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憑借妙心的修爲,要應付厲千幽還遊刃有餘,畢竟他可不是法照那樣莽撞之人。
隻可惜魂焰詭異莫測,妙心還沒出手,就被魂焰附着在身,任他施展渾身解數,也不能将魂焰逼出體外。
短短幾息的工夫,魂焰便焚燒至妙心的魂魄,片刻的時間,他的魂魄就被魂焰吞噬得一幹二淨,任他有驚天手段也施展不出來。
至于法照,就算沒有魂焰,秦銘也能将他解決掉,隻不過爲了進一步試驗魂焰的威力,秦銘就沒有出手,而是讓魂焰将法照的魂魄吞噬而亡。
将兩人的儲物袋收起後,秦銘與厲千幽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接着,厲千幽化作一道魔光,重新沒入進神晶碎片之中。
魂焰剛剛凝聚出,威力雖然不俗,但畢竟還不穩定,再加上又連着吞噬了兩名沖冥修士,若不加以祭煉蘊養,恐怕會有潰散之險。
又看了看死去的法照和妙心,秦銘一臉平淡,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之前他已警告過兩人,隻不過法照仗着修爲強大,欲将他斬殺,卻不料被他與厲千幽反殺,也算得上是一種因果報應吧。
秦銘目光微凝,翻手一團火焰凝聚出,剛準備毀去兩人的屍體時。
嗤!
一道劍光自遠空射來,猶如閃電般迅猛,一下子就從數十裏外趕來。
呼~
無數劍光歸一,顯現出一個身着玄色錦袍,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渾身劍意縱橫,此時正一臉淡笑的看着秦銘。
隻是秦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此人不是血寰島上,盤問他的天劍宗宗主姚坤又是何人。
秦銘心念急轉,急忙行禮道:“晚輩秦銘,參見姚宗主!”
姚坤笑了笑,也不見他說什麽,一雙劍目看向死去的法照和妙心,神色間閃過一絲訝色,轉眼看向秦銘時,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閃即逝。
“原來是秦小友在此,本宗剛剛途徑立豐城,察覺到此地有強烈的靈力波動,沒想到居然是秦小友你,小友當真是絕世英才!”姚坤大有深意的看着秦銘。
關于秦銘闖踏天百階之事,武國大多數勢力都已知曉。
雖然知道秦銘肉身已臻至沖冥境,但令姚坤沒有想到的是,萬僧門的這兩個沖冥修士,竟都死于秦銘之手,這要是傳出去太震撼人了。
這讓姚坤心中對秦銘的殺意,變得更加濃郁起來。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一副笑盈盈的看着秦銘,感歎道:“時間過得挺快的,一晃眼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本宗還記得在血寰島時,秦小友你雄姿英,如今修爲精進如此,當真是令人羨慕啊。”
秦銘心中一緊,自然知道姚坤話中之意,無非就是萬僧門死了兩個沖冥境長老,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恐怕萬僧門不會善罷甘休。
“前輩謬贊了,在前輩面前,晚輩根本算不得什麽。”秦銘賠笑道。
“好了,本宗也不與你廢話了,隻要你将靈**出,今日之事,本宗不僅替你保密,另外再給你三件中期靈器作爲補償,如何?”
秦銘心中暗罵,看來姚坤還惦記着小家夥,這次他與秦家聯合失敗,竟然親自出宗尋他,當真是不要臉。
如果是其他的東西,秦銘定會毫不猶豫的應下,畢竟姚坤乃天劍宗宗主,絕非法照妙心一流,就算是他與分身厲千幽齊上,隻怕也撐不過幾招就會被滅殺,那與自殺沒有什麽區别。
然而,小家夥對秦銘有造化與救命之恩,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将它交出。
更何況北枯州的修士,還在滿世界找它,萬一被那些人給捉住,可以想象小家夥将面臨什麽結果。
“靈獸?前輩所言晚輩不是很清楚,還請前輩解惑。”秦銘故作一臉不解的看向姚坤。
姚坤劍眉一皺,雙眼如同兩柄利劍,死死地盯着秦銘,冷冷道:“小友是個聰明人,本宗話不說兩遍。”
“還請前輩見諒,小家夥我是不會交出,前輩還是換一個條件吧。”秦銘一臉堅決道。
聞言,姚坤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渾身劍意縱橫,宛如劍之化身,将方圓十裏的範圍,都籠罩在屬于他的劍之領域。
“換個條件?可以,不過本宗的條件是......你的命!”
一瞬間,虛空間凝聚出無數道劍光,四面八方,穿梭無盡,如萬劍歸宗,瘋狂的朝秦銘刺射而去。
秦銘臉色驚變,想也沒想的施展電蛟閃,急忙躲閃一道道犀利的劍光。
隻是任他所化的電光如何快,那些劍光比他更快,每每即将沖出重圍時,卻現前路已被無數劍光封鎖,令他不得不重新尋找突破口。
他嘗試過硬撼,伸手抓住一道劍光,但劍光立馬爆散開,化成更爲細小的劍光刺入他的胸口。
好在他體魄強悍,那些小劍光力量分散,隻能劃破他的皮膚,卻不能進一步傷他。
不過秦銘沒有爲此感到高興,畢竟虛空間到處都是那些劍光,就在剛剛他分神之際,一道劍光襲在他的肩頭,刺入骨髓之中。
若不是他及時側過身子,隻怕他的整條臂膀,都要被劍光卸掉,成爲獨臂之人。
秦銘沒有顧忌肩頭的傷勢,畢竟還有成千上萬道劍光,時刻攻擊着他,若一不留神被劍光真正傷中要害,那麽他真的沒有一點希望。
看着渾身布滿劍傷血痕的秦銘,姚坤心中一陣冷笑,即便秦銘擁有沖冥境實力又如何,在他眼中與蝼蟻沒什麽區别。
若不是秦銘乃白狐之主,殺了他連帶着白狐也會一起死去,早在出手的那一刻,秦銘就已碎屍而亡,哪裏能繼續在劍光中掙紮苟活。
“本宗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除白狐之間的主仆契約,将白狐主動奉上,本宗興許會留你一命,不然本宗讓你死無全屍!”姚坤冷哼道。
在他看來,秦銘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間,若不是還想着白狐,他早就拿秦銘給祭劍了。
劍光中,秦銘身上的劍傷越來越多,此時的他俨然成爲一個血人,淩遲之刑不過如此,他在無數劍光的夾縫中掙紮求生。
隻是他的雙眼中,滿是堅定之色,要他将小家夥交出去,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