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歎氣,旁邊的閑影嘴角一直勾起,就沒有停下來過,他看君悅的眼神是這樣的——你前夫真的是好有趣。
而君悅隻想表示那是原主的眼神太差了覺得不關她的事。這是真的!
“白露橫江。”君悅用一種抒情調把這四個字讀了出來,你别說,還真的挺好聽的,起碼白露橫江聽出了一種深情的意味。然而君悅接下說的話,可就不像這麽好聽了。“人自戀也是要有一個限度了,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這個世界不是每天都要上映無數肥皂劇。你以爲我羞辱微笑的天使是因爲你嗎?你以爲我建立火凰是爲了讓你再次投入我的懷抱嗎?你以爲這個世界就隻剩下你這麽一個男人了嗎?不,你錯了。我羞辱微笑的天使是因爲曾經她帶着一群高級玩家在桃花島輪我級。我建立火凰是爲了讓大家知道我不是非得依靠景國才能活下來。這個世界更不可能隻剩下你這麽一個男人,我身邊這個就要比你優秀一萬倍,就算這個世界隻剩下你一個男人我甯願百合孤獨終老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這麽長的一串話由君悅說來,卻流暢得很,絲毫沒有斷過氣,特别是,說這上面的話事,她清秀的臉上始終帶着微笑一點也不像是在撕逼。
白露橫江從她說第一句話時就有了不詳的預感,在接下來停的過程更是驚喜不斷,他本來就有一張小白臉,在君悅說萬這些話時,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你……”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被氣得不行,但是他的性格讓他無法做出太失禮儀的事情,于是他你了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你真是不可理喻。”
閑影在旁邊淡定地旁觀,淡定地表示,這丫頭的口才一如既往地好。
君悅看了一眼閑影,眼睛裏帶着笑意,好像是在問,“怎麽樣,我厲害不厲害?”
閑影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個小丫頭。但是他眼睛裏帶着愉悅的笑意。
“我是不可理喻,但是白露橫江你覺得自己就站在道德的至高線上嗎?你的污點太多了,要不是你求着我來看你一眼,你以爲我會纡尊遷貴大老遠地跑過來看你嗎?是,我是看着你是我前夫的面子上,來了。但是你卻說這種話,真是讓我悔不當初,我當初這麽就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君悅紅衣芳華盡顯,高傲尊貴,即使說着這樣的話,也的确很難讓你對她産生厭惡感。
白露橫江此時已經是後悔找君悅來了,平白地受了一堆羞辱,這是他這種愛面子的人絕對是受不了。
雖然君悅的話是有點偏激,但是此刻的話的心情真的是來自原主,君悅覺得自己的眼睛看久了白露橫江有點污,于是她聰明地看向這個屋子裏另外一個男人——閑影,話說這人真的好看,雖然說話很大叔大爺的,不過外表看起來真的好年輕。
閑影顯然察覺到了君悅的目光,對方的目光是好奇地,就像是探索着一樣未知的事物。
閑影心裏也覺得有點意思,很多人會盯着他的臉、身體看不不停,可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歌盡桃花是不一樣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顆果實在他心裏生根發芽。
而殿裏的另外一個人——白露橫江注意到這兩人的對視,覺得憋屈,原因是他心裏居然産生出一種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偷情的錯覺。他是一刻也忍不了,“你們夠了,當我是死的嗎?”
他的聲音把默默對視的兩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這一刻,君悅和閑影居然無比默契地說:“你才知道嗎?”
