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麽回事,莫非進入秘境的修士,全都葬生在這裏?”裘虎驚顫的看着過路屍。
他也不是普通教主修士,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過路屍中那些碎屍殘肢所散發出的氣息,絕大多數是涅槃境,隻有一小半部分是屬于教主存在。
唰!
黑光一閃,狼風出現在兩人身旁,指着其中一些碎屍說道:“那是東木宗的兩個教主修士,要通過這過路屍,必須有人碎屍獻祭方可過去,不然都将成爲其中的碎屍。”
“什麽?”
裘虎頓時失聲驚呼,就連秦銘都臉色變了變,似乎對狼風話中的過路屍感到很是驚駭。
“他說的沒錯,本王曾經也曾聽聞過一些關于過路屍的事。”山椒魚不知何時出現在秦銘的肩頭上。
跟着,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山椒魚,就見山椒魚轉眼看向前方的過路屍,最終喃喃道:“原來這就是過路屍,看來那個傳說......”
場中一陣靜默,顯然山椒魚對眼前這所謂的過路屍,有一些了解,且其厲害程度恐怕絕不那麽簡單。
過了好半天,山椒魚才開口道:“眼前這過路屍,原本根本不存在,隻因爲不知道多少萬年前,某個半步聖境強者進入秘境中,不知道什麽原因而隕落,但其身具上古血咒族血脈。”
血咒族?
三人臉色再次一怔,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種族。
随後,山椒魚自然與三人講述了血咒族,以及過路屍的來曆傳聞。
血咒族又名詛咒族,在上古萬族時期并不是很出名,且該族除了本命神通詛咒之外,并沒有什麽強大大的力量,因此在萬族争霸前,血咒族就已覆滅。
然而,血咒族仰仗的詛咒之術,卻是他們的殺手锏,也是許多種族最爲頭疼的事,這才早早的覆滅幹淨。
詛咒千萬,每個血咒族族人天生就掌握詛咒之力,各種詛咒信手拈來,越是修爲強大的血咒族人,他們的詛咒之力就越強。
甚至有一則傳言,在上古年間,血咒族除了一名絕世天才,以涅槃境的修爲挑戰聖境強者,盡管最後生死道消,但他的詛咒之力霸道詭谲,令那個聖境強者苦不堪言。
在那名血咒族天驕死後一個月,那名聖境強者因耐不住詛咒的折磨,最後選擇自爆而亡,結束了輝煌的一生。
凡是達到聖境的存在,哪一個不是意志堅定之輩,别說是肉體上的痛苦,就算是魂魄上的折磨都能扛得住,但最後那名聖境強者選擇自爆,可想而知那詛咒的可怕。
當然,也不是沒有血咒族族人都那麽恐怖,一般的血咒族人除了一些簡單的詛咒之外,除非是達到涅槃境,否則不可能明悟出屬于自己打的本命詛咒之術。
而被詛咒死聖境強者,正是死在那名血咒族天驕感悟出的本命詛咒之下,光是想想都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因爲這件事,血咒族名聲大噪,在上古萬族中名聲鵲起。
隻是好景不長,弱小的血咒族卻擁有強大的詛咒之術,自然會引來許多種族的忌憚與窺伺,最後可謂是成也詛咒,滅族也是詛咒。
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一名半步聖境強者,不知道什麽原因,在紫竹林前遭劫,本應該隕落的那人卻在臨死前,覺醒了血咒族的血脈之力。
強如半步聖境的他,瞬間就明悟了自身的本命詛咒,那是一種惡毒且詭異的詛咒。
那人當年被人分屍于紫竹林中心,在臨死前施展了本命詛咒之術,凡是想由紫竹林去往始源塔的存在,除非是實力強過那名半步聖境強者,否則就必須獻祭才能通過,不然硬闖隻會是被詛咒碎屍,成爲其中的殘肢。
起先,許多修士對此嗤之以鼻,但經過無數萬年的實驗,所有人都意識到,事實真如詛咒一般,要通過紫竹林中心,必須得留下獻祭的碎屍才行。
獻祭的标準乃是一名涅槃修士的碎屍,能單獨走到紫竹林的修爲,修爲最少都是涅槃境,這也是爲什麽在這裏,會有那麽多涅槃修士的殘肢碎屍。
至于教主境則需要兩人,這讓秦銘頓時想起了在黑洞旋渦前,那名涅槃境的黑袍中年人,最後爲什麽會主動帶灰發老者以及紅衣美婦進秘境,看來多半是爲了應付眼前這一困境。
一瞬間,裘虎神色間泛起驚恐之色,像是想到了什麽,擡眼就看到狼風眼中殺機頻閃,顯然是要對他動手的意思。
“你不用驚慌什麽,秦某帶你來核心之地,并非爲了這個過路屍,且在此前我與你一般,都沒有聽說過這過路屍。”秦銘淡淡的搖頭道。
