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些靈酒,完全是将整個商隊都給誘惑到,就算是平日裏不喝酒的幾個人,都哭着喊着求秦銘給他們一點,就更别說祖爾木這樣的嗜酒成性之人。
當然,爲了掩飾空間戒指的事,秦銘故意将一個小的儲物袋,别在腰間,與衆人稍微解釋了一番後,衆人一陣羨慕不已。
他們盡管都是些世俗商人,但也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另外的一群人,被稱爲修士,擁有強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各種神奇的寶物也數之不盡。
而他們也曾聽聞過,修士有一種教訓儲物袋的東西,表面看上去就和如同的袋子差不多,實則裏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能夠用來裝取各種東西,這是每一個世俗界凡人,尤其是想阿依汗這樣的商人,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試想一下,若是能将所有的貨物,全都裝進一個小袋子裏,然後别在腰間行走,這樣一來,絕對會省下一大筆運輸費,以及各種人員的開銷。
爲了打消衆人心頭的疑慮,秦銘故意找借口說,這個儲物袋是他祖父留下來的,一直都是他們秦家的傳家寶,唯有秦家的人在能時候用,除此之外,在沒有修士的幹涉下,其他人絕對使用不了儲物袋。
秦銘這麽說,衆人自然是不信,而他故意大方的拿出儲物袋,讓衆人試着打開儲物袋,但最後除了秦銘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開袋口,令衆人不服都不行,而他的靈酒就是從儲物袋中拿出。
昨晚那一頓酒,商隊裏人人都喝的痛快,就連秦銘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與祖爾木等人喝着酒,吃着肉放聲大歌,簡直是忘我的放縱。
這也是秦銘有生以來,喝的最痛快的一次酒。
由于是靈酒的原因,祖爾木等人雖說吸收不了酒中的靈氣,但被龐大靈力滋潤後,他們一大早上起來,都感覺到精神百倍,就連有些人身上的舊疾,都直接痊愈,隻是他們并不知道罷了。
随着祖爾木等人進入達古戈拉城,秦銘發現這裏的風俗人情,與他以前見過的完全不同,各種奇形怪狀的衣服以及東西,就連人都有些不同。
他發現有一些人,個頭相對來說比較高大,金發藍眼,說着他聽不懂的語言,但卻又不是異族,而是實實在在,沒有一點修爲的人族。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秦銘這才發現自己對九州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太少,他所見過的一些人或事,都隻是冰山一角,他就像一個發現新世界的孩童,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探索的心。
當然,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暗中釋放出神識,悄悄地觀察這達古戈拉城。
“咦?”
剛釋放出神識沒多久,秦銘就發現幾個引靈修士,在這達古戈拉城中,且他們都行走在人群中,無論是服侍還是舉動,與達古戈拉城的平民沒什麽不同,似乎在巡邏,也好像在尋找着什麽。
這一發現,頓時讓秦銘來了興趣。
“老爺子,我臨時有點兒事,你們在什麽地方落腳,我待會兒去找你們。”秦銘走到最前面,對着祖爾木說道。
“沒問題,我們中午在城中心的四季客棧歇腳,你可以去那裏找我們,可别太晚了,我們都等着你的好酒呢。”祖爾木對着秦銘使了一個眼色。
“好嘞!”
