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說,單單聞名九州的始源秘境,就令無數修士趨之若鹜。
當然,始源秘境每百年開啓一次,在沒有開啓之前,就算是有始源令也進入不了其中。
自從三萬年前開始,天之三州所有大勢力聯合發出命令,凡是天之三州的修士,都不得參加始源秘境,更别說是進入其中,不然将成爲天之三州的公敵。
這一條令從頒布的那一天起,直到現在都沒人明白,那些天之三州的大勢力,爲什麽會聯合起來限制天之三州修士。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在利益至上的修煉界,這種口頭上的條令,并沒有多少人去理會,還是有許多天之三州的修士,偷着前來東武州,悄悄的進入始源秘境之中。
然而,無論是什麽人,聖境強者不能進入秘境之中,但凡是天之三州的修士,即便是強如涅槃境之修,最後沒有一個人活着從其中走出。
倒是那些進入秘境内的人、地六州的修士,每次都有很多人從中走出,得到不少好處,至于在其中究竟經曆了什麽沒有一個人說出口。
因爲他們都發過心魔之誓,不管是通過什麽途徑,隻要是洩露出秘境内經曆的一切,都會在瞬間受到心魔反噬而死,根本來不及洩密。
甚至有一些大修士,将那些從秘境中走出的修士擒下,強行搜魂,希望能夠知道秘境中的秘密,隻是到最後那些被搜魂的修士,全都爆體而亡。
并且,在那些修士死前的那一刻,都有一道神秘靈光激射出,除非是聖境強者,否則就算是涅槃修士都得死于那靈光之下。
久而久之,始源秘境的秘密,成爲了九州世界一個不能說也不知道的秘境,而天之三州的那些大勢力,以及莫名死去的天之三州的修士,更是讓始源秘境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對于天之三州修士來說,不能進入始源秘境是一個既無奈又可惜的事,但對于人、地六州的修士來說,卻是最大的福音,尤其是對地之三州的修士。
畢竟,少了天之三州的修士競争,地之三州的涅槃修士,将成爲秘境中的最強者,至于那些教主修士,在秘境内生存卻極爲艱難。
試問跟一群涅槃修士争搶東西,教主修士隻有奉獻與送死的份兒,哪裏還有膽量敢于涅槃修士鬥。
最多是涅槃修士走後,那些教主修士在撿漏中争鬥,才能得到一些東西。
那些東西對于涅槃修士來說,興許如同雞肋一般,根本看不上眼,但對于教主修士來說,卻無異于至寶。
所以,即便教主修士在始源秘境内的生存艱難,但每一次的始源秘境開啓,還是有無數教主修士,利用各種方法進入始源秘境之中。
有的是持有始源令,但他們不敢現身,直到那些涅槃修士全都進入其中後,那些隐藏在暗中且擁有始源令的教主修士才敢出來,借助手中的始源令進入秘境之中。
有的教主修士有關系,能讓一些涅槃修士帶着一起進入,畢竟每一塊始源令,能讓三個人進入其中,也就是說出了手持始源令的涅槃修士外,每個人還能帶兩個人進入其中。
至于那些沒有背景的教主修士,隻能花費高額的代價,才能從涅槃修士手中,換取一個進入秘境的名額。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每一次的始源秘境都會開啓一年,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次的始源秘境,開啓的時間居然延長了。
早在之前,始源秘境開啓一年的時間即将到來,但從秘境中飛出許多傳音符。
那些傳音符都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這一次的始源秘境,将是最後一次開啓,且時間将是三年,并且隻要持有始源令,還能進入其中,并沒有其他的什麽限制。
還有一些傳音符,其中透露出救援的訊息,畢竟是最後一次開啓,進入其中的修士一個個都瘋狂起來,見到什麽東西都給搜刮,可謂是蝗蟲過境一般。
至于外界的修士,當知道這次始源秘境,乃是最後一次開啓後,那些心動以及期待日後進入其中的修士,再也坐不住,甚至是那些閉關數百年的涅槃修士,都毫不猶豫的破關而出,紛紛朝乾風谷這邊趕來。
秦銘帶着趙立一路疾馳,飛舟破空飛馳,沒有一點低調之意。
這種舉動根本不是秦銘的作風,就連趙立都察覺到,他心中盡管很疑惑,但知道秦銘做事自然有其深意,也就沒有多想什麽。
