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墨家老祖們刻意爲之,要的就是時不時騷擾秦銘,可以更好的在暗中觀察他。
當然,消息擴散的範圍,也僅僅限于墨家之内,至于墨仙平原上,根本就沒有知道冰凝兒兩人進了墨家的消息。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秦銘身份有假,也不願意此事傳入寒光谷,讓他們知道秦銘與冰凝兒在此,不然墨家老祖們的布置全白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無論是秦銘的居所,還是冰凝兒的居所,一直都有墨家子弟叫嚣,隻不過兩人居所前的畫風完全不同。
那些叫嚣的墨家子弟,原本是想挑戰傳說中的寒光谷第一聖女,挫挫她的銳氣,讓她知道墨家的厲害。
隻是當那些人見到冰凝兒後,全都心猿意馬,哪裏還有來之前的氣勢,一個個不是送這寶物,就是邀請冰凝兒一起遊玩墨仙平原,無論她走到哪裏,那些人都跟到哪裏,完全就像是一群跟屁蟲。
最後,冰凝兒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叫來墨萱,将那些墨家子弟統統趕走。
作爲墨仙平原裏的小霸王,墨萱在墨家年輕一輩中也是一霸。
墨家家主墨寒之,對待墨子辰與墨萱完全不同,對于墨萱那完全就是寵溺,就如同墨家老祖們寵溺墨瞳一般,誰敢招惹墨萱這個二小姐。
冰凝兒這邊倒是暫時安甯下來,但秦銘那邊可完全就是叫嚣聲無數,揚言要打敗秦銘。
對于這些挑釁的墨家子弟,秦銘一概不予回應,在房間中布下一道隔音禁制後,一邊修煉一邊研究識海中,那一塊仙根碎片。
說是仙根碎片,倒不如說是一粒塵埃般的光點,靜靜地懸浮在他的識海中,除了散出的紫光,與一粒塵埃真的沒有什麽區别。
但秦銘知道,這粒紫色光點,不僅是仙根萬千碎片之一,期内更是臨摹有一道法則,至于究竟是什麽法則,他就不得而知,但一定是星辰淚光镯内蘊含的法則無疑。
隻是無論秦銘怎麽研究,就是激不了這一點仙根碎片,這讓他一時間陷入了瓶頸之中。
最後,秦銘無奈的輕歎一聲,又修煉了幾個時辰後,就開始如何見到墨念竹。
秦銘擡眼之間,揮手将隔音禁制撤去,見外面叫嚣聲依舊,無奈的輕搖了搖頭,重新将隔音禁制布下。
“這些人倒是個小小麻煩,我有那些老家夥給的令牌,倒是不足爲據,但墨家如此之大,墨念竹在什麽地方根本不知道,若是詢問其他人,定然會令那些老東西盯住。”秦銘喃喃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被識破,但從之前墨瞳受傷,墨家老祖們不僅沒有追究,相反,還給了她一塊出入墨家内外的令牌,這一點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此事絕非看上去那麽簡單。
“墨家到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給我令牌,無非是看在寒光谷的面子上,又或是之前墨瞳受傷一事。”
這兩種可能,秦銘還是肯定了後者,畢竟墨瞳身爲天機神瞳的擁有者,卻莫名其妙的因他受傷,按理說不追究絕對不可能,而墨家還真的沒追究。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他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
若是易地而處,秦銘絕做不到這麽一笑了之,除非......
“他們在謀劃什麽,并且此事隻有從我的身上找到,想引出什麽線索。”秦銘目光微凝,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一一都被他否決掉。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落在墨瞳受傷這件事。
幾天前,他從大殿回來後,就從冰凝兒那裏了解了一些關于天機神瞳的事,就連他自己都感覺都到不可思議,他竟能抵抗住天機神瞳,還令其受到反噬。
“難道是......”
突然,秦銘臉色一變,腦海中劃過一道閃光,像是想到了什麽,眼中眸光不斷閃動,越想越覺得可能。
最後,秦銘的嘴角邊,勾勒出一抹莫名笑意,喃喃道:“原來如此,是想從我的身上,找出克制天機神瞳的方法,而那些老家夥不能是否還有人知曉,所以才對我不加追究,爲的就是監視我,探尋克制之法,将所有關于克制之法的人或事毀去。”
想到這裏,秦銘心中也不禁有些後怕,要是那些老家夥們不多想,就算他是真正的寒光谷弟子,也将被墨家人所殺,以絕克制天機神瞳的後患。
“好,既然你們想查探,那秦某就如你們的意,讓你們好好的查探,正好借這個機會,尋找那人的所在之處。”
當即,秦銘一下子站起身來,将隔音禁制撤去後,打開房門,徑直走出了房間。
“那小子出來了,快過去!”
