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聯盟一方合作,他是來自大沼澤深處的少主,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隻要讓聯盟一方有所懷疑甚至相信他是大沼澤深處的少主,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而對于準傳承者一方,他的身份乃是準傳承者,相對而言更讓準傳承者們放心,因爲他的身份的确是準傳承者,且隻有準傳承者才能施展出殺戮血紋。
當然,他凝聚出的血紋并不是真正的殺戮血紋,而是爲了讓狼風帶給準傳承者們他的一縷分魂凝聚出的血紋,說到底隻是空有殺戮血紋的形狀,根本上卻并不是殺戮血紋。
對此,他也與衆準傳承者說明清楚,不然那些準傳承者絕對不會對他放心,畢竟能凝聚出殺戮血紋,那可是代表着殺戮印記圓滿,最後不管有沒有排進前十,都能進入傳承試煉的第二步。
第一步試煉固然隻有十個名額,但也有特殊的情況,那就是将殺戮印記凝聚到極緻,能衍化出殺戮血紋,就算有最後的殺戮沒有排進前十,也能去前十的準傳承者一樣,不僅能活下命,更是能一同進入第二步試煉。
在與雙方都确定好合作關系後,秦銘将合作的一些大緻事情也無雙方說明了一下。
在聯盟那一方,秦銘既是大沼澤少主身份,自然是不缺手下,言稱在準傳承者一方,他早就安插了眼線,之所以與聯盟一方合作,乃是因爲他想玩一手大的。
身爲大沼澤少主身份,自然是天縱之資,他想與那些準傳承者比比看,究竟是誰厲害,究竟誰才是真的天驕。
而這個解釋在聽到那些聖境強者耳中,他們并沒有什麽懷疑,因爲對于某些天縱妖孽來說,同階無敵才是他們的目标,甚至二十八名聖境強者中,有絕大部分人曾有過相同的想法與感受,對于秦銘這個大沼澤少主的理由也沒有懷疑什麽。
而秦銘說要玩一手大的,并不是誅殺那些準傳承者,而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将準傳承者們滅殺個幹淨,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大沼澤少主的能力。
對此,聯盟一方的聖境強者并沒有任何抵觸,畢竟他們要的就是将準傳承者們滅殺幹淨,與秦銘有各個大沼澤少主的目的一樣,如此都不合作而與大沼澤少主交惡,就算他們最後能勝出,恐怕會引來大沼澤深處的怒火,到那時可就……
至于什麽時候動手,秦銘并沒有說,因爲言稱在修煉一種感應秘術,隻有将此術修煉成功,才能感受到所有準傳承者的蹤迹,否則他也不會誇下海口滅殺所有準傳承者。
當然,聯盟的聖境強者們自然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不過秦銘對此并沒有任何理會,因爲既然要假扮大沼澤深處少主,一言一行都要不能有任何妥協與解釋,隻有這樣才能暫時瞞過那些聖境老怪。
準傳承者一方就沒有這麽費勁兒了,他隻眼自己的奴仆在聯盟中卧底,一旦聯盟有任何異動,他都能有消息傳回,不過至于是誰他沒有說,畢竟如果準傳承者一方有聯盟的人他可能會暴露。
所以,要在狼風與韓九泉分别前往兩方,提出要合作的時候,他其實早就躲在暗中觀察,一旦有人異動要傳消息出去,他會毫不猶豫的滅殺,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保障自己的計劃能成功的進行下去。
此刻,在某個昏暗的山洞内,秦銘盤膝坐在地,靜靜地感悟自身的變化,他身後則站着兩道身影,不是狼風與韓九泉又是誰。
兩人分别從聯盟與準傳承者那裏趕回後,便一直待在秦銘的身邊待命。
盡管兩人還不知道秦銘的具體計劃是什麽,但他們兩人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大沼澤可能真血流成河,真正能活下去的絕不會超過兩個手指,這是他們的直覺感受,也是對秦銘的信心。
隻不過兩人并不是很明白,自與雙方結盟以後,秦銘并沒有再主動去聯系雙方。
既然選擇合作,并且還是雙邊合作的情況,最忌諱的就是不聯系,尤其是這種關乎任何一方的生日存在就更加忌諱了。
可秦銘的樣子一點都不在乎,這讓兩人感到不解的同時,對秦銘的心思更加好奇,隻不過秦銘若是不願意讓他人知曉,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撬不開他的嘴。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銘突然睜開雙眼,平淡無奇,并沒有什麽奇異的眸光閃現,一切平淡如水,這讓狼風與韓九泉心驚不已。
就算是身爲半步聖境的韓九泉,如今也看不出秦銘的深淺,實在是秦銘的實力以及所處的境界完全超過了他,盡管還沒達到準聖地步,但在他直覺的感受下,此時的秦銘雖說實力不如準聖強者,但在某些不爲人察覺的地方,完全超越了準聖,甚至是一般的聖境存在。
