除了九名涅槃長老外,其餘道門閣弟子全都露出怒容,顯然對秦銘這麽無禮感到很惱怒。
在場的長老,哪一個不是道門閣的高層,平日裏就算是宗内那些天驕見了,也得恭敬的拜見,可如今九名涅槃長老親自迎接一個半步教主修士,就算是悟道苗子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與衆道門閣弟子不同的涅槃長老們,他們可是知道秦銘被生靈長老看重,甚至下令不管用什麽方法,也不得得罪秦銘。
并且,這并不是道門閣一家,就連神冥二殿、弟子堂、戒律堂以及執法堂都收到相同的命令,這就不得不使他們重視起來,之前他們在神冥殿數千年的時間裏,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弟子能獲得
如此待遇。
更何況秦銘乃是感悟生死法則的悟道苗子,且無論是他背後的元一童子,還是元一童子背後的張九玄太上長老,都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從之前秦銘以半步教主境修爲,擊敗教主中期的領頭侍衛來看,在教主境内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至少神冥殿内那些絕世天驕不出,秦銘在教主境内就是無敵的存在。
至于涅槃境内,其師元一童子那可是一個狠茬,這一點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甚至在聖境内,都有一個霸道的師公,可以說秦銘在神冥殿内,每一個境界層面都有人,這樣硬的後台,别說是他們了,就算是神冥殿大殿主,也得掂量掂量得罪秦銘的下場。
可以說無論是神冥内,還是秦銘現如今以及未來的道路,任何一條都能讓神冥殿高層忌憚,至少沒有達到聖境,就别想動秦銘。
當然,這些都隻是涅槃境長老的想法,若是讓他們進階到聖境,才會知道他們的上頭,還有一個随時都能鎮壓他們的太上大長老,想動秦銘更加難。
蘇傳哪裏不知道秦銘的意思,當即轉過頭去,看向城頭上的一衆侍衛,臉色陰沉道:“你們全都去衣濤長老那裏,自行領取面壁十年的懲罰!”
聞言,一衆侍衛臉色驟變,有幾個更是不服,嘴唇剛動了動,就感覺一股滔天威壓将他們籠罩住,令他們生不出一點反抗之心。
“謹遵長老法旨!”衆侍衛低頭。
跟着,他們一同轉身,消失在城頭之上。
見狀,秦銘的臉色才緩和了不說,甚至還露出洋洋得意的模樣,大有一種纨绔的感覺,這倒是讓蘇傳等九人有些意外。
不過,秦銘越是能這樣,他們拉攏秦銘的機會與方法也就越多,就怕眼前這個悟道苗子油鹽不進,那才是最難辦的事。
“秦小友,之前那些侍衛不懂事,多有得罪小友之處,還望小友海量,莫要與他們計較。”蘇傳平和的說道。
“哪裏哪裏,蘇長老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晚輩隻是與他們切磋切磋,前輩可以放心。”秦銘自然也不敢托大,畢竟他要進道門閣藏寶庫,還得要對方等人帶路。
衆道門閣長老暗中對了對眼,紛紛點了點頭,顯然是對秦銘頗爲滿意,并不像元一童子那樣蠻狠霸道。
“對了,小友之前說奉東方太上長老來我道門閣取寶,此事開不得玩笑,還望小友慎言。”蘇傳一臉諱莫如深的說道。
顯然他在提醒秦銘,若是之前胡說,他們一幹長老也就當沒聽說過,算是給秦銘一個人情,也提醒他在神冥殿内不要亂說話,即便他是悟道苗子,甚至有元一童子和太上長老撐腰,也要遵守
神冥殿内的各種規矩,否則會引來禍患。
對此,秦銘如何不知蘇傳話中的意思,他并沒有立馬回答蘇傳的話,而是雙手抱拳對蘇傳施了一禮,不管對方因何種目的提醒他,對他來說都是好意,當得他這麽感激。
“小友,你這是......”蘇傳不解的看着秦銘。
“晚輩知道前輩等人的用意,不過晚輩并沒有亂說話,也不會拿此時開玩笑,這是東方太上長老交給晚輩的黑玉令,請各位前輩過目。”
說着,秦銘單手一翻,一塊黑玉令牌便出現在手中,蘇傳等九人的眼神,頓時被黑玉令牌給吸引住。
蘇傳心念一動,黑玉令牌就化作一道黑光,飛入蘇傳的手中,他原本驚疑的臉上,立馬浮現出震驚之色。
