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飛舟甲闆上的衆散修分成了三夥,盡管他們不知道神冥殿外門弟子的情形如何,但想想就知道,如果他們不能抱成團,很可能在剛進門時,會受到老弟子的欺負,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事。
于是乎九十名散修共同商量,有意氣相投的人,自然也有意見不一緻的人,經過多番調和,九十人的散修分成了三股,可以說是三足鼎立的感覺,至少在甲闆上是這麽回事兒。
期間也有人來邀請秦銘,卻全都被秦銘給拒絕,再加上之前考核的‘不公平’,令三股勢力對秦銘的态度越來越不好。
若不是懾于元一童子的威嚴,他們早就将秦銘給圍起來,哪裏還會讓他出現在甲闆上。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元一童子自進入船艙中後,再也沒有出現在甲闆上,這讓原本擔心的衆人,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
甚至他們都開始認爲,元一童子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爲秦銘,而惹惱元一童子的秦銘,在衆人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降低了許多,至少有人敢明面嘲諷秦銘了。
不僅如此,衆人也開始發現,秦銘盤膝之地,乃是甲闆上靈氣濃度最好的位置,因爲在秦銘的身後,正好是船艙中心位置,那裏有船艙的供應靈能,靈氣濃度自然要比其他地方要好上很多。
對于這樣的地方,三股勢力都想得到,隻不過他們相互忌憚,且都想着讓其他人先上,去挑釁一下秦銘,這樣他們才好争奪。
就算時候有什麽事發生,也将是帶頭人的責任,跟他們完全沒有關系。
三股勢力想法一樣,誰都不想率先出頭,這麽一僵持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終于,以一個身材魁梧大漢爲首的勢力,他們也不想再這麽等下去,他們要趕在另外兩個勢力前,先一步搶占這個有利地勢。
以來修煉速度很快些,二來他們正好可以借着逼迫秦銘,在另外兩個勢力面前立威,吸引更多的人來他們的勢力。
“喂,小子,别跟本大爺在這裏耍酷,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加不加入我們,你如果加入我們,這塊地方還是你的,我們也會幫你守住這塊地方,要是不加入......”
不等魁梧大漢将話說完,秦銘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字。
“滾!”
“你......”
魁梧大漢氣結,盡管他早就料到秦銘不會主動交給他們,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秦銘竟如此不給他面子,直接讓他滾,這讓準備立威的衆人一下子怒了。
這還立什麽威,要是不找回場子的話,恐怕會成爲其他兩股勢力的笑柄,日後在神冥殿可能也混得不好。
“小子,你找死!”
不等魁梧大漢發話,其身旁的兩個跟随者大吼,兩人紛紛出手,手掌剛快要觸及到秦銘的肩膀上時,卻見兩隻大手将他們的手腕握住,令兩人的手掌不能前進分毫。
“大哥,你攔着我們幹什麽,這小子如此嚣張,若不将他大卸八塊,難消兄弟們的心頭之恨!”
“是啊大哥,這賊子如此輕視我等,我必殺他洩憤!”
“沒錯,殺他洩憤!!”
兩人驚怒的說道,頓時引得後方的人附聲呐喊。
“都給我閉嘴!”魁梧大漢大喝一聲。
頓時,原本哄鬧的衆人全都閉上了嘴巴,盡管他們很是憤怒的看着秦銘,但見魁梧大漢開口,他們隻得閉上嘴巴。
魁梧大漢環視勒身後的衆人,深吸一口氣,這才将目光轉向身邊出手的兩人,說道:“難道你們忘了使者大人的話了嗎,誰要是敢在飛舟上動手,都會被扔下飛舟,這一點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聞言,衆人心中一凜,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回想一下如果他們剛剛沒有控制住,對秦銘出手的話,隻怕現在早就粉身碎骨了。
元一童子之前說過,敢在飛舟上動手,他會親自封印動手者的修爲,然後将其丢下飛舟。
被封印修爲後,他的肉身僅比普通人要牆上不少,但若是從這萬丈高的虛空上墜落,結果絕對是屍骨無存,摔得個稀巴爛。
衆人回過神來,心中全都暗道一聲好險,看向魁梧大漢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隻是在看向盤膝靜坐的秦銘時,眼中全都流露出憤恨與怨毒之色。
這一刻,他們全都認爲剛剛發生的一切,皆是秦銘有意激怒他們,爲的就是借元一童子的手,将他們全都鏟除掉,這一條毒計不可謂不毒,對秦銘的态度也愈發憤恨起來。
隻是事情與否,秦銘自然不回去在乎,他想動手除掉這些人,根本不需要借元一童子的手,他隻需要......
