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路過的修士現,厲千幽帶着厲鬼陳生,以及仍舊被陰風束縛住的本尊秦銘,進入一片樹林中,布下一套**陣。
之後,厲千幽又準備了幾套輔助陣法,爲待會兒凝煉魂焰做準備。
《魂焰融魔錄》中所載,魂焰乃功法之根本,其中有許多神通秘術,都是通過魂焰才能施展,這也是爲什麽厲千幽在斬殺敵人後,都會抽取對方的魂魄。
秦銘不是嗜殺之人,即便分身是魔修厲千幽,他也不會像其他魔修一樣,爲了修煉而濫殺無辜。
無論他心裏再怎麽渴望凝煉魂焰,也沒有四處殺戮抽魂,而是斬殺敵人後,抽取他們的魂魄,這麽一點點的積攢魂魄于攝魂木中。
魂焰以魂爲源,所焚之物便是魂,其養料自然也來自于魂。
陳生乃沖冥修士,魂魄強大抵得上數百引靈修士,再加上他爲鬼修,魂魄之精純,遠同階修士數倍之多,足以抵得上數千魂魄。
再加上之前厲千幽每每殺敵後,便會抽取對方的魂魄,其中更是有天劍宗的兩名長老,算上他們的魂魄,勉強夠凝聚魂焰之用。
“小子,你要幹什麽,我與秦天生合作十五年,快放了我!”厲鬼模樣的陳生大叫道。
他實在沒有辦法,攝魂木對鬼修克制頗深,再加上厲千幽修煉的功法,像是專門對付鬼修所創,如今死死地将他壓制住,連脫困都做不到。
厲千幽沒有理會他,依舊準備輔助陣法,之後便盤膝坐下,将精氣神提升到巅峰狀态。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厲千幽才睜開雙眼,看向厲鬼陳雲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
“小子,隻要你放了我,我将一切都給你,認你爲主都行,别、别殺我!”陳生立馬驚恐起來。
出于本能,陳生感受到一股生死危機,令他通體寒,如今哪裏還有沖冥修士的尊嚴,不顧一切的央求厲千幽放過他。
隻是到嘴的肥肉,厲千幽豈能放棄。
厲千幽雙手如輪,快的掐動印訣,一道道黑色符文凝聚而出,飛向厲鬼陳生的周身各處。
“啊!!”
陳生出一陣凄慘的鬼嚎,那一道道黑色符文,如一塊塊燒紅的烙鐵,緊緊地貼在他周身各處。
并且,一根根黑色靈線浮現在陳生身上,将無數黑色符文牽連在一起,随着厲千幽口中念出的咒語,一點點收縮變小。
陳生雖是魂體形态,但此時的他就如同被束縛在網中的人,被一點點的勒緊收縮,慢慢的成爲一團魂體。
陳生時刻都在慘叫着,聲音凄慘如鬼,但厲千幽不爲所動,能成爲沖冥境的鬼修,陳生殺戮的生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更何況在修煉界,修士間一旦結仇,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是沒有厲千幽這具分身,隻怕如今慘叫的人,絕對會是秦銘無疑,甚至會遭受到更爲痛苦的折磨。
當陳生縮小成腦袋般大小時,被禁锢的秦銘自然而然脫困出,他盤膝坐在一旁,準備輔助厲千幽凝煉魂焰。
擡眼之間,厲千幽大袖一揮,一道黑光自其袖中射出,在虛空間穿梭了幾圈,赫然就是那根攝魂木。
見狀,厲千幽蓦然一笑,擡手虛空一點,攝魂木頓時亮起一道黑光,于虛空中震顫起來的同時,一道道無意識的魂魄自攝魂木中飛出。
僅僅十幾息的時間,厲千幽頭頂上空,就已經變成一片魂海。
秦銘自然沒有閑着,他立馬激之前厲千幽布下的陣法,将所有魂魄驅趕到一起。
他又運轉六罡劍訣,一股火罡靈力盛湧出,跟着猛地一揮手,一隻烈焰朱雀展翅飛上半空,沖進那片魂海之中。
朱雀之火正好克制鬼道,那抱成一團的魂海,急忙朝縮小的陳生飛去。
見魂海飛來,原本被壓縮得不成人形的陳生,一下子就躁動起來,他急忙催動功法,希望借助龐大的魂海之力助他脫困。
隻是厲千幽又怎會讓他得逞,隻見他揮指割破手腕,鮮血如泉水般噴湧出,而厲千幽絲毫沒有在意,雙眼一凝,血眸中射出兩道血光。
噗的一道火湧聲響起!
厲千幽噴湧出的鮮血,一下子燃燒起來,化作一條血焰火蛟,飛向正在施法的陳雲。
“不!!”
陳生尖叫一聲,隻是爲時已晚,出不甘的嘶吼。
厲千幽以血爲火,一下子點燃了陳生身上的黑色符文,陳生的魂體頓時焚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秦銘操縱烈焰朱雀,魂海中的魂魄不堪朱雀之力,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全都沖向焚燒中的陳生那裏。
短短三息的時間,原本焚燒的陳生,此時已與魂海融爲一體,整個魂海都在焚燒。
厲千幽急忙逼出幾滴精血,化爲詭異的血符,一起打入進焚燒魂海中。
厲千幽沒有絲毫松懈,他急忙盤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詞,配合雙手間詭異的印法,不斷地将一道道符文打進焚燒的魂海中。
随着魂海的焚燒之勢逐漸得到控制,一旁的秦銘也松了口氣。
他一心兩用,既操控分身厲千幽施法凝煉魂焰,又于自己本尊這裏加以配合,這才讓整個過程沒有生什麽意外。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可以松口氣了,這魂焰的凝煉已經完成八成左右,接下來就是控制魂海焚燒,焚煉出真正的魂焰。
與此同時,距離樹林幾十裏外,兩道原本疾馳的金色遁光,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停下身來時,顯現出兩個和尚的身影。
兩人的身着萬僧門僧衣,一個面相剛正,如同一尊怒羅漢,滿臉凝重的看向某個方向。
另一人則面貌清秀,雙眸靈動清澈,一身清氣與佛光交融,看上去像是位得道高僧。
“師弟,你感應到了嗎?”嚴面和尚沉聲道
“嗯嗯,那個方向有強烈的魔氣與鬼氣波動,看來有魔修與鬼修在那裏鬥法。”清秀和尚也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也沒有示意對方,幾乎是同時化作金光,朝他們看向的那個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