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聲音冷漠,卻透露出一股霸道的張狂。?
教主後期又如何,宮裝女子又如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看誰的命更精貴。
秦銘再也不壓制修士,雙手合十,兩股氣血之力融合在一起,氣血太極凝聚出,整個人宛如迅豹雷虎,就以強大的體魄對戰鐵四娘與白衣修士。
看着秦銘的樣子,宮裝女子冷漠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心間不由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與此時的秦銘一般,即便修爲低弱,但依舊擁有不屈的心,以及戰無不勝的勇氣與決心。
“秦升。”
宮裝女子失神低喃,但卻正好被秦銘聽到,臉色驟然一變,大喝道:“你說什麽!?”
“小子,與我二人戰鬥還分神,看你能支撐到什麽時候。”鐵四娘冷哼。
下一刻,一根滿是倒刺的靈鞭,直接抽到秦銘的後背上,帶起一道道血光之際,秦銘整個人也跟着被抽到地上。
“四姨,可别忘了還有我呢!”
白衣修士也跟着閃身而過,翻手一方盤龍大印出現,飛出的瞬間,就化作渾厚的山嶽。
轟!
盤龍大印砸下,将方圓一裏的範圍,都壓下整整半米之深。
要知道這升銘城的地面,每一塊磚面上,都加持有特殊的禁制,即便是沖冥後期修士死命攻擊,恐怕都難在地上留下一點痕迹。
可想而知,白衣修士手中的盤龍大印有多麽恐怖。
見秦銘被盤龍大印鎮壓,白衣修士拍了拍手,一副收拾完人的樣子,說道:“敢對我娘大吼大叫,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哈哈,我說的對吧,四......嘶,四姨住手啊,疼疼!”
白衣修士剛轉過頭去,沒等他來得及炫耀,鐵四娘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疏說道:“小子,你挺得意的啊,你不看看自己什麽修爲,那人什麽修爲,有什麽好得意的,啊!”
的确,一個教主後期修士,與一名教主初期的天才,一起圍攻一名沖冥後期修士,就算是勝了也恥辱,更不要說張揚得意了。
這對于鐵四娘來說,是最大的恥辱,一生的污點,隻是......
“給我——破!”
轟!
突然,一股強大力量,将化作山嶽的盤龍大印給震開掀飛,整個升銘城都都懂了起來,宛如某尊可怕存在,從長眠中蘇醒過來。
鐵四娘與白衣修士瞪直了眼,就見盤龍大印恢複成原狀,靈光暗淡的飛回到白衣修士手中。
這是怎麽回事?
兩人心神震動,卻見一道青光,從煙塵濃郁的下方沖出,一分爲三,其中兩道襲向鐵四娘與白衣修士,最後一道沖向遠處的宮裝女子。
青光一閃間,秦銘出現在宮裝女子身邊,眼中煞氣彌漫,絲毫沒有顧忌宮裝女子的修爲,喝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說的是不是秦升?”
秦銘死死地盯着宮裝女子,滿臉煞氣湧動,手中的無雙劍更是指着她。
“敢用間指我娘,找死!”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鐵四娘與白衣修士一起大叫,跟着閃身沖過來,渾身氣勢爆,對秦銘的舉動已經動了殺機。
“給我滾一邊去,哼!”
秦銘單手一揮動,一道黑光與三道劍光射出,一分而開,朝沖來的兩人襲去。
一下子,兩人被秦銘打出的黑光與劍光逼退。
此時,鐵四娘屈身站在地上,體内的修爲之力全部爆出,死死地抵抗雙手間的一道黑光,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現黑光,乃是一顆半掌大的黑色靈珠,
外人或許不清楚,一顆看上去很普通的黑色靈珠,竟能将教主後期的鐵四娘,給死死地壓制住,連動都不能動彈分毫。
然而,身爲當事人的鐵四娘,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黑色靈珠的恐怖重力,竟重達到萬鈞之中。
此珠不是其他之物,赫然就是秦銘在飓風禁地時,老者爲他煉制的二玄重水珠,足足重達三十萬斤,使得鐵四娘死命抵抗二玄重水珠的恐怖重力。
至于白衣修士,周身被三柄靈劍所環繞攻擊,自然是秦銘的三柄靈罡劍,每一柄都擁有詭異的力量,令白衣修士短時間裏難以突破三劍的圍攻。
虛空上,秦銘與宮裝女子對望,氣氛十分凝重。
“你是何人?”宮裝女子皺眉看着秦銘。
“我在問你,你口中的秦升到底是誰!”
