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四道遁光從遠空飛來,顯現出兩男兩女,全都是涅槃境修爲。
四人所穿的服飾差不多,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勢力,這一次進入大沼澤,自然是與所有人的目的一樣,想要将盜取天魔劍的兩個賊子擒獲,這樣一來他們未來的修煉之路,也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将之說成造化也不爲過。
隻是當他們進入大沼澤後才發現,進去大沼澤内的修士實在太多太多,光是涅槃境修士就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在這大沼澤内根本沒有什麽優勢,甚至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四人一起行動,更有可能就遭到那些準傳承者的毒手。
在徹底明白遁速天魔劍無望後,四人決定離開大沼澤,畢竟他們知道自己的能力,且不說要與那麽多同階修士競争,單單隐藏在暗中的半步聖境,以及聖境強者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得到天魔劍的可能微乎其微。
更何況一直在大沼澤内耗着,很有可能被那些可怕的準傳承者盯上,若是被那些人尋上,絕對是必死無疑,與其這樣得不到天魔劍且白白送了性命,倒不如就此離去,保住性命才是硬道理,畢竟他們修煉到如今的涅槃境也不容易。
正當四人決定離開大沼澤,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時,狼風破關而出的場面正好被他們看到。
無論是狼風還是韓九泉,兩人的畫像早就在大沼澤内傳來,且按照天魔宗傳出的消息,天魔劍乃是天魔宗傳承無數萬年的至寶,在沒有将之煉化前,就連聖境強者都不可能将之收進空間戒指以及其他的空間法寶之中,這也是爲什麽狼風一直将天魔劍背着的原因。
所謂樹大招風,他也不想天魔劍被人看到,奈何天魔劍不能收進空間戒指中,且天魔劍像是具備某種靈智一樣,竟像無賴一樣的貼在他的背後,任他怎甩都甩不掉這塊狗皮膏藥。
以至于在他将體内最嚴重的傷勢恢複後,破關而出的那一刻,被準備離去的三人看到,就算他将真實的面目掩飾掉,也掩蓋不了他背後天魔劍以及其散發出來的氣息。
在看到狼風後,原本心生退意的四人沒有任何懸念,當即就對狼風發難,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竟讓他們四人給撞上,他們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狼風從他們眼前溜走。
雖說狼風比一般的涅槃修士強,但以他全盛時期尚不能與四名同階修士相鬥,更不要說體内還有各種傷勢的他。
面對四人的聯手圍殺,狼風并沒有硬碰硬,而是與他們一番纏鬥之後,終于找到一個機會突破出,隻不過代價是受到其中兩人的一拳一掌,打得他連連吐血,可仍舊咬着牙沖了出來,遁速全開的逃命。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走,四人如何會輕易放過。
之前沒有找到狼風和韓九泉,令他們心生退去的想法,可以說是合情合理,畢竟每個進入大沼澤之人的想法不同。
可放看到狼風後,四人原本心中的退意,瞬間就被貪婪與狂喜沖破,這也是是他們選擇毫不猶豫出手的原因。
此時此刻,别說是還在前方逃命的狼風,就算此刻出現一名半步聖境強者與他們争搶天魔劍,恐怕他們也敢站出來争奪。
無論是狼風還是其身上的天魔劍,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場逆天的造化,隻要他們能得到其中的一個,将之帶到天魔宗換取獎勵,不說進階半步聖境,至少能讓他們觸摸到領悟法則的邊緣,讓他們成爲涅槃境内的佼佼者。
随着時間的退意,四人發現無論他們怎麽追趕,似乎總是追不上狼風的速度,每當快要趕上的時候,狼風的速度就會突然激增,将原本接近的距離又拉開一大截。
“可惡,這小子到底施展了什麽神通,每次都要追趕上他,卻又被他一次次拉開距離,這小子是不是有意在耍我們!”其中一人怒道,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
“放心,此人被衆多修士一路追殺,早就受傷眼中,否則在剛剛與我們的交手中,怎麽不見他予以反擊,定然是體内傷勢嚴重,一道施展神通術法,很有可能牽動傷勢,隻能選擇逃遁。”另一個男子說道。
聞言,兩名女子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女子開口道:“師兄分析得不錯,此人定然施展某種秘術拉開我等,但我不信以他重傷之軀,頻繁施展此種秘術不會沒有代價。”
