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黑光從黑鏡中射出,擊在赤色光門之上,那些原本浮現在光門上的陣紋,連同光幕一起消失不見。
三個身穿紫衫的修士,出現柳倩兒和秦銘身前。
跟着,兩人掠下飛舟,柳倩兒玉臂輕揮,飛舟縮小成巴掌大小,被她收入進空間手镯之中。
見柳倩兒走了過來,三人立馬迎上去,恭敬道:“參見師姐!”
柳倩兒點了點頭,将手中的黑鏡遞給領頭之人,剛準備走進宗門,卻又被三人攔住。
“師姐,此人似乎不是……”
“難道我做事還要向你彙報,還是說我池荷峰座帶個人進宗,需要得到你的批準才行麽?”
“我等不敢,師姐息怒。”三人連忙低頭,不敢再說什麽。
柳倩兒一臉冷色,與之前的她大相徑庭,在秦銘看來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隻不過秦銘沒有表現出絲毫異色,面無表情的跟着柳倩兒走進宗門,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守門的三人這才松了口氣。
“這一個個的都是祖宗啊!”其中一人歎道。
“誰說不是,這還是遇到好點的,要是碰見那些脾氣不好的天驕,一個弄不好,可就有我們受的,這守山門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哇。”另一人搖頭道。
“誰叫咱們出生不行,資質差,又沒有長輩撐腰,好了,繼續守門吧,做好我們份内的事就行,其他的不要多想。”
領頭人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神色略顯惆怅,顯然對類似于剛剛柳倩兒的冷淡态度,早已經習慣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看得開。
再說秦銘,他一路跟在柳倩兒身後,雲岚宗山門前廣場禁止飛行,兩人隻能步行。
廣場上過往的修士,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柳倩兒的身上。
原因無他,單單池荷峰座孫女的身份,就注定她在雲岚宗地位不凡,更何況他還是宗内的真傳弟子,就算是一般的長老,恐怕都不敢得罪她。
當然,跟在柳倩兒身後的秦銘,自然也連帶着被過往的修士所注意,紛紛猜測他是何人,隻是礙于柳倩兒的身份,他們都不敢說一句話,隻能在心裏想想,或是事後議論一番。
兩人徑直穿過廣場,來到盡頭之時,包括最矚目的劍峰在内的七座最高山峰,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柳倩兒揮手,飛舟再次飛出,暴漲之間,柳倩兒側看了一眼秦銘,冷淡道:“走吧,我們去池荷峰,路上我再跟你大緻說說雲岚宗的情況。”
秦銘點了點頭,跟着柳倩兒一起掠上飛舟,化作一道呼嘯遁光朝雲岚七峰中的池荷峰破空而去。
一路上,柳倩兒向秦銘簡單的說明了一下雲岚宗的情況,以及在宗内各種需要注意的地方。
雲岚宗共有七大主峰,分别是劍峰、淩雲峰、三寶峰、丹陣峰、靈獸峰、天都峰,以及他們現在要去的池荷峰。
其中,劍峰區别于其他六峰,由曆代宗主坐掌,且相傳劍峰最頂端,乃是太上長老清修之地,就算是雲岚宗宗主,也不敢輕易打攪。
其他六峰各有掌峰座,管理各自的主峰,協助雲岚宗宗主一起經營宗内大小事務。
不過,六峰相互之間因爲利益關系,自創建以來就有各種恩怨糾紛,尤以三寶峰與淩雲峰矛盾最深,兩峰所屬的弟子私下鬥争不斷。
而曆代三寶峰與淩雲峰座,對此出奇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出人命,以及涉及到各峰之間的和睦,他們都不會輕易幹涉。
至于其他四峰,雖多多少少有些摩擦,但相比于三寶峰與淩雲峰之間的關系,還是要好的太多太多。
柳倩兒的奶奶金姥姥,乃是池荷峰的座,柳倩兒自然屬于池荷峰的弟子。
要說這池荷峰,自雲岚宗創建之初,曆代隻招收女弟子,這也是池荷峰的一大亮點。
其實,真要說起雲岚七峰的話,每一峰都各自的不同。
就說三寶峰,此峰有三件奇異的傳承寶物,是其他主峰沒法比也沒有的存在。
除了曆代三寶峰座,以及宗主和太上長老外,即便是其他主峰座,也都不知道三寶峰中的三寶到底是何物。
也有人曾懷疑過三寶是否真的存在,雖從沒有見過,但雲岚宗幾乎每一代弟子都質疑,也有人上門挑釁過。
到最後,那些人全都閉上了嘴,所有人都不知道生了什麽,唯一能夠做出解釋的,隻有宗門内的一些典籍記載。
每一次有人質疑,且最終跑到三寶峰挑釁後,那些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典籍中也僅僅隻言片語提到,那些人私闖三寶禁地,遭到三寶滅殺,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此事聽起來很瘆人,但那些挑釁的人,事後的确是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不争的事實。
漸漸地,三寶峰的三寶成爲雲岚宗的一個禁忌,幾百年來,沒有人再去質疑三寶的存在,更别說是挑釁了。
至于其他主峰,柳倩兒也沒有多說什麽,言日後在雲岚宗待久了,各個主峰之間的那些事,他自然會明白。
一盞茶的工夫,飛舟終于抵達池荷峰,剛降落在一片開闊的廣場上,立馬就有十幾個身穿宮裝的女子,各個身姿婀娜妙曼,貌美麗顔,随便一個放在俗世,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
那些女子走上前來,對着柳倩兒欠身施禮,領頭的女子開口說道:“小姐,姥姥命奴婢等在此守候,若是小姐回宗,還請小姐去一趟池荷宮。”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可是小姐,此人......”
衆女子看向柳倩兒身後的秦銘,其意不言而喻。
“此乃姥姥傳召之人,我這一次出去,也是順便将此人帶來見姥姥,莫非你們有意見?”柳倩兒皺了皺眉,冷冷地盯着帶頭女子。
“奴婢不敢,不知是姥姥的貴客,還請小姐與貴客息怒!”衆女嬌軀輕顫,低着頭不敢再多做阻攔。
柳倩兒輕哼一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帶着秦銘穿過廣場,朝池荷峰山頂走去,留下池荷峰衆女弟子議論不休。
“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過那人是誰,竟能得到姥姥的傳召,恐怕不是地位尊崇,就是資質絕的天驕。”
“是啊,你現了沒有,那人仔細瞧瞧還是挺英俊的,看得人家心裏......”
“花癡!”
這些話要是讓遠去的秦銘聽到,恐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