轟~
一股強大的氣血之力,從秦銘體内爆出,一共三種氣血之力疊加在一起,甚至在他的體表在,隐隐有三種靈光在閃動。
那是龍血、燭九陰血以及他自己的精血,爆出的實質氣血之光,直逼教主後期之境,令宮裝女子臉色微變,看向秦銘的目光中,流露出濃郁的奇異之色。
宮裝女子絲毫不懷疑,她接下來要是說的話,不是秦銘想知道的,秦銘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這樣的人她曾經見過。
看着極力壓制心中憤怒的秦銘,宮裝女子不禁笑了起來,她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有了一點莫名的親切感。
“秦升就是秦升,不過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和他同輩之人,你想要找他,恐怕要去天之三州了。”
“天之三州?你說的秦升是北枯州之人?”秦銘問道。
宮裝女子點了點頭,秦銘心中的期待,頓時消沒下去,暗道自己太天真了,宮裝女子口中的秦升,應該是另有其人,而不是他爹秦升。
隻是宮裝女子接下來的話,卻讓原本失望的秦銘,心中又激動了起來。
“不對,說他是北枯州的人不全對,應該說是半個北枯州的人,畢竟他出生在喚天州,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嗯?
秦銘心中一震,又急忙問道:“他可曾娶妻?”
一聽到‘娶妻’兩字,宮裝女子神色間閃過一絲悲傷之色,但瞬間又恢複了常色,繼續說道:“他的确娶妻,還是墨家的二小姐墨念竹,你這小子知道的倒是挺多的啊。”
“你說什麽?墨......墨念竹!?”
“等等,你說要找秦升就要去天之三州,莫非他還活着?”秦銘激動的盯着宮裝女子。
此時,他哪裏還有之前的殺機,神色呆然,滿臉期待的看着宮裝女子,似乎想一塊幹枯的海綿,想要知道關于秦升的一切。
秦銘的異色,宮裝女子自然看在眼裏,玉容間閃過疑惑之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嗡嗡~
一瞬間,秦銘的腦海中一陣嗡鳴,整個人完全呆住,慢慢地降落在地,整個人就好像脫力了一樣,屈退跪在地上,失神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怎麽還活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
秦銘這邊失神,鐵四娘那邊的二玄重水珠,以及圍攻白衣修士的三柄靈罡劍,全都自動的回到秦銘身邊,沒入進他的眉心之中。
“小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白衣修士剛要沖上前來,卻見靈光一閃,宮裝女子就出現在秦銘的身旁,出手将白衣修士與鐵四娘的攻擊破去。
“娘,你這是幹什麽,他這麽無禮對你,孩兒一定會替你教訓他。”
“是啊姐姐,這小子任性妄爲,得好好教訓他才是。”
“我看是得教訓你們兩個才是!”宮裝女子輕哼一聲。
當即,鐵四娘與白衣修士神色一怔,跟着滿臉委屈的看着她。
“娘~”
“姐姐!”
“都給我住嘴,誰要是再多說一句話,罰一個月的面壁!”
話落,無論是蠻橫的鐵四娘,還是氣呼呼的白衣修士,緊緊地抿着嘴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兩人對她的性子,那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都知道宮裝女子這是動整個的,不然也不會說這樣的話,隐隐間都散出可怕的靈威。
“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何會對秦升這麽執着?”宮裝女子疑惑的看着秦銘。
隻是秦銘并沒有回應他,而是顫抖着嘴唇,呢喃着隻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話語。
對于秦升活着的事實,秦銘心中既激動又失落,但更多地是不解與委屈。
沒錯,就是委屈!
當年,他親眼目睹秦升氣絕身亡,并将之親手埋葬在草雲村的後山,每年都會前去祭拜。
隻是當他聽到秦升未死的消息,整個人完全呆了,比他在秦家聽聞墨念竹還活着時,都要感到失落無神。
過了很久,秦銘才開口自語道:“我是秦銘之子秦銘,我是秦銘,我是秦銘......”
秦銘?
不僅是宮裝女子,就連一旁的鐵四娘和白衣修士,都滿臉愕然的看着秦銘,神色完全蒙了。
秦銘此人的确是秦升之子,他們都見過,也打過交道,更是墨家的最耀眼的天才,但卻并非眼前這個年輕人。
且秦銘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墨家,被墨家涅槃老祖當做瑰寶一樣捧着,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墨家半步,而今......
眼前這個如妖孽一般的年輕人,竟然也叫秦銘,并且還自稱是秦升之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