“不行,大沼澤内耳目衆多,未免夜長夢多,我等也要付出點代價才行,不然真的被人搶走的話,我想誰都不甘心。”那脾氣暴躁的男子說道。
此話一出,四人連連對了對眼,盡管他們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從如今的形式來看,如果再繼續拖下去的話,狼風再次出現的消息就會在大沼澤内傳開,到時候就算他們将狼風拿下,奪下天魔劍,也隻不過是成爲第二個狼風而已,會遭受到無數修士的追殺。
權衡利弊之後,四人一起點了點頭,各自催動體内的精血,開始施展出他們所在勢力的遁法秘術,決定速戰速決,不管怎麽說,先将前方逃遁的狼風制住才是王道。
就在四人施展遁法秘術之際,前方逃遁的狼風心中連連叫苦。
正如後方追殺的四人所說,他爲了不牽動體内的傷勢,一再避退,不與四人硬碰硬,可他接連施展秘術,對他的消耗不僅極大,體内的傷勢也被一次次牽動。
就如同一個剛剛結疤的傷口,雖說每次撕裂的疤痕不是很大,但也耐不住一次次的疊加撕裂,終有徹底爆發的時候,到那時狼風的結果可想而知。
“可惡,莫非我狼風就要隕落在這大沼澤,這還真是有些……”
就在狼風心生絕望,黯然之際,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心中微怔,擡頭的瞬間,就看到遠空有一個身影,那氣息正是從那人的身上傳出。
而就在此時,四道破空之芒響起,如同四道電光般趕上狼風的遁速,直接就将狼風圍困在其中。
他們亦是察覺到前方有人出現,不過在差距到對方也僅僅是名涅槃修士後,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閣下還是退去吧,與性命相比,任何寶物都一錢不值,不知閣下覺得在下說的話在理否?”四人中的淡定男子沖着前方說道。
然而,那前方的身影似乎并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踏步朝這邊慢慢走來。
那人踏空而行,看似走得很緩慢,可每踏出一步整個人就如同瞬移一般,一步百米的朝這邊走來,與傳說中的縮地成寸大神通極爲相似。
四人看得震驚不已,不過他們也不是眼拙之輩,自然知道來人施展的不可能是縮地成寸,否則不可能一步百米,而是一步百裏的距離,那才是真正的縮地成寸。
“止步,閣下若是再向前走一步……”
沒等那男子将話說完,他就感覺到身旁溯起一道清風,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旁,與他并肩懸在虛空上,也沒有看他,就見那人淡淡地開口道:“你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将它送爾等四人。”
話落,此人沒有去理會四人,再次踏出一步的時候,整個人出現在狼風的身旁。
看着出現在眼前之人,狼風先是激動不已,不過在感受到對方修爲以及氣息後,他頓時流露出複雜之色。
來人不是别人,自然是一隻在大沼澤内尋找狼風的秦銘。
自與黑影一戰後,秦銘又繼續在大沼澤内尋找狼風,這一找又是半個月。
其中過程不必說,因爲此刻他找到了。
“我來了,你可以歇息一段時間了,這就是天魔劍麽?”秦銘開口道,目光看向狼風背後的天魔劍。
聞言,狼風剛準備反手摸了天魔劍,卻見天魔劍突然震動起來,‘嗆’的一聲竟自動從狼風的背後飛出,化作黑色劍光的刹那,又懸在秦銘的身前,不斷地輕吟震顫,像是有一種讨好的意思。
這一幕,别說是後方的四人,就連狼風都瞪直了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天魔劍啊,天魔宗傳承無數萬年的至寶,此刻竟然在一名涅槃修士面前顯露出讨好之色,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令整個九州世界爲之震動。
然而,唯有秦銘知道天魔劍如此,并非是在讨好他,甚至天魔劍這個樣子,并非是因爲他秦銘,而是因爲他空間戒指中的某一柄劍,一切都是因爲那一柄劍的原因,才令天魔劍表現如此。
對比,秦銘心中盡管也爲之震驚,不過他知道如今并沒有急着去驗證,而是伸手将天魔劍握住。
起初,在秦銘伸手的那一刻,天魔劍上亮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劍光,但瞬間就消失不見,直到被秦銘握住後,天魔劍也沒有再有其他的變化。
看着手中的天魔劍,秦銘像是對天魔劍說話,道:“就讓我試試你的威力,看看你是否有資格見他。”
四人以及狼風不知道秦銘在說什麽,可秦銘突然一個轉身,手中天魔劍揮斬出的刹那,一道驚天劍光出現,瞬間就将四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