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眼的看着秦銘,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眼前這人,口口聲聲說不殺生,可剛剛将那人丢下飛舟沒有一點猶豫,一看就是個狠角兒。
并且,衆人都意識到秦銘是個瘋子,不然怎麽會将那人丢下飛舟,要知道元一童子之前可是定下規矩,一旦有人在飛舟上打鬥,都将被封印修爲後丢下飛舟。
秦銘丢下去的那人,盡管有教主後期的修爲,但明顯被秦銘吓破了膽,且衆人都注意到,在将那人丢下去前,其手上的空間戒指被秦銘摘掉,也就是根本沒有飛行靈器供其飛行,萬丈高空摔下去,修爲最少得是教主修士才不會死,否則必死無疑。
顯然,剛剛被秦銘丢下去的那人,其結果已經很明顯,将會摔得粉身碎骨。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飛舟上行兇,敢違背使者大人的話,待會兒你就等着去見過我那兄弟吧!”魁梧漢子冷哼道。
如此,他沒有一點出手的意思,因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隻要等元一童子出來,将事情的原委告訴元一童子,秦銘必死無疑。
随後,魁梧漢子帶着人走回遠處,而秦銘也自顧的盤膝坐在甲闆角落,他身後依舊是飛舟靈能所在。
“哼,還在那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待會兒我看他怎麽哭着喊着求使者大人饒命。”
“呵呵,隻怕到時候使者大人根本不會聽他說一句話,就會被使者大人丢下飛舟,此人太狂太嚣張,這就是他緻命的缺點。”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三股勢力的人都有,隻不過表現得最明顯的當屬魁梧大漢帶領的勢力,他們可以說對秦銘痛恨至極,要不是礙于元一童子的規則,他們早就一起出手,将秦銘大卸八塊。
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将近兩個時辰過去了,船艙内的元一童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所有人都犯起了嘀咕。
莫非使者大人睡着了?
可是這也不對呀,修爲到了元一童子這種境界,即便是打盹兒小憩一下,也能感知到外面的所發生的一切,可兩個時辰過去了,元一童子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可讓原本看好戲的衆人有點郁悶了。
尤其是魁梧大漢這方勢力,他們可是損失了一個人,才換取了秦銘動手違規的結果,可現在元一童子不出現,他們完全蒙了。
魁梧大漢之前的威脅還萦繞在衆人耳邊,可從現如今的情況來看,秦銘一點事兒都沒有,無異于重重地打了他自己的臉。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魁梧大漢明顯感覺己方勢力的人,開始嘈雜起來,這讓他心中頓時警示起來,若是不盡快将此事落定,恐怕他們這邊将人心渙散,到時候會被另外兩股勢力給瓜分吞并,到那個時候可就完了。
他好不容易當上一個勢力的老大,又豈會再次歸于平庸,至少在進神冥殿前,他要将自己的勢力鞏固,這樣進入神冥殿才不至于吃虧或是被動。
當下,魁梧大漢硬着頭皮走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魁梧大漢走到船艙前半跪下,恭敬道:“晚輩張大雲求見使者大人,晚輩要檢舉一人,他竟違逆使者大人您定下的規則,還請使者大人降罪,懲戒這個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
此言一出,盡管魁梧大漢一方勢力的人都皺起眉頭,但這樣做也不失爲一個好的辦法,至少魁梧大漢能主動向元一童子檢舉,這樣秦銘就直接等着死吧。
當即,他們原本失望的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來,看向秦銘的神色間,又流露出殘忍的冷笑之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十幾息的工夫轉眼即逝,隻是對于魁梧大漢以及他背後勢力的那些修士而言,卻顯得極爲漫長與煎熬。
因爲他們發現即便是魁梧大漢主動檢舉,船艙内竟沒有一點聲音傳出,這讓他們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至于其他兩個勢力,盡管他們也很疑惑元一童子爲何不出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說,不過看到魁梧大漢的勢力之人吃癟的樣子,他們也毫不吝啬的顯示出嘲諷的樣子。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秦銘與魁梧大漢等人耗的時間越久,對另外兩股勢力越是有利,甚至他們都開始暗中對魁梧大漢勢力的人跑出橄榄枝,這讓魁梧大漢感到異常憤怒。
魁梧大漢張大雲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霍然站起身,沖着秦銘喝道:“小子,老子知道使者大人什麽意思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在使者大人看來,完全不算是事兒,你若有種的話,我張大雲向你發起挑戰,你敢不敢接受?”
