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心中一緊,知道若是再這麽下去,他必敗無疑!
拼了!
莫寒心中低喝一聲,手臂艱難的一轉,将懸再身旁的鐵劍一把抓住,氣息猛地一下暴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柄利劍般,竟将周身那些電光給震散。
嗯?
魁梧大漢臉色一驚,剛準備加大雷電的力度,卻卻莫寒體内爆發出可怕的劍氣,不僅将體内的雷電給驅散,更是有一股更爲強絕淩厲的劍氣,朝四面八方擴散開,将魁梧大漢構
建的雷電領域給完全摧毀。
這怎麽可能!?
魁梧大漢瞪直了眼,心中不可思議的呐喊道。
隻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股摧毀雷電領域的劍氣,已襲至道他的身前,他完美沒有時間以及能力去阻擋這股可怕劍氣。
噗~
魁梧大漢直接被擊飛,口中狂噴鮮血,直接墜落出數百米開外。
“陳師兄!”
一衆弟子大喝,急忙跑上前去查探魁梧大漢的傷勢,見其隻是暈厥過去後,所有人輕松了口氣時,一個個轉身憤怒的朝莫寒這一方走來。
“怎麽?想打架不成,我們随時奉陪!”
“怕你們不成!”
“我看誰敢動手!!”
就在雙方陣營一觸即發之際,莫寒突然大喝一聲,體内的爆發的氣勢更加強大,當即就将魁梧大漢一方陣營的人給震懾住,沒人敢在多說一句話。
雙方對峙了幾息後,由于對莫寒的忌憚,魁梧大漢一方領頭的幾人暗中傳音商量一番,冷哼一聲後,就帶着昏死過去的魁梧大漢離去。
看着衆人離去後,莫寒這邊陣營的人歡呼雀躍,兩名教主初期的修士剛走到莫寒身邊,莫寒整個人就向後傾倒,兩人臉色大變,急忙将莫寒給扶住。
“莫師兄,你怎麽樣了?”
莫寒沉了幾口氣,臉色蒼白的說道:“無事,隻不過是強行催動秘術,現在有些反噬是正常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可是......”
另一人剛準備再說什麽,卻被莫寒傳音打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雖赢了陳申,不過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現在我們馬上回去,若是陳申那幫人殺一個回馬槍
,以我們現如今的整體實力,很難戰勝他們。”
“好!”
兩人伸手就将帶着莫寒離去,卻見莫寒強行提起一口氣,對着衆人大聲道:“各位師兄弟,我等今日大獲全勝,是不是改回去好好慶祝慶祝?”
“不錯,莫師兄這一次赢了陳申那家夥,着實替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再看那幫人怎麽嘲諷我們。”
“我們回去,爲莫師兄慶功!”
“好,我們走!”
衆人浩浩湯湯的飛走,隻留下一人在山頂上,此人自然就是秦銘無疑。
此時,他神色有些迷茫,想起了當初在天頌國時,遇到的那個冷漠的北劍莫寒,與現如今的莫寒相對比,盡管莫寒對劍的領悟依舊不是常人所能及,但莫寒給人的感覺卻完全變
了。
當初的莫寒被成爲北劍,孤傲的他不論在什麽境地,也不會爲了一群人而拼命,因爲他有他的孤傲與追求,對劍的渴望與執着,是秦銘自踏上修煉一途以來最佩服的人。
隻是如今的莫寒,不管是真心幫助那些人,還是出于某種目的去與魁梧大漢打鬥,都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北劍莫寒。
由人及己,秦銘心中暗暗問自己,他是否也如莫寒以及萬千生靈一般,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已不是當初走出草雲村時,那個對未來充滿希望與期待的少年。
或許變了或許沒變,變得心,不變的是人,一切都在心中,或許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實在當下......