“姓秦的小子,老子知道你有所依仗,不就是以爲使者大人看好你,你就覺得高人一等是吧?”魁梧大漢盯着秦銘道。
秦銘睜開雙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衆人後,轉眼又看向魁梧大漢,開口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離開吧,别逼我動手,秦某不喜歡殺生。”
衆人一聽這話,心中原本平息下的怒火,一下子又騰燒了起來,剛準備怒言相對,卻見魁梧大漢一擡手,将衆人攔下,冷笑道:“動手?哼,你敢對老子動手,老子叫你一聲爺爺都可以,如何?”
一聽這話,不僅是周圍的衆人,就連遠處的另外兩股勢力的人,也全都笑了起來,這種陽謀隻有傻子會上當。
然而,正是這種陽謀卻很壓人,動手的後果就是死,不動手卻又被魁梧大漢穩壓一頭。将之前他們不利的形式給扳了回來,也算是找回了一點面子與尊嚴。
秦銘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魁梧大漢的話,話語中略帶輕歎的說道:“你們走吧,秦某真的不喜歡殺生,一旦動起手來,我怕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會将你們丢下飛舟,到時候你們可别哭爹喊娘。”
“小子好膽!”
有人是在聽不下去了,指着秦銘怒吼道。
秦銘原本柔和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宛如兩道劍芒一般,死死地刺入那人的心海之中,令其原本指着秦銘的手指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秦某最讨厭别人用手指着我,給你一息的時間,若是沒撤回,秦某變回親自動手,将你丢下這飛舟。”秦銘冷冷地說道,聽得那指着他的人心中劇驚不已。
感受到秦銘的殺意後,那人剛準備收回手指,腦海裏卻響起了魁梧大漢的聲音,這讓他原本準備收回的手指頓了一下,仍舊停在半空中指着秦銘。
隻是就這個頓了一下,一息的時間已過,隻見盤膝靜坐的秦銘,一下子站了起來,這讓原本聽到魁梧大漢有些安心的此人,心中立馬驚悚起來。
“不要怕,這小子不敢動手,使者大人的話可不是鬧着玩兒,就算這小子不要命敢動手,也是他動手在先,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不成,所謂法不責衆,我就不信這小子一人且還是先動手,使者大人會偏向他。”魁梧大漢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令此人精神一振,看向秦銘的眼神也變得自信起來。
“你要幹什麽,莫非還想對我動手不成,本大爺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的話,你絕對是......”
沒等此人将話說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秦銘一把就抓住了此人的衣領,單手輕輕一用力,此人就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秦銘拎在手裏,徑直的朝甲闆邊緣走去。
不僅是被秦銘拎着的此人,就連飛舟上三股勢力的人,這一刻也全都蒙了,尤其是魁梧大漢那班人,他們完全是傻傻的看着秦銘,完全不理解秦銘要幹什麽。
又或者說,他們有自信秦銘不熟真的動手,因爲紅衣童子言出即法,絕不允許他們這些人去觸犯挑釁。
直到秦銘來到甲闆邊緣,即便有靈罩守護,可卻依舊能聽到飛舟破空的聲音,一下子就将那挑釁秦銘的人驚醒。
“你要幹什麽,你莫非敢對我動手不成?”此人大聲叫道。
“有何不敢。”秦銘開口一聲。
跟着,他拎着此人的手臂,緩緩地擡了起來,在此人看來宛如死神的猙爪,馬上就要收割他的性命,他徹底驚慌了。
“大哥,快救我啊大哥,這小子是個瘋子,快救我大哥!”
此人不斷地掙紮,可秦銘的手臂鐵鉗還狠,無論他怎麽掙紮,也都逃脫不了秦銘的大手。
“大膽,你敢挑釁使者大人定下的規則嗎?”魁梧大漢沖着秦銘喝道。
隻是他并沒有沖上前來解救,他眼中盡管流露出憤怒之色,但秦銘看得出來,那憤怒之中隐藏有期待之色。
秦銘冷冷地看了一眼魁梧大漢,随手一丢,就将手裏的人給丢下飛舟,慘叫聲瞬間就被破空聲淹沒。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着秦銘。
“秦某不喜歡殺生,可你們卻非要逼我,唉~”秦銘搖了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盡管他在隐藏身份,但若是别人欺負到頭上,他也不介意将對方給——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