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男神的目光落在舊布上,意料中的圖案并沒有出現,臉上卻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他的臉色一變,低聲道:“不好,中毒了!”
眼角掃到生存值正在飛下降,他急忙往嘴裏塞藥……
半分鍾之後,藥草的苦澀味依舊在舌尖回蕩,英俊的臉龐卻變得坑坑窪窪。
時空男神從背包裏拿出鏡子,看到臉上一個接一個的黑色膿腫,低聲罵道:“混蛋!”
抑制不住的憤怒眼神落在地面上,不解氣的一腳将橫在腳前的木頭踢飛,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面巾蒙住臉龐,迅的消失在咖啡店廢墟上。
……
逃離黑火鎮的鎮民在鎮長的安撫下重新回到鎮上,隻不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恐懼和害怕,鎮民們不敢生火,呆在家裏不敢大聲說話,好像稍有不慎就會引來黑火神的不滿,被黑火焚燒在鎮廣場上。
劉奇和清香百合暫時住在呂曉麗的家裏,陪着呂曉麗的父母說話,安慰着兩老。
盡管隻是在遊戲裏,面對的是npc,兩位老人的恐懼卻是劉奇能夠真實感受到的,對于未知的害怕令他們什麽都不敢做,因爲他們不知道做什麽會惹怒黑火神。
劉奇在跟兩人交談中旁敲側擊的打探着馬全有和朱建國的信息,得知馬全有竟然是九哥的手下,在九哥沒死的時候是遊戲廳的頭牌打手。而朱建國這個人更加有意思,他竟然是阿美上班的市老闆,聽說鎮廣場中心的黑火神像就是他出資建造的。
終于把人物關系串聯起來了,劉奇的心中大喜,靜下心來的理清頭緒。
現在知道眼鏡明和阿美是暗地的男女朋友關系,朱建國是阿美的老闆,九哥是眼鏡明的兄弟,馬全有是九哥的心腹,那麽這五人肯定有一個共同的秘密,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劉奇猜測是寶藏的位置。
隻不過,這幾人都沒有想到,市老闆朱建國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從劉奇在油菜地的偷聽可以推測,朱建國暗地裏還有一股勢力,說不定眼鏡明幾人就是他派人殺掉的。
不過……黑子跟這些人又是什麽關系呢?劉奇皺起了眉頭,作爲一個貨車司機,黑子常年不在黑火鎮,與這五個人算不上熟識,他是怎麽死的,挖出來的貨又被運到了哪裏……
劉奇帶着疑問恍惚入睡,直到耳邊突然傳來清香百合的大喊,劉奇猛然睜開眼睛,強烈的光芒射入眼睛,劉奇不自覺的遮住了眼睛,同時身子翻落下床,手裏不知何時已經握着一把hk手槍。
“不好了,數字哥,騎豬的出事了。”清香百合推開門大聲喊道,看到床上沒人,她不由一愣,目光轉向躲在床後的劉奇,疑惑的問:“你……在幹什麽?”
“沒什麽,睡覺的時候一不小心翻身掉下來了……”劉奇默不作聲的收起槍,穿上衣服站了起來。
“嘻嘻,這麽大張床也能掉下來,你也是會睡。”清香百合掩着嘴嘻嘻笑着說。
“怎麽回事?”劉奇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黑火鎮時間四月二十五日淩晨一點,正是子夜猛鬼橫行的時候。
“騎豬漂移被鎮民綁了,說是他亵渎黑火神,要燒死他祭奠黑火神。”清香百合厭惡的說:“也不知道這家夥幹了些什麽天怒人怨的事,竟然會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騎豬漂移怎麽會被抓呢,怎麽說他也是職業者,這麽簡單就被抓很不合理,還有勇者無敵不是和他在一起嗎,人呢?”劉奇皺着眉頭沉吟着,跟着清香百合來到火光最耀眼的地方。
那是零時搭建的一個木台,由無數的木材堆疊而成,看上去有三米多高,騎豬漂移被綁在最上面,他的嘴已經被堵住,可能是鎮民們擔心他又說出什麽不敬黑火神的話。
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手裏拿着一個火把,站在木台下,大聲道:“近幾天因爲有人冒犯了尊敬的黑火神,已經連續有四個人被黑火神懲罰,我們都不希望有第五個,可是……這個人,祝國強,以九哥的親戚爲名,實則觊觎黑火神的财寶,竟然敢膽大包天的跑到聖地挖掘神靈寶藏,你們說,該怎麽處置?”
“燒死他!燒死他!”舉着火把的鎮民群情激奮,大聲吼叫着,似乎想以此來表達對黑火神的敬畏。
“這個人是誰?”劉奇很奇怪帶頭的居然不是黑火鎮鎮長,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
“他啊,就是朱建國喽。”清香百合踮着腳朝中年男人甩了一個以貌取人,獲得大概的信息。
“原來他就是朱建國啊。”劉奇目光灼熱的看着朱建國,似乎想要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普通nbsp; “數字哥,你說我們救不救?”清香百合看到騎豬漂移慘白的臉色,于心不忍的低聲問道。
“怎麽救?”劉奇皺皺眉,騎豬漂移肯定得到了一下有用的消息,他沒有選擇跟大家分享,而是獨占,那麽他就必須承擔這個風險,被抓到是他應該承擔的風險,死或者不死,隻能看他的造化。
“……”清香百合呆了呆,的确,想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救出騎豬漂移,對于商人職業的劉奇和銷售員職業的她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偉大的黑火神,請原諒我們的疏忽,我們願意用這個盜寶者該死的靈魂,換取您的原諒!”朱建國神情肅穆的繞着木台移動,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一種獨特的韻味在回蕩在空中。
“燒死他,燒死他……”鎮民們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一遍一遍的叫着。
朱建國冰冷的眼神看着騎豬漂移不停掙紮的身軀,将手裏的火把丢在木材堆上,一股滔天熱焰沖天而起。劉奇靜靜的盯着燃燒着火焰,輕輕拍了拍清香百合的肩膀,低聲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