白露橫江被氣的吐血。
君悅本來是不想吐槽他的,不過既然對方這麽欠抽,她也不客氣了。“你以爲你是誰,我和誰眉來眼去……”眉來眼去的另外一個人被君悅這樣大膽的話弄得差點維持不了優雅的外套,君悅白了閑影一眼,似乎在說,才這麽點重量你就受不了,要是我來重口的你豈不是要哭。
君悅一本正經地道:“關你什麽事。”
關你什麽事。的确也沒有說錯。他們兩從月老祠走從來後,就已經沒有了關系。她和誰好,又關自己什麽事呢?白露橫江苦澀地想着,他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見她就變成這個樣子。
不,他是不可能喜歡這樣的歌盡桃花的,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他喜歡的是像微笑的天使那樣溫柔的淑女,而不是女漢子。
君悅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想法,要是知道可要呵呵了。君悅看着一臉頹廢的他,道:“你就别來我這裏找存在感,ok?你們家的公主要是知道了,可是會被氣哭的。”她淡淡的話語裏帶着威脅的味道。
白露橫江一想起不久之前,惱怒地下了線的微笑的天使,頓時覺得頭都有點大。
而君悅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準備離開,“你好自爲之,閑影,我們走吧!”她後面一句話,說得輕快,甚至還帶着一種少女特有的調皮輕盈,非常動人心弦。
閑影搖着扇子,淡淡地掃了一眼白露橫江,卻讓白露橫江覺得壓力大了起來,一顆心都有點沉重。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走在君悅的旁邊。從白露橫江的角度看,年輕的男子和芳齡的少女,有說有笑,男人用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目光看着那個紅衣少女的時候,是多麽的美好。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戀愛是一件多麽令人幸福的事情。
可惜,他已經錯過。
走出了甯思殿,現實時間已經快10點,而今夜也沒什麽事,君悅便打算早點下線休息,每天都上遊戲,真的是很累。别人君悅不知道反正她自己就有這種感覺。
夏夜,甯思殿外有一大片池塘,裏面的睡蓮開得正好,芬芳聞人欲醉,月下嬌姿曼妙。
君悅看着站在池塘邊的年輕男人,一身黑衣溶入了夜色當中,長發披肩,在晚風裏飄揚。
他長眉細目,薄唇如削,始終含着一縷笑意。睡蓮淡紫色的花朵在他旁邊靜靜地開放着,閑靜,幽美,如同他這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君悅看呆了,直到對方嘴角露出了一抹惡劣的笑容,她才避開眼睛,咳了一聲,詳裝模樣。“閑影,這麽晚了,你還不下線嗎?”
閑影聽到她這個問題的時候,說:“今天沒事,多呆一下,怎麽?問這個,你是要下線嗎?”
對着閑影,不知道爲什麽,很多悶在心裏不想說說的話她都可以和他說得出來,“是這樣啊?你工作很閑啊,每天都有世界玩遊戲。”
閑影沒有如她想的那樣回避了這個問題,“嗯,閑是說不上,但我最近的确不忙。”
聽他這麽說,君悅更加好奇了,同時也有點納悶,按照他這麽說的話,他不是身居高位,就是自己開了公司吧,至于其他的答案,按在閑影身上都不太合适。
君悅悲哀得發現,自己對閑影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閑影道:“有件事,我一直想說。”
君悅好奇,“什麽事?”
閑影笑着看着她,讓君悅有點毛。
“我聽說當初你追白露橫江追了一個月?”
君悅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真的好像解釋那是原主的眼光有木有。君悅僵硬地點點頭,“沒錯。”閑影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了啊!實在是沒有想到。
閑影聽到君悅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怎麽地,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他很快就把這點不舒服給抛之于腦後了。
“不得不說,你以前的眼光真差。”忍不住損道,閑影說出這句話時,覺得不好,混社會這麽多年,這樣不聰明的話他很少說,卻一而再三地在君悅面前破戒。不過,這個丫頭好像也并不在意這些。
“是了,是了。你這麽說,騎火一川也這麽說,大家都這麽覺得。說真的,我自己也懷疑以前的我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追求那個自戀狂。”君悅在心中默默合掌,原主,莫要怪罪,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言不遜。
閑影被少女這一番話給取悅了,他說:“不過,臉長得還行。”
君悅吐槽道:“當初我也就奔着這點去的。”
閑影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下去休息吧!”
君悅本來就有這個想法,更别提現在閑影這麽說了,她順勢而道:“好的,明天見啊!”
閑影看着如霜的月色,紅衣少女如一抹輕霧,淡淡而去。
睡蓮依舊開着,幽香撩人。
第二天,君悅早早地上了線。
果如閑影所料,景國駁回了君悅的要求,而是要求重新商量。君悅早就知道會這樣,接下來提出的要求,讓晴空萬裏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也當場接了下來。
當天,晴空萬裏帶了東西換走了微笑的天使和白露橫江。微笑的天使表現得很乖除了怒視她以外,一句話也沒有說。而白露橫江則是始終用一種幽幽的眼神望着君悅,活生生的冤婦臉。而君悅隻想表示,她無辜。
景國人全部離開火凰境界後,霸王别雞突然在世界上了戰書。
景國皇帝(霸王别雞):三日後,火凰國戰,歌盡桃花,不見不散。
系統:景國皇帝向火凰護國侯提出國戰,時間定于三日後。
系統:火凰護國侯接受景國皇帝的戰書。皇朝霸業,一将成,萬骨枯。
此時,離護國任務還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