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秦銘笑而不語,隻是一股渾厚的氣息,從他體内散出,頓時令司徒長昊的笑容凝固住。
這怎麽可能!?
司徒長昊心中驚顫,因爲此刻秦銘渾身散出的氣息,遠過他身旁的分身厲千幽,這完全乎了他的預料。
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之前厲千幽說話的自信,分身擁有那般恐怖的實力,本尊又怎麽會弱?
如果說厲千幽讓人覺得狂傲可怕,那麽秦銘這個本尊,卻是沉斂中的恐怖。
魔修厲千幽狂傲,無法無天,誰又能想到他僅僅是秦銘的一具分身。
“道友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
如今,在看到秦銘的深淺後,司徒長昊完全被震撼到了。
能讓他這個來自天之三州的天驕,感到無力又佩服,可見秦銘的實力與潛質有多麽強。
“在天之三州,像道友這般的人物,無不是那些大勢力的天驕,道友若是願意,他日來我司徒家,我司徒長昊必親自迎接。”司徒長昊誠懇道。
秦銘心中一陣冷笑,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在聽到這樣的話,恐怕立馬就會答應,甚至試煉結束後就會跟司徒長昊一起前往天之三州。
然而,不管對方說這話用心何爲,隻要去了天之三州,即便他司徒長昊不動手,自然會有人對他下手。
任何有秘密的人,都會引來他人的觊觎,甚至着來殺身之禍,秦銘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好說,天之三州在下一定會去的,隻不過不是如今,以道友的心智,不會不明白秦某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出來與你相見的原因吧。”
司徒長昊心道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從秦銘現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面臨這些。
“秦道友可以放心,在下絕對守口如瓶,不會......”
“道友認爲這種哄三歲小孩子的話,秦某會放心讓你兄妹離去?”秦銘冷冷道。
司徒長昊面色一滞,臉色微沉,說道:“好,在下願下心魔之誓,絕不透露道友在秘境内的一句話。”
秦銘點了點頭,随後拿出一塊玉簡,等待對方下心魔之誓。
……
一盞茶後,在原地等待的棒槌狗賊與司徒璇,終于看到厲千幽和司徒長昊的身影。
隻是他們有說有笑,絲毫不像要開戰的樣子,這讓一直等待的兩人感到一陣奇怪。
“大哥,你沒事吧。”司徒璇走上前問道。
司徒長昊搖了搖頭,随後看向厲千幽,抱拳道:“這次多謝厲兄了,日後若是來我司徒家,在下一定盡地主之誼,盛情款待。”
“好說。”厲千幽也跟着笑道。
“既然此事已了,我兄妹二人就此告辭,日後再會。”
随後,在棒槌狗賊呆呆的目光下,司徒長昊帶着一臉不解的司徒璇,轉身化作兩道遁光,朝野鬼嶺外飛去。
“厲兄,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棒槌狗賊不解道。
“秘密,哈哈~~”
厲千幽一陣大笑,朝着昏死過去的八人那裏走去。
“切,不說就不說。”棒槌狗賊嘀咕的跟了上去。
武國三大宗門的八大天驕,如今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除了柳倩兒外,其餘七人滿頭大包小包,青的紅的紫色,那叫一個精彩。
就是厲千幽第一眼看時,也被七人的樣子給吓了一大跳。
堂堂武國三大宗門的天驕,如今被棒槌狗賊手裏的那根棒槌敲得,怎一個慘字了得。
“棒槌兄,你看上他們誰的儲物袋,直接拿走,不用客氣。”厲千幽豪爽道。
“這怎麽好意思呢,嘿嘿~~”
棒槌狗賊口中這麽說,隻是他的那隻手,直接就将姚子善腰間的儲物袋給摘掉,那叫一個眼疾手快。
本來,秦銘洗劫火應龍的老巢,根本瞧不上他們那些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如今憑他的實力,是萬萬不敢拿出去與人交易,以免引來殺生之禍。
“既然這樣,厲某也來一個吧。”
厲千幽走上前,瞅準金蟬子的儲物袋,直接給他摘了下來,一點兒都不手軟。
嗯?
突然,厲千幽的目光像是晃到了什麽,仔細盯着金蟬子的胸口看去,一個黑色戒指戴在他的脖子上。
似乎想到了什麽,厲千幽一把就将黑色戒指扯下,神識一掃黑戒,臉色頓時變得驚喜起來。
他果然猜得沒錯,金蟬子的這枚戒指,乃是一件空間寶物,雖沒有神晶碎片一般神奇,能裝活物,但總算是件不錯的寶貝。
并且,神晶始終是神晶,他還是不放心将自己的東西,儲存在神晶中,萬一神晶被上古魔王動了手腳,哪天收了回去,他可就虧大了。
看着滿頭大包的金蟬子,厲千幽一陣好笑,他這專門敲人悶棍,洗劫别人儲物袋的惡僧,這一次終于也被别人洗劫,這或許就是佛修所說的輪回。
“走吧,我們也該離開這裏,至于他們幾個,我已在此地布下禁制,那些陰靈鬼物現不了他們。”厲千幽招呼棒槌狗賊道。
“好嘞!”
摘掉姚子善的儲物袋,棒槌狗賊心裏一片大好,樂滋滋的跟着厲千幽離開野鬼嶺。
半個時辰後,兩人飛離野鬼嶺數十裏遠,厲千幽轉身說道:“韓兄,我們就此别過吧,他日若是有緣,你我再把酒言歡,如何?”
“這......”
韓焯雖有些不舍,但曲終人終散,與厲千幽相處的兩天裏,他能感覺得到,厲千幽是真的把他當兄弟看。
或許正如他所說,厲千幽與他一樣,出身雖微,但卻有着一顆不弱于任何人的心。
他們意氣相投,瘋狂攪亂野鬼嶺,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韓焯自然也不矯情。
“好,此次承蒙厲兄看得起,來日再見,你我共飲,也對得起狂魔厲千幽與棒槌狗賊韓焯這對搭檔!”
“哈哈哈,告辭!”
“珍重!”
兩人互相抱拳,厲千幽一聲輕笑,轉身化作一道黑光,灑脫如他,直接飛走,卻沒注意到韓焯的眼眶,早已紅潤。
“厲兄,不管你是何人,身份如何,他日你若有難,韓某就算是灰飛煙滅,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夕陽下,韓焯轉身離去,留下的是永遠的承諾,帶走的是堅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