秦銘心中歎道,整個人站在山頂上,宛如入定一樣,令暗中監視他的聖境神識感到非常吃驚。
“這......這小子莫非是上天的寵兒不成,怎麽說入定就入定,這簡直......”暗中監視他的聖境老怪震驚無比。
沒過一會兒,十二道神識再次集中在秦銘身上,一個個相當無語和嫉妒,他們枯坐千百年都難得入定一次,可秦銘竟說入定就入定,這讓他們很難接受。
入定這這種東西很難說,但從秦銘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這絕對是入定的狀态,這種氣息做不了解,就連他們這些聖境老怪也不例外。
“這小子莫非天生就是悟道之體不成?”有老怪嘀咕道。
對于秦銘這裏的猜測,衆老怪見解不一,但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秦銘在他們眼中,已成爲真正的悟道苗子,而非悟道感悟一次那麽簡單。
就連翼天這裏,都對秦銘感到咂舌不已。
要說對秦銘的認識,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就連秦銘自己都不例外。
這世間人心叵測,而最難看清的不是人心,往往是自己本身。
自秦銘得到造化元衍珠以來,可以說翼天是看着秦銘從一介凡人,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境界,他對秦銘的了解比誰都清楚。
說秦銘是先天悟道之體,翼天絕不相信也從沒聽說過有這種體質,秦銘之所以能創造一次次入定悟道的奇迹,乃是他從從始至終,一直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這句話若是傳出去,肯定會令所有人嗤之以鼻,凡踏上修煉一途之人,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會被滾滾紅塵所淹沒,修煉本身就是改變自身,哪裏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不過,翼天的理解與一般人不同,認爲秦銘一直保持的赤子之心,乃是秦銘的本心,不現于外,甚至連秦銘自己都很難察覺的本心。
這種本心曾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都給秦銘帶來巨大的好處,第一次莫過于領悟天幽城的分影流光劍劍勢,第二次便是明悟本心時,不僅重塑仙根,更是吞噬了天道之業火,修煉
成玄魂業火。
這些本心的顯露,秦銘自己不知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翼天卻全都看在眼裏。
唯有赤子般的本心,才能做到秦銘如今看似‘入定’随意的境界,遇到某些事情觸發他的感想,進而深入思考剖析,與天地間的大道規則相融,這才緻使秦銘入定悟道。
神冥祖洞中,一幹聖境太上長老慢慢的回過神人來,那程姓魁梧大漢皺眉問道:“我們需不需要派人保護他,以免被哪些小輩打攪到。”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剛準備傳音給宗内的涅槃長老們,卻聽到一道聲音将他們所有人打斷。
“不用如此,就算是入定悟道,一切得要順其自然,若是外界幹擾太多,反而會産生相反的作用。”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銘明面上的師公張九玄。
衆老怪一陣錯愕的看着張九玄,不過仔細琢磨他的話,又覺得很有道理,悟道的确是順其自然,過多的幹預隻會破壞......
“你這人,怎麽一直站在這裏,莫非傻了不成?”一道清脆如黃鹂般的聲音,打斷了秦銘的入定。
并且,一隻晶瑩的玉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上,暗香浮動,一下子就将入定中的秦銘給驚醒。
神冥祖洞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張九玄,隻見他眼角抽動了兩下,之前的話還萦繞在衆人的耳邊,令張九玄老臉一紅,輕咳了兩聲後,便轉身走進自己的洞府内。
跟着,一陣哄笑聲在神冥祖洞内響起,隻是這一切秦銘都不知道。
此時,秦銘轉身之際,一個碧衣女子出現在他眼前,二十一二的樣子,亭亭玉立,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秦銘,嘴角邊挂着俏皮的笑容。
秦銘皺了皺眉,剛準備不予理睬,卻聽到腦海中想起翼天的聲音。
“小子,你現在的身份是秦霜。”
當即,秦銘耐着性子,看着碧衣女子主動問道:“你是何人?”
聞言,碧衣女子玉容微怔,一雙大眼睛眨了眨,試探的問道:“嗯?你不認識我嗎?”
“你是什麽人我怎麽知道,難道我非要認識你嗎?”秦銘沒有好氣的說道。
見秦銘這麽說,再看着秦銘完全不懂的樣子,碧衣女子頓時驚喜起來,就想看新事物的盯着秦銘,開心道:“你居然不認識我,太好了,終于有不認識我的人了,真的是太好了
。”
碧衣女子一邊說着,雙手一邊輕拍起來,完全像個十一二歲的少女,天真無邪裏帶着活潑的氣息,讓人心裏蓦然的生出愛憐的心緒。
隻是碧衣女子的舉動,落到秦銘眼裏完全就是個瘋丫頭,至少秦銘是這樣想的。
“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告辭!”
說完,秦銘轉身化作一道遁光,朝道門閣所在的方向飛去。
“可惡,你這人怎麽這樣沒禮貌,怎麽說走就走,本小姐一定要......”碧衣女子氣憤的跺了跺腳。
不過,碧衣女子像是又想到什麽,天真無邪的臉上,浮現出狡黠之色,自語道:“也好,既然不認識本小姐,那本小姐可就......嘿嘿!”
碧衣女子玉足輕點地面,整個人飄然而起,如同九天仙子一樣,朝秦銘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