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了,秦銘竟在這個時候選擇突破到聖境。
要知道現在可是有數百名聖境修士,以及十幾名半步仙境老怪盯着他,想奪下他獲得的神魔之力,秦銘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選擇成聖,這跟找死沒什麽區别。
隻是還沒等所有人冷笑起來,他們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因爲随着秦銘說出之前那些話後,周遭天地間似有微風在吹動,而微風的根源正是秦銘。
如果是一般的微風,就算是凡人也都不會感覺到有什麽異樣,可這微風似具有某種詭異的力量,當吹拂過每個人身上後,他們感覺到體内的法則本源居然震動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法則本源被莫名的力量撼動,這是任何聖境修士都無法接受的事,畢竟他們與領悟法則的涅槃修士本質區别,除了靈力量外,最大的區别就是有與法則本源,甚至可以說法則本源就是作爲聖境存在的标志,一旦法則本源受創,輕則修爲跌落,重則直接身死道消。
至于那些半步仙境老怪,他們也感受到微風的詭異,但他們強大無比,身魂都受到仙靈力的滋養與守護,微風臨近他們就被瓦解,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可對于衆多聖境修士卻無疑是可怕的力量。
“一起出手殺了他!”有聖境修士大喝道。
事到如今,他們似乎明白秦銘爲何能斬殺聖境修士的原因,并不是秦銘絕頂目中屠聖手段,而是他擁有這種能撼動聖境修士法則本源的詭異力量,這才是聖境修士最大的克星。
試問在生死對決之中,一旦撼動對方的法則本源,甚至直接對法則本源出手,絕對能扭轉戰局,将之斬殺也沒有什麽。
面對數百名聖境強者的逼近,秦銘盡管不敢托大,但他卻沒有絲毫的驚慌,畢竟他敢這麽做,早就想明白會面臨什麽結局,這一切比他預料中差遠了。
“來吧,你們不是想看看神魔之力嗎,一群自诩之輩,就拿你們試試秦某融合的天道獸之力。”秦銘冷哼一聲。
當即,他體内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大地在震顫,就連虛空都有些扭曲,此刻的他渾身如燃燒起來一樣,活像一尊太古神魔,面對數百名聖境修士絲毫不懼。
衆人臉色連連驚變,可沒等他們動手,秦銘竟主動對他們出手,簡簡單單地就是一拳轟出。
下一刻,一大片聖境修士如斷線的風筝,一齊朝數十裏外倒飛而去,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力量?
簡簡單單的一拳,居然将一閃聖境修士給打飛,那可是聖境修士,并且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片的聖境修士,毫不留情的說,他們如同土雞瓦狗一樣,被秦銘随意一拳給擊飛,這種力量可怕到令人顫抖。
至于那些半步仙境老怪,也都以看怪物的眼光盯着秦銘。
如果不是秦銘周身的氣息波動,還是處在突破聖境的階段,他們很有可能将其當做要突破到半步仙境的地步,這簡直就是能與他們比肩的力量,所謂的天道獸之力到底是什麽,怎麽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們在心中對此與猜測,可結果令他們震驚的是,他們盡管現階段已掌握仙靈力,但與秦銘所具備的力量比起來,甚至還有些不如。
就在半步仙境老怪們驚疑之際,秦銘已沖進聖境人群之中,如一尊瘋狂而又強大的神魔,一拳一個聖境修士,将他們紛紛打飛得吐血。
這樣的傷勢對聖境修士來說并不算什麽,可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是,每當他們準備施展法則将秦銘轟飛,又或是想與秦銘拉開距離的時候,有一道莫名的東西沖入進他們體内的瞬間,居然直接沒入進法則本源之中。
大驚失色的衆聖境修士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秦銘一拳擊飛。
如此便形成詭異的一幕,明明被擊飛後的聖境強者受的傷僅僅是皮外傷,可凡是被秦銘擊飛後的聖境強者,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後,并不是憤怒地殺向秦銘,而是退身到遠處盤膝坐下,像是在療傷一樣。
嗯!?
這一幕自然被所有聖境修士,以及還在觀戰的半步仙境老怪看到,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難道是那些被秦銘擊飛的聖境強者在放水,想讓其他人與秦銘戰鬥消耗後左手漁翁之利?