見秦銘走出房間,那些叫嚣的墨家子弟連忙圍堵上來,還沒等他們開口,秦銘身形一閃,就好像化作一道風,繞過所有人的圍堵,離開了住所的庭院。
“咦?那小子人呢?”
“剛剛還在這裏的,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庭院内,一群墨家子弟怔怔出神,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隻是秦銘早就不知道走出了多遠。
他也沒有可以尋找,而是背負着手四處溜達,碰到那些巡邏侍衛,或是墨家長老詢問,他就拿出令牌,那些人什麽都沒有,直接轉身就離開,根本沒有再繼續問及什麽。
在等級森嚴的墨家,老祖們的話就是一切,即便是身爲家主的墨寒之也得服從,秦銘有墨家老祖給他的令牌,行走在墨家内,自然暢通無阻。
秦銘走着走,來到一處十九層高的樓閣前,每一層足有百米之高,進出的墨家子弟絡繹不絕。
“宗卷閣?”
見最普通弟子都能進入其中,秦銘心念動了動,踏步就走進宗卷閣之中。
和他預想的一樣,他也能踏入這宗卷閣,而暗中監視他的墨家老祖們,并沒有阻止他,也就默認了他的行爲。
秦銘也知道,墨家最機密的東西,絕不可能藏在這裏,隻要十個人就知道。
至于那些高級功法以及秘術,即便放在其中,秦銘也不可能窺得,因爲就連墨子辰都要做相關的任務才行,他又怎麽可能習得。
不過,秦銘進宗卷閣的目的,并不是圖謀墨家的功法秘術,而是爲了尋找關于墨念竹的線索。
踏入宗卷閣中,各種玉簡書籍都放置在牆壁的凹槽之中,且都有不同顔色的禁制保護。
秦銘并沒有急着尋找,而是觀察一層内其他墨家子弟,現他們在查看玉簡或是書籍時,都會拿出各自的身份令牌,将禁制暫時壓制下去,才能查看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禁制分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赤爲最基礎的禁制,其中擺放的東西也是最普通,而紫色則是最高級,在場沒有一個墨家子弟能夠打開。
見此,秦銘心中大概明白了墨家宗卷閣的規矩,又看了看四周,現在大門對面的一個角落裏,立着一塊巨大的霸下石碑。
秦銘臉色微動,急忙走了過去,盯着霸下背上的石碑,他的神色間閃過一絲喜色。
霸下石碑上銘刻的不是别的東西,正是宗卷閣十九層每一層的介紹。
“一層九州地理,二層功法秘術,三層墨家曆代族人記載,四層靈獸......”
秦銘盯着第三層的介紹,心中微喜,但臉上并沒有露出什麽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随後,秦銘拿出墨家老祖給他的令牌,在一層轉悠了一個時辰,打開一些比較弱的禁制,假裝認真的查看九州的各個地圖。
之後,他登上了第二層,功法秘術的記載,拿着令牌随意翻看了一下,現那些都隻不過是最基本的東西,根本難入他的現,至于那些高級的禁制,他的令牌有打不開。
“可惡,絕對是那些老東西動了手腳!”秦銘心中暗罵一聲。
令牌是墨家老祖給的,且還能打開禁制,也就是屬于老祖級别的令牌,不說打開最高級的紫色禁制,就連綠色禁制都打不開,這明顯是被墨家老祖動了手腳。
随便打開幾個小禁制,翻開幾個小法術後,秦銘就又若無其事的走到第三層,也就是記載墨家曆代族人的地方。
不過,秦銘也沒有心急,慢悠悠的在三層閑逛,現有兩女一男,也在這第三層上。
見有人上來,三人轉眼看去,就看到一身青衣的秦銘走了上來,也僅僅就一眼,就對秦銘失去了興趣。
他們都不認識秦銘,而在墨家内,隻要是他們不認識的子弟,全都是天賦一般之人,根本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秦銘也掃了一眼三人,面對滿層的玉簡書籍,他不知道從何找起。
試問一個傳承十幾萬年的家族,出現過的修士不知幾何,名字自然是一本又一本,他不是墨家修士,找起來定然費勁兒的很。
“敢問二位仙子,墨家如今的族人名冊在哪裏,還望指教。”秦銘請教道。
“你不認識我們?”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女子,臉色怔然的看着秦銘,似乎對秦銘不認識她們兩人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