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爲什麽,在六百多年前,岐國竟主動放棄濕煥森林。
岐國的這一舉動,自然引起鄰國天頌國的注意。
當時,天頌國皇室以及諸多勢力,都派遣修士進入濕煥森林中查探,一連查探了幾年都沒有現什麽異常。
随着岐國放棄濕煥森林慢慢傳開,不少鄰國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都想将這片肥沃之地納入自己國家的版圖。
天頌國自然不會将濕煥森林這塊肥肉,拱手讓其他國家所得,便派遣大量修士肅絞濕煥森林周圍的他國修士。
經過三年的肅絞,天頌國終于将濕煥森林納入自己的版圖,但天頌國一直對濕煥森林不放心,曾多次派遣修士前往岐國打探,但最後都是落空而回。
一晃眼就是六百多年,濕煥森林被天頌國納入版圖疆域,從來都沒有什麽異常事情生,頂多進入森林中曆煉的修士,被其中厲害的靈獸所殺,但這屬于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濕煥森林内,不僅有無數靈獸,更有許多珍稀的天材地寶,引得無數天頌國修士到此探寶曆煉。
秦銘一連飛行二十多天,終于從天頌國北部自由之地,飛到這最東部的濕煥森林。
遁光一轉,秦銘擊落在地,令四周往來進出濕煥森林的修士紛紛看來,不過大多都瞟了秦銘一眼後,就又各自幹各自的事。
“這裏就是濕煥森林。”秦銘擡眼看向前方。
隻見前方一裏多外,是一片黑壓壓的樹林,前方的一切都被這片森林給阻攔。
期間,不時有修士進出濕煥森林,神色各異,相互間都帶着忌憚與防備。
就在秦銘打量濕煥森林之際,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阿彌陀佛,小衲觀施主你印堂黑,五氣有衰減趨勢,此次進入濕煥森林,怕是有血光之災。”
“不過不用怕,小衲佛法高深,隻要施主帶着小衲,就一定能逢兇化吉,诶诶,施主你别走啊,小衲還沒說完......”
秦銘轉眼看去,就見一個身披亮麗袈裟的光頭和尚,正拉着一個沖冥修士,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
當然,那沖冥修士怒瞪了光頭和尚一眼,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理會光頭和尚胡說八道。
見目标走了,光頭和尚連忙又追了上去,說道:“诶诶,施主别走啊,小衲說的可都是實情,不信小衲給你......”
“秃驢,我忍你很久了!”那修士猛地轉過身,擡手就是一掌拍出。
光頭和尚見此,急忙閃身躲避,指着那修士大叫道:“呔!你這賊人,小衲好心告誡你,你不聽就此離去也就罷了,竟對小衲動手,恩将仇報,小衲雖是出家人,但也不是好欺負的,佛主在上,弟子這是被逼無奈,還請佛主爲小衲做主!”
光頭和尚這怒吼,頓時引來周圍修士的目光,至于那修士也是一愣,畢竟光頭和尚前後反應太大,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此人被自己一聲喝住,光頭和尚連忙出手,身形連連閃動,時左時右,留下一道道佛光殘影,最後出現在那修士身後,一個碩大的狼牙棒握在手,擡手就是一棒掄出。
那修士剛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轉過身,碩大的狼牙棒砸下。
‘砰’的一聲悶響。
此人頓時就被狼牙棒掄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沒有兩三天的時間看來是醒不過來。
唰!
做完這些,光頭和尚一攤手,手裏的狼牙棒就消失不見,隻見他雙手合十,面露慈悲之色,念叨佛号道:“阿彌陀佛,施主這又是何必,小衲早已提醒你印堂黑,堅持進這濕煥森林,将有大禍臨身,你看現在不久應驗了嗎,唉~”
這還不止,光頭和尚蹲下身來,三下五除二,就将此人身上能拿走的都摸走,手法娴熟,輕松無滞,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兒的主兒。
“施主,剛剛你對小衲動手,那是佛主他老人家出手化解,佛主身份尊貴,出手不容易,你身上的這些東西勉強給佛主道歉,小衲這裏先替你保管,日後小衲圓寂後,定會将東西帶給佛主他老人家,也好消去施主你的罪孽,阿彌陀佛。”
我去,這和尚極品了!!