這種變化秦銘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并沒有去以前那樣刨根問底,因爲他知道這種莫名變化對他有利無害,甚至這種變化僅僅隻是開始,要完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不過,秦銘隐隐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變化過程中的氣息,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晰與清楚,因爲那本就是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仙根碎片麽……”
秦銘心中自語,旋即便站了起來,沒有再去關注體内的變化,而是轉眼看向狼風與韓九泉,頓時就令兩人渾身驚顫,如同被某個可怕的存在盯住。
好在他們面對的是秦銘,明白秦銘就算再怎麽變化,其性子也不會發生多大的變化,由此也就鎮定了下來。
“走吧,我們一起去攪亂整個大沼澤,讓這個一個月期限的殺戮遊戲,提前半個月結束吧。”
聞言,兩人心頭狂震,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秦銘就化作一道流光飛出洞口,兩人這才回過神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之色,随後也跟着化作遁光,朝秦銘遠去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無論是聯盟一方還是準傳承者一方,都收到了秦銘的傳信,隻不過心中的内容大相徑庭,都是困住對方的一些話。
并且,他傳信最後隻說了一句話,他這是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後一次出手,不管成與不成都會收手。
于聯盟一方,他是大沼澤深處的少主,他有絕對的自信一次滅殺所有準傳承者,因爲他有他的孤傲,僅僅隻出手一次,不管成與不成,他都會回到大沼澤深處,不在理會雙方間的争鬥與糾纏。
而既然秦銘發動總攻,若是這一次沒能将那些準傳承者們全部滅殺,勢必造成準傳承者們元氣大傷,留下的也隻會是寥寥數人,與聯盟一方的争奪絕對沒有勝算。
一道對手失去了心念,便會躲藏起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哪怕有一個準傳承者熬到期限之死,他們所有人也都會一起死,這就是聯盟一方最擔心發生的事。
所以,這一次對于聯盟一方來說,亦是最後一次圍剿準傳承者們的機會,隻不過這個機會并不是他們等待的,也不是他們準備多時的機會,而是被逼無奈醒着頭皮上的機會。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秦銘那裏動手了,他們自然不會退縮,畢竟他們可是有整整二十八名聖境強者,這要是退縮的話,就連他們自己都會心中有結,日後心境再也不會有任何精進。
他們也考慮過這是準傳承者一方的陰謀,可就算是陰謀又如何,且不說準傳承者們的人數有多少,單單聯盟一方有二十八名聖境強者就能橫掃一切,又有什麽陣法禁制能同時困住二十八尊聖境強者?
更何況聯盟一方還有千名涅槃修士,無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整體以及尖端實力上來看,他們都是占據絕對的勝利,即便有意外也不會成爲意外。
在秦銘傳信後,二十八名聖境強者全部動了,招集統領下的所有涅槃修士,一起朝秦銘傳信的地方大聚進軍而去。
聯盟一方浩浩湯湯,準傳承者一方并不知曉,就算有暗子在聯盟内,也早就被秦銘以及聯盟一方拔掉,如何能知道聯盟一方的大舉動。
至于準傳承者一方的傳信,秦銘直接暴露出,他在集合之地布下傳說中的洛天浮屠陣,也不管準傳承者一方信不信,他也隻出手一次。
因爲這一次出手,要麽消滅所有的聯盟修士,要麽消滅大半,但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隻會躲在某個地方去療傷,根本不會再有出手的的機會。
如此就如同對待聯盟一方一樣,不管信不信,也不管結果如何,如果他們因爲缺席而導緻最終失敗,誰都不會甘心,更何況若是秦銘一人得手,其屠戮印記必定圓滿,這對于同爲準傳承者的其他人來說,無異于另類的打壓。
他們也懷疑過這是不是陷阱,但一想到那麽大的屠戮印記,以及關乎他們自身性命的事,光想想就不會坐視不理。
所謂富貴險中求,在幾番考慮過後,一群準傳承者們也朝秦銘傳信的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