說完,秦銘轉身沒入人群中,至于商隊的其他人,甚至阿依汗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秦銘給他們喝的酒,他們到現在都還記得。
自從喝了秦銘的酒後,他們就感覺以前喝過的酒,都是糟粕泔水,再讓他們喝以前的酒,簡直比喝白開水都要難以入口。
所以,他們對秦銘沒有任何意見,就算耽誤一些行程時間都是值得的。
且不說祖爾木一行人,秦銘沒入人群中後,便釋放出神識監視城中所有的修士。
他發現引靈修士一共有九人,全都引靈中期修爲,還有一人則是沖冥初期,他并沒有在城中,而是在城南外的一片樹林中打坐。
并且,城中的九個引靈修士,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以傳音玉符,向那沖冥修士報告什麽,這讓秦銘對他們聚集在此地目的更加感興趣。
既然有沖冥修士,秦銘自然不會去找那些引靈修士,更何況那沖冥修士還是單獨一人,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去找那沖冥修士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秦銘也并沒有着急,他一邊在城中閑逛,一邊朝城南走去,盡量與一些人群走在一起,不然有心人發現他的異動。
半個時辰後,秦銘随着一些人來到城南,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走了出去,直朝幾裏外的樹林而去。
如今,他不能動用修爲與體魄之力,自然不能飛行過去,隻能靠雙腿走過去。
并且,他步履淩虛,加上他清秀的模樣,活像個落魄的窮書生,弱不禁風的走在大路上,也沒有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期間,盤坐在樹林中的那沖冥修士,曾幾次釋放神識,查探秦銘的舉動,但觀察了半天都沒有異樣,也就将秦銘當做普通人。
直到秦銘來到樹林前,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劉,你在這裏嗎?”秦銘突然沖着樹林内大叫道。
隻是此地除了秦銘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倒是樹林中的一些鳥禽,被的喊叫聲給吓着,一個個驚飛向樹林深處。
“原來是找人的。”樹林内的沖冥修士松了口氣。
不過,閑着也是閑着,對于這個年輕人來樹林頓時來了興趣,且看他的樣子是與人約定好了,說不定在完成任務之前,還能夠尋點樂子瞧瞧。
于是乎,這名原本謹慎的沖冥修士,起身就朝樹林外走去,準備戲弄戲弄秦銘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蝼蟻般存在的凡人。
此人一走出,在樹林中看到秦銘,剛準備說什麽,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威壓,直接降臨在他的身上,宛如天道之威,令他直接跪拜在地上。
這是什麽情況?
沖冥修士心中巨駭,渾身大汗淋漓,卻聽見秦銘冷漠的開口道:“你們出現在此地的目的,三息的時間,不回話死。”
秦銘的話很輕很柔,但聽在這個沖冥修士的耳中,比死神的呼吸都要可怕萬倍。
他沒有任何懷疑,眼前這個可怕存在,要殺他僅僅一個念頭就能做到,這就是境界的察覺,比門中的太上長老給他的威壓都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回、回前輩,晚輩等人在這達古戈拉城附近,并未殺害一人,來這個是奉宗門命令,調查一個修士的下落。”此人驚顫的開口道。
面對秦銘這樣的恐怖存在,他不敢有絲毫的隐瞞,他可聽說過高階修士有一種搜魂秘術,此時若是不交代清楚,到最後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并且對方能完全得到想知道的東西。
與其必死無疑的洩密,倒不如賭一把,主動将目的告訴對方,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調查什麽人?”
“不知道,此人來曆我們都不清楚,但他的畫像晚輩倒是有,前輩要是想看的話,晚輩這裏有那人的玉簡畫像。”
說着,此人手忙腳亂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簡,秦銘心念一動,玉簡自動飛到他的手中,一縷神識探入其中。
嘭!
玉簡直接炸碎成粉末,此人渾身猛顫,他有心逃走,卻發現壓在他身上的威壓,不僅沒有任何減退,相反還增加了數倍之強,令他苦不堪言,差點快要喘不過氣來。
“前、前輩......”
“說,此人現在在哪裏,将他的一切都告訴我!”秦銘低喝道。
剛剛他的一縷神識探入進玉簡中,但看到玉簡中的畫像時,他整個人都失态了,神識也控制不住的将玉簡給崩碎。
玉簡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徒弟趙立,也就是當年他在羽國的時候,所收的第一個弟子。
一晃眼,從當初他離開山谷到現在,差不多有四年的時間沒有見過趙立。
在魔千幽的事解決,秦銘原本就去看了二徒弟趙星,之後去了羽國,準備去看看大徒弟趙立,卻因爲韓如憶與塵無敵挑戰一事給耽擱。
并且,那時候的他又一心想着來北枯州,根本沒有時間去打探大徒弟趙立的下落。
之後的事接踵而至,秦銘更是沒有一點時間,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趙立的畫像,這怎能不然他感到激動,以至于失态的震碎玉簡。
“回前輩,此人下落晚輩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在兩個月前,此人曾在這凡俗的達古戈拉城中出現過,所以宗門才派遣晚輩等人前來,希望能夠在這裏尋找蛛絲馬迹,找出此人的下落。”此人急忙的說道。
他能修煉到沖冥境,自然也不是傻子,當然能夠看得出來秦銘剛剛的失态,明顯就是認識玉簡中那人,且關系非同一般,他才避重就輕的說了趙立的一些事。
“我需要具體的消息,你是屬于哪個宗門,找他做什麽,倘若有半點謊話,死!”
秦銘的話透露着不可違逆之勢,令此人心頭狂顫,不敢有半點隐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