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一會兒,秦岩和秦霓虹一起走出大殿,出來就看到等在大殿外的秦銘。
“你去吧,之後本公子會找你的。”秦岩淡淡道。
“是!”
目送兩人離開後,秦銘也沒在此逗留,按照來時的原路返回,根據記憶中的秦家布局,一個人朝藏寶閣走去。
之前秦天生說的司元長老,正是藏寶閣的守閣長老,也是半年前送書信到草雲村,之後又給他修煉功法的老人,是他爺爺曾經在秦家的好友,秦銘心中一直都記挂着這份恩情。
不過,秦銘沒有忘記他此行來的目的,如今不宜暴露身份,隻能慢慢的在秦家内查探。
還有一點最令秦銘慎重的是,那秦天生不僅老奸巨猾,其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具體修爲他不是很确定,但最弱也是沖冥中期之境。
其他明面上的三個長老,全都是沖冥初期修爲,但秦家老祖的修爲,相傳他立足半步教主境已有一百多年,随時都有可能突破到教主境,到時秦家也将變成一等勢力。
整個武國内的教主境修士,數都數的過來,一個修煉家族内若是出了一個教主境修士,不管其底蘊如何,也将一躍成爲一等勢力,隻需一人便足矣。
這樣的家族,除了三大宗門外,基本就是武國最厲害的一類勢力,誰敢得罪?
所以,這一次秦家與天劍宗合謀,除了受到天劍宗的壓迫外,恐怕也從天劍宗那裏得了不少好處,最有可能的就是幫助秦家老祖突破教主境。
試問就算再逆天的天才,如果沒有成長起來也是無用,并且秦銘對秦家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天劍宗派人到秦家一番威逼利誘,秦家老祖如何沒有同意的理由。
“看來這秦家的水有些深。”秦銘心中暗暗想道。
就在秦銘想事之際,他突然現暗處有一雙目光,正緊緊地盯着他,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心中驚異不定,不知道誰在跟蹤自己,他又不好釋放神識查探,隻能裝作一無所知的向前走。
直到他快走到藏寶閣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令他停住了腳步。
“秦小六,你給我站住!”
聲音有些耳熟,秦銘也沒去想太多,轉身之時,臉色一怔,隻見一個素衣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粉腮微紅,氣呼呼的樣子顯然有些不順心。
秦銘認得她,他還記得半年前來秦家時,跟在司元長老身後的小姑娘,事後他才知道,此女就是司元長老的孫女秦依依。
“依依小姐。”秦銘問候道。
秦依依在秦家的資質不算好也不算壞,不過因爲她爺爺司元長老的緣故,她在秦家的地位,并不比秦岩等人差,也沒人敢招惹她,要知道司元長老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你在這裏做什麽,本小姐今天有些不快,你給本小姐揍一頓出出氣吧。”
“啊?”
秦銘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在他心目中那個乖巧的秦依依竟然這麽刁蠻,莫非這秦小六跟她有仇不成?
正當秦銘失神之際,秦依依扭動着手腕,看樣子是要來打他一頓。
這還了得?
秦銘心中一陣無語,沒有辦法,轉身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後的秦依依如何叫喊,秦銘直奔藏寶閣而去。
沒一會兒的工夫,秦銘終于來到藏寶閣前,回頭就看到緊追不舍的秦依依,無奈之下,隻得驚恐的大喊道:“司元長老救命,救命啊!”
“誰人在此喧鬧!”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接着,藏寶閣大門打開,隻見一個披散着灰的老者,身着一襲布衣,面容和諧,皺着眉從藏寶閣中走了出來。
此人就是司元長老,秦銘如何能忘記,想也沒想的跑了過去,躲到對方的身後時,秦依依就追了上來。
“長老救命,依依小姐無緣無故要打我一頓!”秦銘一臉哭喪的說道。
雖說秦小六在秦家沒有什麽地位,但司元長老爲人随和,且又是秦依依沒事找事,對方應該能保住他。
“怎麽回事?”
司元長老一把将秦銘從身後提出,眉梢微凝,但瞬間又恢複了正常,将手裏的秦銘放下,沉聲道:“依依,跟你說了多少次,不準胡鬧!”
“爺爺,人家沒有胡鬧,我就是被那個秦霓虹給氣的,想找人洩一下,我平時看秦岩都是拿他出氣,所以才讓他給我打一頓消消氣。”秦依依知道司元長老的脾氣,拉着司元長老的手臂撒嬌道。
“胡鬧!”
司元長老一瞪眼,秦依依吐了吐舌頭,随後又瞪了一眼秦銘,轉身輕盈的跑出這裏,往别的地方胡鬧去了。
見秦依依離開,秦銘立馬松了口氣,擡眼卻看司元長老死死地盯着他,令他心中一緊,連忙說道:“長老,您這是……”
“你不是秦小六吧。”司元長老淡淡一句。
秦銘心中一驚凜,雙眼瞪得老大,目光急閃,連忙笑道:“長老您說笑了,小的怎麽可能不是秦小六,我可是一直在秦家長大的。”
“老夫剛剛抓你的時候,察覺到你肉身強悍,即便是老夫也自愧不如,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來我秦家又有何目的?”司元長老依舊淡淡道。
但秦銘能夠從他的話語中,聽出冷冽之意,秦銘毫不懷疑司元長老的話。
秦銘沉吟片刻,随後擡眼說道:“前輩若是信得過,能否借一步說話。”
此時,秦銘模樣的秦小六,渾身沒有一點猥瑣氣息,完全就是另一個人,這讓司元長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帶着他走進藏寶閣中。
“好了,藏寶閣内有禁制保護,你可以告訴老夫你的真實……”
司元長老轉過身,一雙渾濁的雙眼看去時,整個人立馬呆了。
站在他眼前的不是秦小六,而是另一個人,一個他非常熟悉且寄予厚望的後輩。
“秦銘!”
司元長老驚呼一聲,神色震驚的看着他。
沒錯,眼前的人不再是秦小六的模樣,而是秦銘本來之相,就連氣息都一般無二,與半年前相比,他變得更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