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裏透露出詭異的靜谧,連蟲蟻爬行的聲音都沒有。
劉奇走到祠堂裏,将香案上的蠟燭點燃,昏黃的火焰照射的四周漸漸明亮起來。伸手握緊香案上的香爐上,剛才就是移動這個香爐找到的水牢位置所在,可是當劉奇再一次想要移動香爐時,卻現香爐根本無法移動。
“奇怪了。”劉奇喃喃自語道,轉身走向原先水牢的門前,輕輕的扣了扣,裏面傳來厚重的回響後面并沒有通道。
“難道是幻境?”劉奇皺眉,必有遊戲裏的環境技能很多,單單他自己就見過許多,此時有所懷疑也很正常。
拿出工匠的工具墨鬥在祠堂可疑位置一一留下記号,其中的柱子上還留下一道劃痕已确認幻境的真實性,在确定所有的物件都是實物以後。轉身離開祠堂。
在祠堂外踟蹰半晌後,劉奇正準備再一次推開祠堂大門,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輕響是水聲!
劉奇猛然回頭,朝池塘飛奔而去。
平靜的池塘水面上沒有一絲漣漪,在朦胧的月光好似一面鏡子一般,劉奇站在那個的岸邊,回憶着刺殺少年的女子所站立的位置,深吸一口氣,猛紮入池塘中。
随着撲通一聲水響,劉奇潛入到池塘底。
池塘下并不深,隻有三米左右,劉奇站在池塘地步的淤泥上,用力往下挖出淤泥,将腳下的淤泥清理幹淨之後,劉奇伸手往下摸去,入手處一片冰涼,摸起來很光滑,卻又很堅硬。
是鐵闆。劉奇确認着,繼續往四周摸索着,不多時就摸到一個巨大的金屬環,看來不僅僅是個鐵闆,而是一個巨大的鐵門。
竟然有人将整個池塘的底部做了這麽大的機關,劉奇愈感到疑惑。伸手用力推開鐵門,随着轟隆一聲,池塘裏的水沿着鐵門呼嘯着湧入,眨眼間整個池塘的水消失不見,隻留下充滿了淤泥氣息的池塘底部。
劉奇看着腳下鐵門後的黑洞,竟然将一池塘的水都吸收幹淨,看來這裏有很大的古怪。
摸着下巴思索了半晌,劉奇決定下去一探究竟。
掏出手電筒綁在肩膀上,劉奇掏出步槍沿着鐵門後的階梯緩緩往下走。
這是一個螺旋階梯,劉奇用手電筒往下照了照,根本看不清有多深。
劉奇心中暗歎一聲,收回視線,正準備繼續往下走的時候,突然視野裏出現一個身影,準确一點說,應該是在身旁的牆壁上有一個水漬印出的人影。
人影的手中仿佛捏着一把,惟妙惟肖的樣子,若不是他隻是一個水印,說不定劉奇會忍不住朝他開槍了。
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麽杯弓蛇影了?劉奇笑了笑,沒有理會牆壁上的水印,擡腳繼續往下走。
……
祠堂裏。
艾米莉和悲酥清風正被繩索捆綁着,嘴巴上綁着一塊臭烘烘的破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摸出來的。
看守她們的是幾個帶着匪字頭巾的土匪,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露出滿嘴參差不齊的黃牙,色迷迷的盯着艾米莉留着口水,雙手不自覺的揉搓着,似乎想要捏住什麽東西一般。
惡心!艾米莉漲紅了臉,秀眉的眼睛裏滿是憤怒,可惜她的碎心者和狼王披風已經被看守者中的一個壯漢搶走,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把武器。
這群混蛋,跟侏儒法師一樣都是無恥之徒。艾米莉仇恨的瞪着幾名土匪,在心裏暗罵。
和艾米莉相比,悲酥清風就更可憐的,畢竟艾米莉怎麽看都是一個美人兒,還是暗夜精靈種族,對于這群沒有見過詛咒谷以外的世界的他們來說,這種充滿了異域風情的美麗絕對無法抵擋的。
而悲酥清風就悲慘得多,先不說她搓衣闆一樣的身材更本提不起土匪的絲毫興趣,就說她爲了躲藏沾染到的各種氣味就足以令土匪們反胃了。
土匪們甚至連搜走她武器的興趣都沒有,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悲酥清風漸漸的蘇醒過。一睜眼看到這群兇神惡煞的土匪是,悲酥清風出一聲尖叫,凄慘而悲涼。
“叫什麽叫?再叫老人吃了你!”一個土匪轉過頭威脅着,一道斜切過整個臉龐的刀疤将他的面容刻畫得格外吓人,恍如九幽地府的厲鬼一般。
悲酥清風看着這個土匪,眼珠不禁往上翻滾,一口氣提不上來,再次陷入昏迷。
“刀疤,你長得太瘆人了,把人吓暈這種絕活也算是咱們山寨裏頭一份了吧?”一個壯漢哈哈大笑的取笑着。
“滾,你曉得什麽,俺這刀疤連少寨主都誇霸氣,沒見識!”刀疤不服氣的反駁道。
“呵呵,少寨主那是安慰你的,咱們全寨子的人都知道,就你這憨貨不知道……”
“你……你說誰是憨貨?”
“誰答應誰是。”
“那……俺不答應。”
在衆海盜閑聊時候,賊眉鼠眼的土匪行動了,趁着所有人取笑刀疤的時候,他悄悄的移動到艾米莉的身旁,伸手輕輕捏了捏艾米莉的臉龐,陶醉的将手放在鼻孔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艾米莉大驚,活了這麽久,她還是頭一回見這種登徒浪子,急忙往一旁移動,不防去觸碰到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一陣搖晃,上面落下一個花瓶,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出砰的一聲巨響。
正在談笑的土匪們一驚,目光投向艾米莉,刀疤提刀搶上幾步,厲聲喝道:“這想逃,殺了她!”
說着,手中大刀高高揚起,朝着艾米莉的腦門劈去,冷漠的眼神中完全視艾米莉的美貌如一般。
“刀疤,你幹什麽,不記得少寨主交代的話了?”一根黃的煙鬥突兀的伸出,架住刀疤劈下來的大刀,閉目待死的艾米莉順着煙鬥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賊眉鼠眼的土匪正沖自己微笑。
艾米莉的眼中滿是厭惡,想到還會被這個家夥猥瑣,恨不得将脖子伸到刀疤的面前,求他給個痛快。
經過這一起風波之後,土匪們有恢複先前的甯靜,唯有兩雙眼睛不時地掃過艾米莉,一雙是兇神惡煞的冷漠,一雙是肮髒龌龊的猥瑣,令艾米莉渾身如針刺一般難受。
就在艾米莉在土匪的目光下煎熬時,突然感到有一個手正在撫摸她的腳踝,她心中一跳,要不是記得狡辯的人是悲酥清風,她險些驚呼出聲。
艾米莉緩緩的坐起來,擡起秀腿,在褲腿下一排粉筆字:“如果他們要殺我,請你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