“這似乎是那塊令牌。”蘇傳身邊的長老們低聲自語道。
此時,在場九名道門閣涅槃長老,神色全都激動起來,甚至有幾個脾性爽朗的長老,眼中迸發出兩道精芒,死死地盯着黑玉令牌,就好像要将之活吞掉一般。
過了好半天,蘇傳等人才壓在心中的激動,擡眼看向秦銘時,目中緩和了很多。
看着手中的黑玉令牌,蘇傳很是不舍,不過他知道這黑玉令牌不管屬不屬于,曾經是屬于東方太上長老。單憑這一點,就算他想強取豪奪也沒有那個膽量。
試問得罪一名聖境太上長老,今後在神冥殿的日子,可想而知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蘇傳心中輕歎一聲,跟着就将黑玉令牌還給秦銘,開口道:“這的确是那塊令牌,也是最後的令牌,小友是現在跟老夫去取寶,還是過一段時間再來。”
“就現在吧,晚輩修煉到了瓶頸,剛好挑選一兩件寶物作爲突破之物。”秦銘翻手就像黑玉令牌收起。
從蘇傳等人的反應來看,這黑玉令牌不僅僅是取寶這麽簡單,應該還有更加神奇的作用,不然也不會令九名涅槃長老這般失态。
隻是現如今秦銘考慮的,乃是在道門閣的寶庫中,選擇一兩件好東西,作爲渡過十年之劫的底牌,這樣他才更有信心面對噬主之劫。
甚至在閉關的這三天裏,他發現原本一直沉寂在識海中的造化元衍珠,境開始散發出奇異的紅芒。
與以往任何一次不同,這種紅芒讓秦銘感覺到一股生死的威脅感,似乎以往救他性命的造化元衍珠,變成一頭蟄伏的兇獸,隻待實際成熟後,就會一口将他吞掉。
從翼天那裏他知道,這是造化元衍珠的珠靈即将蘇醒,每當珠靈蘇醒之際,就是十年一次的噬主之劫的開始。
如此緊迫逼人,也難怪秦銘會提前出關來道門閣挑選寶物,他是準備在近期渡劫。
看着秦銘堅定的眼神,蘇傳盡管知道秦銘并不是突破修爲那麽簡單,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好問什麽,更何況秦銘如今手上有那令牌,他要更加拉攏結交才行。
“好,既然小友想現在就選寶,那老夫這就帶你去。”蘇傳深吸一口氣道。
隻是他的話剛落,一道不滿的聲音就打斷了場中的氛圍。
“等等,我也要去!”
說話之人不是碧衣女子又是何人。
“胡鬧,那裏是你能随便去的地方嗎?”蘇傳臉色陰沉的喝道。
“什麽叫我不能随便去,不就是塊破令牌嗎,本小姐也有,哼!”碧衣女子不滿的輕哼一聲。
跟着,就見她一抹手中玉指間的空間戒指,一道黑光飛出,被她甩手丢給了蘇傳。
蘇傳皺了皺眉,不過最後還是将飛來的黑光抓在手裏,攤手就看到一塊黑玉令牌出現在手中,無論是氣息還是紋路,都與秦銘手中的那塊黑玉令牌一模一樣。
衆長老臉色再次驚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碧衣女子,對她能拿出黑玉令牌感到極爲驚駭。
“怎麽樣,本小姐也有這樣的令牌,是不是也能進藏寶庫。”碧衣女子得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這塊令牌好像是蘇玲太上長老的那塊,進入藏寶庫就必須得選東西,不然機會将會作廢,并且你的這塊黑玉令牌隻能挑一件寶物,你可清楚?”蘇傳提醒道。
“這個本小姐自然知道,早就像進去看看,隻是一直都沒機會,不過現在嘛......”
碧衣女子話語一頓,一雙美目轉眼看向秦銘,微微眯起,活像兩個彎月挂在她的臉上。
秦銘心中一突,似乎察覺到碧衣女子的目的,腦海裏不斷閃過各種念頭,隻是一時間還真沒想出什麽破解之法。
“好,既然你也有黑玉令牌,那你和秦小友跟老夫一起去藏寶庫。”
“多謝前輩!”秦銘抱拳謝道。
“走吧。”
碧衣女子挑釁的看了一眼秦銘,高高揚起那小瓊鼻,活像個抓住秦銘把柄後的小孩子。
蘇傳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在心中輕歎一聲,就與其他八位長老帶着秦銘和碧衣女子,轉身沒入進天空之城的道門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