然而,若是讓趙立知道,秦銘如今的做法隻是爲了盡管趕到乾風谷,不知道他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在地下拍賣會結束後,他與趙立雖在密室之中,但他的神識一直都關注着闡月公子和極魔老祖。
不過,極魔老祖修爲精深,秦銘不敢直接監視他們,而是通過一直躲藏在暗中的孽魂祖蟲,觀察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
甚至他還将小家夥九尾白狐從靈獸袋中揪出,讓小家夥暗中在闡月公子拍得的物品上,做了一點神識标記。
那種神識标記,除非是遠超秦銘的神識境界很多,否則根本察覺不到什麽異常,更何況極魔老祖對于闡月公子的東西根本不感興趣,又怎麽可能仔細探查。
果然不出秦銘所料,極魔老祖将最後一件壓軸拍賣物拍得後,就帶着闡月公子朝乾風谷趕去,顯然是沖着始源秘境而去。
所以,在離開地下拍賣會後,一路上秦銘根本就沒有聽過,帶着趙立一路飛遁。
尋着那一絲神識标記感應,秦銘一直跟在極魔老祖兩人身後,爲了保險起見,秦銘總與他們保持一百多裏的距離,爲的就是不引起極魔老祖的注意。
其實,秦銘多想了,極魔老祖在得到最後一件壓軸拍賣物後,就直接選擇閉關研究那東西,至于飛舟則由闡月公子駕馭,不然秦銘怎麽可能跟得上。
一連飛行了半個月,距離乾風谷還有一千多裏的距離,秦銘與趙立甚至左三秋都加入進來,一起商讨對付極魔老祖與闡月公子的對策。
盡管秦銘如今的傷勢恢複,但若是與極魔老祖對上,勝算是沒有的,頂多能撐一段時間,至于多久,秦銘自己都沒有把握。
可能是半炷香的時間,也有可能在十幾招内落敗,如此情況之下,要想謀奪他身上的始源令,就必須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方法才行。
“有了!”
突然,趙立大叫一聲,一下子跳了起來,令秦銘與左三秋紛紛側目看去,忙問想到了什麽方法。
“師叔你還記不記得,在地下拍賣會的時候,極魔老祖對血彌葉很感興趣,競價的最後之人也是他。”趙立解釋道。
聞言,秦銘與左三秋對視一眼,自然知道趙立接下來要說什麽,至于具體計劃也瞬間出現在他們心頭。
秦銘點了點頭,輕笑道:“這個辦法不錯,好,就依你小子的計劃,由我帶着血彌葉去找極魔老祖将他引開,你與左道友聯手将闡月公子制伏住。”
“若他身上有始源令自然是好,若是沒有,就将闡月公子作爲人質,要挾極魔老祖交出始源令。”
“嗯嗯,弟子就是這個意思!”趙立激動的點了點頭。
隻是一旁坐在千年養魂草草席上的左三秋,輕搖了搖頭,似乎并不看好這一計劃。
“前輩,你這是......”
趙立剛開口,左三秋立馬打斷道:“這個計劃看似很好,但如果始源令在極魔老祖手中,就算将闡月公子擒下,以此要挾極魔老祖,恐怕對方不會就翻。”
趙立臉色一變,經左三秋這麽一提醒,他想到闡月公子隻不過是極魔老祖的後輩,其性命恐怕在極魔老祖眼中興許很重要,但要是與始源令比起來,恐怕就......
像極魔老祖這樣,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恐怕不會被感情這種東西所束縛,更何況闡月公子還隻是他衆多後輩中的一人,爲了最後一次的始源秘境,極魔老祖應該不可能因爲闡月公子,而放棄手中的始源令。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在外界看來,闡月公子是極魔老祖的後輩,但實則他真實的身份,乃是極魔老祖數千年以來第一個子嗣。”秦銘開口說道。
什麽?
此言一出,無論是趙立還是左三秋,全都滿臉錯愕的看着秦銘。
原來,闡月公子的真實身份是極魔老祖的親子,隻不過因爲一些特殊原因,極魔老祖一直都沒有親口承認,對外宣稱闡月公子是他的後輩。
就連闡月公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所知道的與外界一樣,認爲自己是極魔老祖的後輩,而非嫡系親子。
這種事屬于極魔老祖個人的秘密,按理說在這個世上,如果不是極魔老祖開口說,外人根本無從知曉。
但闡月公子的娘親,與鐵家有一段淵源,以至于鐵家高層也知道這個秘密,隻不過因爲極魔老祖的身份與實力,鐵家人并沒有說與别人聽。
至于秦銘爲什麽知道,這就要感謝鐵四娘這個大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