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又一人踹了一腳這才作罷,轉過身去,那兩名布衣護衛當即吓得一哆嗦,很幹脆地将手中長槍給扔掉了,然後舉着雙手往後倒退,心中罵道:
賊老天!沒事安排這麽虎的家夥餓死幹什麽!重生就算了,偏偏還重生在我們駐守的新手村,又恰好碰到我們來值班!這不明顯是挖個大坑讓我們跳麽?咱們都是小人物啊!這個叫獄血魔神的家夥這麽牛逼去鎮長府鬧鬧試試去!
虎嘯猛然舉起了刀!
撲騰!
兩名布衣護衛齊齊跪倒在地,哭叫着: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老者和啞巴都看呆了,他們哪裏見到過這種陣勢,每一次重生,好不容易殺五級以下的低級怪升到十級後,來到這裏看到的哪次不是10級新手們對這些護衛畢恭畢敬戰戰兢兢,他們就是大爺啊!
但現在,似乎是倒過來了。
虎嘯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兩個吓破膽的護衛,轉而走向了登記官。
那登記官現在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哪兒,虎嘯過去也不動一下,似乎是被吓傻了一樣。
“啪!”
虎嘯又給了他另外半邊臉一個大耳刮子,這登記官立即就清醒了,仿佛一隻有主人撐腰的狗,指着虎嘯跳腳大罵:
“獄血魔神是吧!我記住你了,你完了!等着被當豬養吧!等着被拴着鏈子當看門狗吧!”
“滾你mb的!”
虎嘯一腳踹在了八字胡的胯下部位,這家夥立即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捂着命根子狂跳個不停,又被虎嘯一腳給踹出了三米遠,在地上來回滾動起來。
周圍的人更是噤若寒蟬,四名護衛瑟瑟發抖,死命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名原本是掏錢賄賂登記官的10級的新人,此刻面色複雜地盯着登記官和護衛們的醜态,仿佛是若有所思。
或許他們在暗爽惡人還得惡人磨;或許他們在替虎嘯擔憂,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在赤兵鎮是絕對混不下去的,怎麽說也是10級的小号,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一旦赤兵鎮派出了三四十級的精英大号來鎮壓的話,這個獄血魔神還是個被抓住的命。
唉,隻顧逞一時之氣了,到頭來倒黴的還是自己啊!
還有人朝着虎嘯拼命使眼色,示意虎嘯趕緊跑,最好能夠在鎮上的護衛隊反應過來之前,跑出赤兵鎮的範圍,根據貴族條例,赤兵鎮的鎮長就奈何不了他了。
虎嘯的做法再次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他拿起了桌子上已經泛黃的登記簿,塞進了破爛不堪的虎皮裘的内側口袋中,然後一擺手,向着過圖橋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鍾離昧眼睛一亮,心道虎哥好謀劃啊!這登記簿上可是記錄着近段時間内經過登記官的手給分配出去的10級新人的信息以及安排地,太方便拉攏人和策反了。
“走啊!”
鍾離昧回頭喊了一聲,老者猶豫了一下,少女卻目光堅定地跟了上去,經過出村管理員時,不忘領出了一根10級的橡木法杖。
“阿巴阿巴……”
啞巴拽了老者一下,趕緊跟了上去,老者張開嘴對着少女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麽,最終歎了口氣,一咬牙,同樣跟了上去。
事實上老者的本意是要跟虎嘯劃清界限的,在他眼裏虎嘯實在是太魯莽了,當前的一系列表現分明顯出了其極不成熟的性格和做事不考慮後果的态度,跟這樣的人,是沒法談合作的,很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給他陪葬了。
但老者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少女,盡管這些年都是他來照顧少女,從十年之前的地表世界,少女六歲的時候,一直到如今少女十六歲了,他始終把照顧好少女當成人生最高準則,本質上,他是少女的仆人。
準确來說,他是少女早已經被暗害的父母的管家,這些年,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帶着少女重新入住家族,那個地表世界就很有勢力的家族,如今在遊戲世界裏,也成了神兵城的最強家族,城主家族!
但他們的身份是奴隸,想要進入城主府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好的一次機會發生在去年,當老者帶着少女跟衆多奴隸一起,在城郊異麥地裏收麥子的時候,神兵城的城主帶着衆多仆從從百米之外經過,老者記得自己不顧一切拉着少女一邊大喊着一邊向大路上猛沖,卻被周圍監管的士兵給摁倒在地,挨了十幾鞭子。
那城主貌似遠遠地向這邊看了一眼,随即就揚長而去了,幾個奴隸鬧事,不值得他看第二眼。
如今老者知道自己一旦跟着虎嘯走出去,那麽落在登記官和這幾個護衛眼裏,立即就會成爲叛逆的黨羽,有口也說不清了,況且沒人會聽奴隸的申訴,他們本來就相當于沒口。
同樣領了一根橡木法杖,老者最後一個通過過圖橋。
所謂過圖橋,其實就是兩個地圖的連接處,傳送陣屬于高端建築,不可能出現在如此低級的地方,但類似于新手村這般依附于世界大地圖的小地圖,有着系統的特殊規則保護,不可能跟大地圖間形成正常的平面連接。
系統巧妙地設計了一片隻允許步行經過的迷霧,其實就相當于一個小型傳送陣了。
虎嘯走出了迷霧,突然站在了擁擠的集市上,前後左右全是人,推着他向前走,周圍叫賣聲砍價聲聊天聲想成了一片,端的是熱鬧非凡。
他沒有接受登記官的登記,他的名字就沒有出現在這本具備魔法效力的泛黃冊子上,鎮長府的工作人員那邊的母冊上,就不會刷新出虎嘯的名字,所以負責分配奴隸的工作人員就沒法定位虎嘯,當然也沒法第一時間将之約束起來。
原因,就在于原始之地向外走的傳送目的地是随機的,并且一定會随機在人流最密集的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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