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們看來,能如此輕易拍碎三千斤的大石,且拍成一堆齑粉,這樣的人别說是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考慮到秦銘的感受,村長劉仲叔下令順其自然,不要打擾秦銘在霁雲村内的生活。
至于那些小孩子,劉仲叔并沒有多加阻止,或許在他看來,用孩子們的童真與秦銘交流,更容易打動一個孤獨的失憶者。
事實也正是如此,那些小孩子整天圍着秦銘,或是撒嬌或是請求秦銘教他們法術,以及各種修煉之法。
剛開始,失憶的秦銘根本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去教他們,畢竟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更别說是那些修煉之法。
隻是當孩子們紛紛施展各自的法術,秦銘的腦海中,頓時想起了什麽,站起身來指導起孩子們修煉與術法的不足。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将一些相似的法術,教授給孩子們,各種細節甚至到運轉靈力走向,都清晰耐心的指導孩子們。
一時間,霁雲村村外附近,各種屬性的術法滿天飛。
一會兒火蛟騰空,燒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一會兒天降巨石雨,将道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更有甚者施展一道道冰柱,讓霁雲村村民以爲有人來襲村,全都抄起家夥準備拼死保衛村子,走出來才現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孩子造成的。
經過一系列的追問後,衆人這才知道,是秦銘指導并教授他們所緻,這讓他們再次肯定了秦銘的身份。
強者,絕對是沖冥境強者,隻有那種強大的修士,才能擁有如此厲害的術法,才能教導出一幫孩子這麽強大的術法。
若是有真正的沖冥境修士在此,恐怕會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哪裏是沖冥境,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教主境強者,并且還不是一般的教主境,最少也是中期修爲的強者。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這半個月來,在秦銘的指導下,霁雲村參加選拔大會的孩子,實力激增了數倍之強。
這倒不是他們的修爲精深,而是他們對術法以及靈力的運轉,與以前的方法完全不同。
這就好像一座金山,其價值數額在那裏,一般人會坐吃山空,而聰明人會将金山的真正價值開出,将一座變爲兩座、三座甚至是更多。
秦銘給他的僅僅是指導,他們的修爲沒有精進,但實力卻比以前增強了數倍。
就好像秦銘明明隻有沖冥修爲,但真正的實力能斬殺教主修士,與這些是一個道理。
境界不能代表什麽,隻有不斷突破自身,挑戰極限,才能極盡升華,達到完美的境界,這才是修煉的真意。
天地初開,修煉之始就是如此,但在時光與人心以及各種變遷下,衆生開始迷失對修煉的思考,認爲追求更高的境界,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與更悠久的壽元,才是最修煉的真意。
明日就是選拔大會,村長帶着一群參加選拔大會的孩子,啓程趕往大會召開的地方。
這一路上兇險萬分,尤其是參加大會的孩子們,他們的性命是最脆弱的。
少一個人競争,就會多一個名額或多一份機會勝出,誰都明白這個道理,那些心術不正之輩,會暗中刺殺各個村路參加大會的孩子,這種事從選拔大會第一屆召開開始,就成爲了散修之地的诟病。
殺人者,人恒殺之,仇恨滋生,冤冤相報,誰也不肯退一步、讓一份,如此惡性的循環,令整個散修之地充滿了仇恨。
護送孩子們參加選拔大會,村長劉仲叔自然也将秦銘帶着,有這麽一個強者,他有信心就算是那些靠前的大村落來襲,也不會有事。
事實上,從劉仲叔收留秦銘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這一屆選拔大會不會平靜,因爲他是秦銘,一個妖孽級的人物。
他雖然失憶了,但往往失憶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霁雲村一路西行,途中碰見幾個村落之人,都不是很熟悉,相互間的實力雖說有些差距,但都沒有動手,一面提防對方,一面盡量遠離其他村落趕路。
地處霁雲村附近的村落,大多都是散修之地靠後的村落,隻要不是世仇或是對方主動出手,他們都不會主動招惹别人。