可一人兩人還好,可每個被秦銘擊飛的聖境修士都如此,這就不是在放水了,其中的定有他們想象不到的貓膩,他們很想開口詢問,可如此緊張的局勢,令他們不敢分神,全都小心應對秦銘的攻擊。
直到被秦銘近身與擊飛後,那些聖境修士才知道原因所在。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數百名聖境強者被秦銘一人全部擊飛後,沒有一人敢繼續上前,全都選擇後退盤膝,如療傷一樣的盤膝在那裏。
這一幕看上去頗爲滑稽,可沒有人笑得出來,尤其是那些被秦銘擊飛的聖境修士,一個個愁眉苦臉,或是憂心重重地盤膝在那裏,又或是滿臉驚怒地盯着秦銘,可不管他們此刻心境如何,都沒有一人敢沖上去與秦銘厮殺。
厮殺?
任何聖境修士被莫名的東西沖進法則本源之中,哪裏還有厮殺的心,所有人都在檢查法則本源與體内是否有異樣,可搜尋了半天都沒有用。
很多人有理由相信那是錯覺,可環顧四周,發現數百名聖境修士全都盤膝在這裏,再聯想到之前莫名之物破體而去,沖進法則本源的感覺,頓時又令他們對各自的體内産生了懷疑。
大草原上,除了數百名盤膝而坐的聖境修士,廢墟之中隻有秦銘立身咋個大地上,冷冷地掃了一眼衆聖境修士,旋即轉身看向身後的十幾名半步仙境老怪們。
那些半步仙境老怪們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當他們看到秦銘身後的那些聖境修士後,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們都在幹什麽!”
終于有脾氣火爆的半步仙境老怪怒吼道,可任他怎麽惱怒質問,數百名聖境修士都紋絲不動的盤膝坐在那裏。
且不說他們法則本源内,疑似有被秦銘打入某種東西,單說那些半步仙境老怪一直冷眼旁觀,将他們當做先鋒來看,在場所有聖境修士對半步仙境老怪們不滿很多,要不是因爲怕惹惱那些半步仙境老怪,恐怕他們早就惱怒回應,哪裏還會憋屈的盤膝坐在這裏。
既然你們這麽想看戲,那麽我也坐坐這看戲人,這是場中幾乎所有聖境修士的心語。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任那些半步仙境老怪怎麽怒吼質問,衆聖境修士紋絲不動,甚至有些聖境修士直接閉上了雙眼,封閉了聽覺,以神識查探外界的一切,悠哉悠哉地準備看秦銘與那些半步仙境老怪們大戰。
見聖境修士如此,不少半步仙境老怪憤怒以極,他們很想效仿秦銘那樣,沖進聖境人群中,将那些聖境修士都給暴揍一頓,甚至将他們所有人都給斬殺。
隻不過他們很明白,他們如果真的做了,絕對觸犯衆怒,一旦那些聖境修士一起打出法則,所形成的法則風暴絕對能将他們滅殺,這一點他們絲毫不會懷疑,這也是他們沒有動手的原因之一。
“小子,當真是小看你了。”
有半步仙境老怪盯着秦銘陰沉道,可任他怎麽威脅,以及釋放出半步仙境的威壓,秦銘就如一座山嶽般沒有被撼動絲毫,冷冷地盯着對面的半步仙境老怪們。
“本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從剛剛你與那些廢物們的交手可以看出,他們都沒有打出法則,看來你是掌握有某種手段,能在關鍵時刻抑制他們的法則本源。”一個中年男子開口道。
聞言,包括秦銘在内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那些聖境修士最爲清楚,而那中年男子開口一針見血,直接将其中的緣由道明出。
至于秦銘在心中感歎,不愧是半步仙境老怪,以他們的見識以及毒辣的眼光,有些事僅靠一些蛛絲馬迹就能推斷出,雖說真相并不完全是這樣,可與真相已有七七八八的出入,也無怪乎那些聖境修士都稱他們爲老妖怪。
中年男子雖道明了許多,但除了秦銘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麽。
“呵呵,前輩果然目光如炬,不過前輩太看得起晚輩了,就算晚輩有抑制法則本源的手段,要付出的代價恐怕很大,更何況是抑制數百名聖境強者的法則本源,别說是晚輩了,恐怕就算是強如前輩等人也不可能做到,不知前輩覺得晚輩說的是不是在理?”
聞言,所有人臉色再次一變,尤其是遠處盤膝而坐的數百名聖境修士,此刻臉色難道到了極點。
的确去秦銘說的那樣,就算是半步仙境老怪們都做不到,可笑他們還被秦銘糊的一愣一愣的。
他到底要幹什麽?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自問,而其實對秦銘來說,他的想法很簡單,甚至于造成九州世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動靜,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想突破修爲到聖境。
沒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