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金蟬子兩人,沒有特殊的天眼秘術,漆黑的夜空上,他們都沒有看清之前被老叫花扔下的人,就是他秦銘。
見一下子圍過來這麽多人,秦銘霍然起身,滿臉冷漠道:“你們想幹什麽?”
“兄弟,誤會誤會,我們隻是好奇,問問關于那兩個惡僧的事。”有人連忙解釋道。
“惡僧?”秦銘不解的看着對方。
“怎麽?莫非兄弟你沒有聽過那兩個惡僧?”衆人詫異的看着他。
秦銘點了點頭,所有人一臉木然的看着他,這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
“是了,要是兄弟你知道他們,剛剛早就跑了,哪裏還會跟他們講那麽多話,倒是我們魯莽了。”
“在下方一鴻,武國宣南城方家子弟,還未請教兄弟大名。”一個俊俏的藍衣修士上前道。
見一行人沒什麽惡意,眼前的方一鴻爲人還算謙和,秦銘也自我介紹道:“在下雲岚宗三寶峰秦銘。”
雲岚宗!
衆人臉色一變,全都吃驚的看着秦銘,一個個面泛喜色。
像他們這些小家族子弟,能夠結交上一些中等宗門的弟子,已經算得上是無比光榮的事。
而今站在他們面前的,竟是三大宗門之一雲岚宗的弟子,這怎能不讓他們感到激動。
對于衆人的反應,秦銘心中也能猜到一二,畢竟他曾去過秦家,那時恰好有個小宗門的使者,去秦家挑選弟子。
那些個所謂的家族長老,一個個的表現,連現在的這些人都不如。
不過,秦銘也沒有任何瞧不起周圍這些人的意思,畢竟出生在小家族,資質又不好,眼界與觀念自然也就不一樣。
“秦兄你有所不知,剛剛與你說話的那兩個和尚,尤其是那個金蟬子,你别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實際上缺德的很!”方一鴻一臉凝重道。
至于周圍其他人,全都點頭附和,像是深受其害一樣。
“怎麽個缺德法?”秦銘頓時來了興趣。
方一鴻看了看四周,見金蟬子兩人不在附近,這才說道:“他們兩人套路很深,一般是金蟬子出面,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後金蟾子突然難,制伏住對方,将對方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搶了。”
“如果對方實力強橫,金蟾子一時間拿不下,那金蟬子就會在一邊觀望,等到合适的機會給對方一個悶棍。”
“如果兩人聯手,還拿不下對方的話,他們就會主動退離,但那還沒完,他們會回萬僧門告狀,說在外面被欺負了,他們的師傅是出了名的護短,往往都會親自上門,堵在别的勢力門口,這種事兒沒少生過。”
聽着方一鴻的這番話,秦銘真的是聽呆了,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無論是嬉笑的金蟾子,還是冷漠如冰的金蟾子,他們的實力都很強勁,即便沒有交過手,但秦銘還是能感受得出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兩人做事的風格,完全不是佛門之人所爲,倒像是山匪強盜。
不,比山匪強盜都要可惡。
畢竟,他們可是明的暗的都來,最後實在不行了,還惡人先告狀,這完全就是倆......
無賴!
秦銘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這兩個字形容他們。
随後,秦銘又和一群人聊了會兒,就聽到雲岚宗集結的訊息,在衆人不舍與羨慕的眼光下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國所有參加試煉的勢力,全都依次帶着參加試煉的弟子,走到血寰島中心。
血寰島中心,乃是一個大盆地,幾乎占血寰島的六分之一,所有參加試煉的弟子,全都站在盆地之中。
當然,越是強大的勢力弟子,所站的地方就越是靠近中心。
以往盆地最中心站着的,乃是三大宗門最傑出的天驕,隻有他們才有資格站在那裏。
然而這一次不同了,中心之地站着一男一女,全都一身紫衣,皆不是三大宗門的弟子。
并且,兩人周圍百米的範圍内一片空曠,竟沒有一個站在區域内,除了少數的知情者外,其餘之人全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三大宗門高層乃至老祖們,都沒有意見,默認此事的生,其他宗門家族勢力,自然也不敢有什麽異議。
三大宗門參加試煉的弟子,除非是天驕級的弟子,其餘弟子都不知道紫衣男女的身份。
“天之三州......”秦銘喃喃道。
身爲徐胤的弟子,外加花弄衣對他的特别照顧,在昨天晚上,他就與其他幾峰的天驕們一起被告知,那對站在中心位置的紫衣男女,乃是來自天之三州某個大勢力的天才。
至于他們爲什麽會參加血色試煉,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知道的。
不過,昨晚花弄衣對他說過一些話,言遇到那對紫衣男女,對方不主動招惹也就罷了,若是挑釁上門或是太過分,直接出手就是,一切後果由他來負責。
看來紫衣男女的到來,多少與花弄衣有關系。
秦銘是這樣猜測的,至于兩人最終的目的,就連花弄衣也都不清楚,更别說是他了。
“想必閣下就是秦銘秦師弟了吧。”
突然,一道溫和的笑聲,從一旁傳來,待秦銘轉眼看去時,就看到一身儒袍的蕭文宇,收起手中的紙扇,沖着他抱了抱拳。
“你是......”
對于蕭文宇,秦銘還是有印象的,畢竟昨晚告誡他們紫衣男女身份的時,蕭文宇也在場,隻不過當時除了柳倩兒,他誰都不認識。
作爲雲岚宗的天驕之一,能夠主動來找自己,絕對沒有什麽好事兒,這是秦銘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
“在下劍峰蕭文宇。”
“原來是劍峰的師兄,失敬失敬!”秦銘回禮笑道,心裏卻是警惕了起來。
“不知蕭師兄找在下所爲何事?”秦銘故作疑惑道。
“也沒什麽,秘境内兇險難測,若是在其中遇見的話,相互照拂,不知師弟覺得......”
沒等蕭文宇将話說完,秦銘頓時激動的說道:“當然當然,小弟這點修爲自己清楚,到時候還望師兄不要嫌我是個累贅就行。”
“師弟說笑了,你我同宗,如同生長在大樹上的兩條枝幹,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蕭文宇笑道,嘴角處的笑意越的濃郁。
他原以爲被柳倩兒别樣看重,又在宗内傳的沸沸揚揚的秦銘,是個什麽樣了不得的人物,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并且,蕭文宇還有後話沒說,那就算是一棵大樹的兩根枝幹,一根折損,雖對大樹有所影響,卻不至于傷及元氣,至于另一根,所得到主幹的生機隻會越來越多。
秦銘也跟着笑了,隻不過他的笑顯得有些傻乎乎,像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然而,誰又知道他心裏,早就将蕭文宇的來意給猜的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