甲闆上的衆人神色微變,就連張大雲所在勢力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大哥張大雲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然而,隻有張大雲自己心裏清楚,如果再不扳回一點面子,恐怕他所統禦的勢力将真的分崩離析,被另外兩股勢力給吸收掉。
他這是不得不說這樣的話,盡管秦銘的修爲已經=達到半步教主境,而他的修爲隻是沖冥後期,但他還是有特殊手段,能夠與秦銘周旋片刻。
而他最大的依仗,則莫過于強大的肉身!
張大雲自踏上修煉一途來,雖說是散修,但他對自己的修煉沒有任何懈怠,一直以來都是法體雙修,在同階修士中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甚至于那些大勢力的弟子相比,他也不逞多讓,這全都依仗他法體雙修的功勞。
在他看來,秦銘隻不過是僥幸突破到半步教主境,修爲絕對比一般的同階修士要弱上許多,且對方的肉身也不會強到哪裏去,這就是他敢直面挑戰秦銘的原因與底氣。
“怎麽樣小子,敢不敢接受老子的挑戰,又或者你跪下來向老子道歉,老子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何?”張大雲故意刺激秦銘道。
唰!
秦銘猛地一下睜開雙眼,眸中冷芒如鋒,看得張大雲心中狂跳,下意識的夏侯退了幾步,心中有些駭然。
秦銘就算比他強,也不會強上太多,可單單一個眼神,就能令他産生如此的恐懼,這讓他不禁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
隻是這個念頭剛在他的腦海裏泛起,就被他給否決掉,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秦銘在虛張聲勢,又或者是他才緊張了,所以才會生出這種自己吓自己的感覺。
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就在張大雲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時,秦銘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一下子就令他憤怒了起來。
“你确定要挑戰我,我之前說過,秦某不喜歡殺生。”
“狂妄!”
張大雲大喝一聲,這話早在之前秦銘就說過,結果秦銘将他們勢力的一個沖冥後期修士丢下飛舟,現在又說出這種話,無異于在說他張大雲找死,這讓他如何能忍?
他徹底瘋狂了,踏步身形就是一閃,化作三道虛幻的閃影,呈一個‘品’字朝秦銘殺去,将元一童子之前定下的規則抛到腦後。
秦銘眼中冷芒一閃,剛準備出手将張大雲給解決到,餘光蓦然一閃,不僅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而且還站在原地不動,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很吃驚。
眼看那三道虛幻的閃影,即将轟殺秦銘之際,一道愠怒的聲音從虛空上響起,宛如九天旱雷,震得飛舟上的所有人耳膜發痛。
“大膽,竟然違逆本座定下的規則!”
話落,一股可怕到無邊的氣息,将張大雲給鎖定住,三道虛幻的閃影消失不見,最後顯現出張大雲的真身。
此時,張大雲感覺有一座無形的山嶽,死死地壓在他的頭頂,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别說站起來了,就連動都動不了一下,甚至連呼吸都極爲困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道瘦小的紅色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出現在趴着的張大雲身旁,不是元一童子又是何人!
“參見使者大人!”衆人紛紛行禮。
元一童子沒有理會衆人,鼻尖發出一聲冷哼,看着腳下的張大雲,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說道:“竟敢違逆本座定下的規矩,看來你認爲本座很好欺負是不是,很好,本座言出必行。”
說完,元一童子屈指一彈,一道靈光沒入金張大雲的體内,瞬間就将其一身沖冥後期的修爲給封印住。
緊接着元一童子大袖一揮,張大雲整個人就像一塊廢石,抛出了飛舟之外,看得所有人都驚駭不已。
這......這就被丢下去了?
衆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隻是當觸及到元一童子那犀利的雙眸時,他們全都地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飛舟上頓時一片死寂無聲。
可就在此時,一道無奈的輕歎聲響起,聲音盡管不是很大,但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在耳中。
“秦某不喜歡殺生,早就跟你說過了非不聽,你看你......”
“唉,何必呢,看來你們的戾氣太重了,不可妄動殺生之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