所有目睹此幕的修士,全都瞪大了雙眼,一個個像是看鬼一樣的看着這光頭和尚。
不論是年輕的引靈修士,還是年紀大些的沖冥修士,從來都沒見過這麽極品的和尚,這和尚簡直就是佛門的毒瘤敗類。
甚至他們都懷疑,光頭和尚根本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而是與佛門有仇的修士,故意裝扮成佛門弟子,專門做這些坑蒙拐騙的事,用以惡心诋毀佛門的形象。
不過氣憤歸氣憤,但沒有人會傻到會上前說教光頭和尚,畢竟從光頭和尚剛剛出手的表現來看,絕對是個狠角兒,誰上去誰倒黴,那口吐白沫的修士就是榜樣。
見四周修士都看着自己,光頭和尚皺了下眉頭,下一刻又輕笑一聲,雙手合十,口誦佛号,接着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也想請小衲看相?”
話落,原本盯着光頭和尚看的修士,如同惡鬼纏身般,連忙離開此地,生怕被這惡僧給纏上,被強行有災禍,然後失去全部的身家。
看着光頭和尚的種種,秦銘不禁會心一笑,自語道:“這個金蟬子,敲人悶棍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了。”
沒錯,在秦銘的認知中,除了金蟬子有此形象,還會有哪個和尚能這麽無恥敲人悶棍。
不,這已經不是敲悶棍了,而是實實在在的明搶,這光頭和尚自然是金蟬子。
秦銘也沒有想到,竟會在這濕煥森林前遇到他,隻不過他身邊沒有金蟾子,這倒是讓秦銘感到有些疑惑。
金蟬子見四周修士全都走光,暗歎一聲,剛準備離開,卻看到秦銘還站在原地不走,心中嘿嘿一笑,雙手合十,緩緩地朝秦銘這邊走來。
“咦?這位施主,小衲看你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看來你我有緣啊。”金蟬子含笑的看着秦銘。
畢竟,目睹剛剛的情況還不走,不是對自身修爲太過自信,就是個傻子,而他要的就是秦銘這種自信修士。
如今,秦銘并沒有顯露真正面目,而是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就連魂魄氣息都改變了,這才讓金蟬子沒有察覺。
要是讓金蟬子知道,眼前的這個修士,是他‘朝思暮想’的秦銘,也就是厲千幽的本尊,恐怕會瞬間癫狂,與秦銘拼命得不死不休。
血色試煉的經曆,是金蟬子至今最大的恥辱,甚至是一生的的痛,不将丢在厲千幽的場子找回來,他就算是成爲佛仙也不會甘心。
至于秦銘爲什麽要改變容貌,甚至連魂魄的氣息都要改變,這卻是讓他感到無奈至極。
原來,在趕來濕煥森林的途中,他被幾波來曆不明的修士追殺,簡直可以用殺父之仇的瘋狂去形容,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要斬殺秦銘。
幾經騷擾之後,秦銘終于弄明白了,一切都是因爲兩個月前,他在禍罪城連續殺人,也就說他連續觸犯禍罪城的鐵則,這是公然挑釁禍罪城的權威。
自兩個月前,他離開禍罪城後,天頌國修士莫不想将他擒住或是斬殺,将他的人或是頭顱帶到禍罪城領賞。
在聽到是這個情況後,秦銘簡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渾身冷汗直冒。
幸虧追殺的幾波修士中,沒有教主境修士,要不然在趕來濕煥森林的路上,他必死無疑,想想就覺得一陣後怕。
得知其中一切後,秦銘将全身上下都改變了一番,不然若是讓人察覺到他的身份,恐怕将面對整個天頌國修士的追殺,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果然,在秦銘改變容貌與魂魄氣息後,就再也沒有修士追殺他,這讓他安下心來。
然而,金蟬子的這句話,令秦銘原本落下安定的心,一下子又提懸了起來。
他倒不怕金蟬子現他的身份後,找他算血色試煉的那一筆賬,關鍵他還身在天頌國,要是身份暴露,根本沒命活着離開。
“在下厲鳴,敢問大師佛名?”秦銘連忙笑問道。
“你姓厲?”
一聽眼前這修士姓厲,金蟬子頓時皺起眉,顯然因爲厲千幽的原因,令他對‘厲’這個姓氏有點心結。
“有什麽問題嗎大師?”秦銘故作一臉不解的看着金蟬子。
“哦,這倒是沒有,‘厲’這姓很少,小衲也是覺得有意思,這才多出一問,還請施主莫要見怪。”
“大師言重了,呵呵。”
“哦對了,差點忘記介紹了,小衲法号金蟬子,見過厲鳴道友。”金蟬子雙手合十道。
“大師客氣了。”
金蟬子滿臉笑容,燦爛如輝,要不是秦銘知道金蟬子的爲人,恐怕都會認爲對方是佛門正常弟子。
“厲道友這是要進濕煥森林?”金蟬子問道。
秦銘點了點頭,滿臉熱情的說道:“如大師所料,在下正是要進濕煥森林曆煉,要不大師一起?”
“這感情好啊!”
一聽這話,金蟬子心中大喜,不疑有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