聞言,裘虎心中頓時松了口氣,隻是狼風的眼神令他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山椒魚看了一眼狼風,旋即幽幽道:“你小子看什麽,本王倒是覺得,一名涅槃境修士的獻祭,比兩名教主修士要好很多,至少我們這邊差一名教主修士。”
此言一出,原本煞氣滿面的狼風,神色瞬間一凜,畢竟要是山椒魚對他動手,根本沒有違反秦銘與他簽訂的主仆契約。
更何況他們一行人中,就他一人是秦銘的仆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以說若是真的要獻祭,他是最好的人選。
一瞬間,狼風心裏開始慌了起來,轉眼看向秦銘,見其臉上沒有任何意思,心中這才稍稍安定了許多。
山椒魚的話令狼風感到心慌,卻讓原本心慌的裘虎感到很慶幸,至少秦銘與山椒魚都沒有将他獻祭的意思,就算狼風再怎麽想動他也可能。
“前輩你也不要吓他了,用自己人獻祭秦某絕做不出來,看來東木宗那邊能過去,應該是獻祭了兩人。”
說着,秦銘轉眼看行狼風,狼風連連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主人的心智有些贊賞,同時對成爲秦銘的仆人感到慶幸。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且在這種情況之下,說不定還真會動他,将他碎屍獻祭,這對于任何仆人來說都是可悲的。
畢竟,能在不違背主仆契約之下,以仆人的性命解此困境,基本上都會選擇這樣。
盡管秦銘沒有說不獻祭,但卻明确的說了,絕不會用自己人獻祭,這也就是說秦銘已将他當做自己人看,光是這一點就讓他感到,當初選擇成爲秦銘的仆人并不是一件壞事。
“既然不獻祭,那你小子想怎麽通過這過路屍,這過路屍的來曆本王已跟你說的清清楚楚。”山椒魚提醒道。
過路屍這個名字,不是最初紫竹林這片碎屍之地的名稱,乃是後世進入秘境内的修士,對随時之地的猜測。
那名身隕半步聖境強者,之所以在臨死前施展這種詛咒之術,除了滅殺當時的仇敵外,很有可能是爲了複活自身做準備。
這聽起來很詭異也很荒謬,但從過路屍出現到如今,每每獻祭的殘屍内的生機全都消失不見,卻并沒有人或是那個存在吞噬那些生機,這也讓過路屍變得更加詭異。
傳言或許不可信,但若是有一丁點的可能,那過路屍的存在,完全是在向進入秘境的修士,索要生機複活自身,想想都覺得詭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子,别跟本王說你要硬闖這過路屍?”看着秦銘神色如常,山椒魚臉色不由驚變起來。
此言一出,就連身旁的裘虎與狼風都震驚的看着秦銘。
秦銘的強大他們有目共睹,但若是與半步聖境強者比起來,還是顯得微不足道,畢竟強如山椒魚這種涅槃巅峰的存在,在半步聖境強者面前,恐怕都不堪一擊。
即便那名半步聖境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但其留下的手段,過了這麽多年還是沒被人攻破,依舊延續獻祭的傳統,可想而知過路屍的恐怖之處。
硬闖,基本上沒有人去想過,畢竟能用獻祭解決的事,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險,去硬闖過路屍呢?
無論是狼風還是裘虎,甚至就連山椒魚都靜靜地看着秦銘,等待他的回複。
場中一陣靜默,過了好半天,秦銘才擡眼看向眼前這兩人一獸,問道:“你們相信我嗎?”
嗯?
兩人一獸神色一愣,他們沒有想到等了這麽半天,秦銘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者說他這話中又暗示了什麽。
“哈哈,本王既然敢随你一起進入這核心之地,本就抱着必死的心,你小子都不怕,本王又豈會退縮。。”山椒魚大笑道。
山椒魚的話,自然帶動了裘虎與狼風。
盡管他們兩人與秦銘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通過這些時日的觀察,秦銘絕不是個做事不考慮有過的人,不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秦兄你盡管選,窮裘虎跟定你了!”裘虎憨厚的說道。
他本就沒有多少心眼,既然當初答應跟秦銘來着核心之地,自然考慮過這種情況。
至于狼風,則一臉淡淡的說道:“你如今是我的主人,你要是死了,我也得跟着一起隕落。”
這句話,無疑說明了他的決心,相信秦銘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