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門,我會注意的。? ”
廚子阿餅忽然笑了:
“倒是你,299級,狂戰士?我都差點不敢認了,就這水平自保都成問題,還關注這關注那的。”
虎嘯嘿嘿一笑,别人這麽說,他先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但廚子阿餅這麽說,他知道這是兄弟間的關懷:
“死而複生,我就是得天之眷了。”
廚子阿餅笑道:
“話才說了一半吧!”
虎嘯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法形容的深沉之意:
“傾盡一生,複仇到底!”
廚子阿餅語氣也慎重了起來:
“當時有誰?我隻算到了你會有一劫,不知道具體參與者,逍遙侯主導的麽?”
虎嘯沉聲道:
“是不是這家夥主導的不知道,魔後!天照宗!禦鬼宗!霹靂王!金剛王!百花王!五毒候!美髯候!甲賀忍候!再加上逍遙侯,十個人。”
廚子阿餅陷入了沉默當中,左手手指在比較隐晦地輕點自己的指節,眼眸當中則是炫光流轉,虎嘯知道他在推算某些東西,便沒有出聲打擾。
半晌廚子阿餅才鄭重其事地注視着虎嘯道:
“最短時間内提升實力最重要。”
虎嘯重重點了點頭:
“我就是這麽想的,根據我的身體特性,你來幫忙規劃一下吧!”
廚子阿餅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沉穩,右手伸出食中二指,輕輕點在了虎嘯的眉心當中。
剛剛虎嘯的這句話,對很多玩家來說根本是不可思議的,跟一個預言師說讓他給你規劃快成長變強之路?這簡直就是扯淡,你知不知道這得消耗預言師多大的精神意志,産生多可怕的副作用,甚至是……生命值上限!
但廚子阿餅偏偏就這樣毫不猶豫地做了。
而對廚子阿餅來說,虎嘯這樣的人,能夠放開自己的靈魂抗拒,讓其直接探視自己的身體本源,這種信任,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本來遭受的必死之命,卻又死而複生的邪帝,這其中的奧秘,廚子阿餅也想知道,虎嘯也不怕讓他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廚子阿餅的右手食中二指點在虎嘯眉心的過程當中,他的身軀有三次生過震顫,嘴角更是緩緩淌下了一道血線。
最終,廚子阿餅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收回了雙手,輕輕擦拭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很霸道。”
廚子阿餅先是說出了這三個字,虎嘯點了點頭,這三個字,顯然是在形容沸血神珠的特質。
“三個關鍵點,你必須把握住。”
廚子阿餅注視着虎嘯,剛剛他的生命值上限再次被削減了一半,是永恒削減!
他一字一句道:
“第一,神奇布的任務,無論主線還是支線,無論難度有多大,必須完成。”
虎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這點他深有體會,主線任務完不成,他就直接挂了,但對于支線任務,他的重視程度肯定沒有主線任務高,但現在看來,自己也必須同樣重視了,預言師很多話都往往隻說一半的,這是他們的職業特色決定的,說多了他們倒黴,所以跟預言師說話,領悟力必須合格。
“第二,你需要一種東西,來對抗神器!”
此言一出,虎嘯瞳孔驟然大睜!
因爲廚子阿餅說到他心坎裏去了!
虎嘯的性格,怎麽可能受制于一件器具,即便是是神器也不行!
任務必須是他想完成才能完成,事情是他想幹才去幹,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死催的必須做!
如果有一天,沸血神珠讓他屠城怎麽辦?
如果有一天,沸血神珠讓他與天下人爲敵怎麽辦?
如果有一天,沸血神珠要求他必須孤獨面對一切,徹底殺死自己的至交好友,斷絕一切羁絆怎麽辦?
沸血神珠那句動不動就對xx很感興趣這話對虎嘯來說,簡直就是懸在頭頂的斷頭斧,指不定某一次的很感興趣,就能讓虎嘯身死魂滅。
而且虎嘯也看出來了,沸血神珠不但不會以他的意志來控制,而且沒有半點忠誠度,如果虎嘯在面對着自己刻骨仇敵的時候,在面對着魔後、逍遙侯、天照宗等人的時候,沸血神珠突然現敵人的生命本源才是沸血神珠最喜歡的,直接離開虎嘯的身軀,投入敵人的懷抱怎麽辦?
讓虎嘯在魔後、逍遙侯等人面前突然身體散架分崩離析?虎嘯甯可選擇永世不得生也絕對接受不了這個。
仿佛是看到了虎嘯眼眸當中的刻骨恨意和無比的贊同之意,廚子阿餅繼續道:
“我推算出了三樣東西适合你,麒麟臂,《堕落星經》和……寫輪眼。”
虎嘯目光一凝:
“你說《堕落星經》?這個練成之後,殺人可以掉一百級,已經是其最大最有價值的作用了,跟對抗沸血神珠又有什麽關系?”
廚子阿餅語氣詭異地突然問了一句道:
“你知道沸血神珠寄宿在你身上的真正目的,或者說是最終目的麽?”
虎嘯咬了咬牙,神色沉重起來:
“我已經有所猜測,它怕是想要最終把我打造成一個殺人機器,然後控制我的身軀,完成它作爲神器的某些目的,進化?或者吞噬别的神器?這些都無所謂,關鍵是,我當時候應該會進入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狀态。”
廚子阿餅冷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沒有被神器的力量給沖昏頭腦,沸血神珠會使你最終成爲一具行屍走肉,所以你必須遠離它,越早遠離越好,如若想保命,幹脆以後就在偏僻小鎮的小怪區轉悠,讓沸血神珠始終接觸不到‘它很感興趣’的存在,這樣它就不會給你布任務,你也就可以安然度過一生了。”
“放屁!”
虎嘯低吼了起來,他一把撕住了廚子阿餅的領子,紅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爲了複仇,我,不!惜!出!賣!靈!魂!”
廚子阿餅與虎嘯對視了數秒,忽然輕笑了起來,拍了拍虎嘯的手,虎嘯也清醒了過來,情緒緩和,松開了手,轉過身去,目光無焦距地透視着遙遠的地方,但目光深處的堅定是無人可以撼動的,在神迹當中,複仇,是他活着的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