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一次往下走的時候,卻現腳早已落在實地上。
低頭看去,現終于沒有台階了,借着手電筒的光明看去,這裏是一個半徑不過三米的圓形樓梯口。在樓梯口的四周有兩扇緊閉着的鐵門,其中一扇門後隐隐約約的傳來水流聲,顯然這是剛才池塘裏的水流進去位置,另一扇門後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啊……啊喔……”
劉奇皺了皺眉,把耳朵貼在貼門上側耳傾聽,門後一片寂靜,好像剛才的聲音是他的幻覺一般。正奇怪間,後心突然一痛,一把透明的自後心透出,刺穿了他的心髒。
生存值如直線一般下降,瞬間就掉落了近九十多點生存值,要不是的傷害不高,這緻命一擊就能夠帶走劉奇的生命。
劉奇在關鍵時候保持着冷靜,沒有回頭看是誰偷襲的,他知道扭頭的時間足夠令對手清空他剩餘的生存值,當務之急是快擺脫的傷害。
立刻的那個千斤墜使自己的身體猛然下墜,鋒利的從劉奇的後心抽出來,又帶走了十多點生存值。
但是心髒受到的緻命傷害使得他的生存值陡然降低了一百一十多點,眼看心髒處大量的流血随時會導緻死亡,劉奇沒有絲毫猶豫的使用黑暗封印将自己封印在虛空中,第一時間避開偷襲者的第二次攻擊。
虛弱的躺在虛空中,劉奇匆忙往嘴裏倒了幾顆特效藥,恢複了些許氣力之後,急忙用繃帶将心髒處的傷口綁住,以免血液繼續流失。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滿頭大汗,劉奇取出一個針筒使勁的紮在胳膊上,緩緩的将針筒中血液壓入血管中。
這是臨走時素手輕柔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來的一管血,劉奇原本準備在營救秋日低語的時候用,卻沒想到還沒有遇到秋日低語自己就險些犧牲。
在劉奇的連番施救下,生存值終于不再下降,開始緩緩回升,身體上的傷口也開始慢慢愈合。
但是,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當黑暗封印的五分鍾三十秒倒計時開始的時候,劉奇才堪堪恢複到三十點生存值,這是被對方碰一下就會死的節奏。
劉奇仔細的用繃帶将心髒綁好,雖然生存值已經保持穩定,但是這并不是說他就脫離了危險。心髒處的傷口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修複,現在隻要劉奇稍微用力就有可能導緻傷口崩裂,到時候是死是活都不好說。
所幸身上的西裝有自我清潔和修複功能,在短短的五分鍾時間裏,已經煥然一新。
劉奇掏出手槍,爲避免傷口崩裂,狙擊槍這種反沖力太大的槍械已經無法使用,現在能夠使用的就隻有一些對身體要求不那麽高的武器了。
整理好了一切,劉奇看到時間還剩十秒,毫不猶豫的的解除了黑暗封印,從虛空中走出來,雙手緊握着手槍,飛快的掃過四周。
沒有人!劉奇皺了皺眉,不放心的再次确認一遍之後,現這個樓梯口的确沒有人。
回頭看向身後的樓梯,現樓梯上除了一些淡淡的水漬以外,什麽都沒有。
奇怪了?感知對危險的警示依舊在提醒着劉奇,敵人并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都在附近。
難道是高階的隐身技能?劉奇猜測着,手腕一抖,指間的一枚金錢镖彈出,在空中翻滾着向對面的牆壁上飛去,金錢镖撞擊在牆壁上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又折回到劉奇的手中。
如此反複幾次,金錢镖已經将不大的樓梯口全部探查清楚,沒有現有敵人的迹象。
“難道感知出現了錯誤,對方已經離開了?”劉奇自語着,朝先前聽見有呼救聲的門走去。
在地面上,有一灘水漬,水漬的形狀像一個人影,若仔細觀察,可以看見這灘水漬正跟着劉奇的腳步悄無聲息的緩緩移動。
劉奇握着門把手,扭了扭,現根本扭不開,看起來好像是鎖住了。
擡起手槍對着門口的鎖眼一槍,隻聽咔哒一聲,鐵門應聲而開。
推開鐵門走了進去,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面而來,劉奇捂着鼻子望去,裏面的牆壁四周挂着各種各樣的屍體,屍體的形狀慘不忍睹,有的被人用鐵鈎穿過脖子挂起來,有的被繩子勒死……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劉奇的耳朵微微移動,聽到在最裏面有一個細微的呼吸聲。
他的目光越過這些屍體,朝最裏面堆疊了近兩米高的屍山走去,小心的避開這些挂着的屍體,劉奇終于來到了最裏面,伸手扒開屍體堆下面的一件爛衣服,一張驚恐的雙眼瞪着劉奇,張大了嘴想要驚呼,可是多日未進食的他實在體力不足,隻能出無聲的求饒聲。
這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看他的臉上皺紋帶着農民特有的滄桑,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滿是懼意。
劉奇皺了皺眉,掏出一瓶水遞給青年,輕聲問道:“你是郭家村村子裏的人嗎?”
青年驚恐的啊啊幾聲,不知道說些什麽。
看來是被吓得失語了!劉奇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有逃出一塊面包遞給青年,盡力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跟我出去,好嗎?”
青年正往嘴裏塞着面包的手頓住,瘋狂的搖晃着手臂,啊啊的拒絕着。
“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就你們的,你告訴那些土匪們在哪裏,我幫你把他們趕走。”劉奇無奈的歎了口氣。
青年死死地抱着屍體堆的一具屍體,不肯松手,固執的搖晃了腦袋。
劉奇的目光落在青年抱着屍體上,老者的樣子已經模糊不清,破爛的衣裳下滿是傷痕,顯然生前遭到了不少毒打,這與其他的村民的死狀頗爲不同。
難道這位老者知道村落的秘密?劉奇的心中一動,正準備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住,指着老者的屍體問道:“那你告訴我他是誰,行嗎?”
青年茫然的看着劉奇,依依啊啊的比劃了一陣。
似乎看懂了青年的手勢,劉奇的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問:“你是說,他是村長?”
就在這時,身後陡然一陣水響,一柄扭曲如水波一樣的透明驟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