畢竟他們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能平安抵達大會召開地,帶着孩子們參加大會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哪裏敢有什麽歹念。
隻是當他們離開散修之地外圍,進入中心地帶後,一路上就不平靜了。
先是沿路的村落,都設有關卡,要通過他們所在村落附近,必須交納相應的靈石才能放行,不然就隻能繞路走。
但就算是繞路,也隻會繞到其他村落,一樣要交納靈石才能通行,繞路根本行不通,且基本趕不上第二天的選拔大會。
所以,那些來自外圍的村落,每次都會帶很多靈石出來,爲的就是交納這個買路錢。
霁雲村自然也不例外,這第一個設關卡的村落,是排名第一百六十七的旨村,開口就是一千靈石。
在北枯州,一千靈石對于引靈修士來說,還是能夠拿得出,就算是這散修之地的小村落也拿得出。
但這僅僅是第一道關卡,就要收納一千靈石,可想而知之後的路,收納的靈石數會達到一個什麽數。
隻是沒辦法,誰叫人家強大呢,趕來參加大會的小村落隻能忍氣吞聲,交納一千靈石後,在旨村村民的冷笑中離去,接着又準備收取下一個村落。
“诶诶,說你們呢,你們是剛建的村落還是怎麽回事,不懂我旨村的規矩麽?”一個陰臉修士提着一柄靈劍,指着走來的霁雲村一行人喝道。
劉仲叔看了一眼秦銘,招呼一群孩子退後。
事先他就跟秦銘商量過,隻要遇到設關卡收取靈石的村落,就讓秦銘不用留手,将那些人好好教訓一頓就是。
教訓人秦銘自然沒有問題,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
他失憶霁雲村收留了他,他也該爲霁雲村做點什麽,來報答霁雲村收留他的恩情,更何況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們被人欺負。
見劉仲叔帶着一群孩子退後,陰面修士與他身後的人,都以爲霁雲村不願意交納靈石,準備選擇繞路,隻是還有一個年輕人根本沒動,似乎很不服氣。
“喂,我說臭小子,你們的人都走了,别在這裏丢人現眼,再不滾别怪大爺我不客氣。”
唰!
秦銘眼中厲芒一閃,對面陰面修士心頭猛顫,卻見秦銘身體消失的瞬間,他的咽喉像是被鐵鉗夾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赫然就是被秦銘一手掐住咽喉給提了起來。
“你幹什麽,快放他下來,不然我旨村與你村不死不休!”陰面修士身後的村民紛紛怒吼道。
聞言,秦銘煞氣滿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心中對這些人的殺機,一下子蔓延至整個旨村。
“不死不休?那你們先去死吧!”
轟~
秦銘一把捏碎陰面修士的咽喉,跟着一股恐怖的血氣之力,宛如怒濤風暴一般,将他與旨村關卡周圍的人全都籠罩在其中,令劉仲叔與一幫孩子看不到其中之景。
與此同時,劉仲叔耳朵動了動,腦海裏響起了秦銘的傳音,他急忙帶着一幫孩子,朝着後方連連退去。
半個時辰後,那道阻攔衆人的氣血之牆消失,秦銘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中。
“哥哥!”
一幫孩子急忙跑到秦銘身邊,圍着秦銘一陣追問。
同時,他們的小腦袋不斷觀望旨村内,卻現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劉仲叔也看傻眼了,不斷地眨眼,最後看向秦銘時,就見秦銘點了點頭,示意已經沒有事兒,可以繼續趕路。
之後,兩人帶着孩子們一起趕路,途徑旨村之時,竟沒有現一個人,就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這讓劉仲叔心中更加震驚起來,暗中感激的看向秦銘。
劉仲叔走到秦銘身邊,輕聲的開口道:“多謝!”
秦銘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殺他們,最後恐怕會連累整個霁雲村,血腥的一幕還是不要讓孩子們看到。”
劉仲叔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秦銘這樣做的用意,不然剛剛不可能布下氣血靈牆,将孩子們的視野屏蔽掉,爲的就是不讓他們目睹滅村的血腥一幕,給他們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也正是因爲如此,劉仲叔才會由衷的感謝秦銘。
他感謝的不僅僅是秦銘的幫忙,更多的是對孩子們的照顧。
在接下來的趕路途中,凡是設有關卡且收取過路費的村落,全都由秦銘出面,除非是那些放下狠話的村落都被他滅掉外,其他識時務的村落,一見秦銘的實力,主動放行,秦銘也就沒有爲難他們。
很快,一個神秘人帶隊的村落,一路血踏,向選拔大會召開之地進的消息,傳遍整個散修之地。
滅村,凡是放下狠話,事後要算賬的村落,無一例外,全都被秦銘滅殺幹淨,無一人生還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