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她有着棕色的長發,白淨的面容,長鼻梁細柳眼,身上穿着白色的禮服,外面披了件開衩的紅色鬥篷,這樣的打扮和街上的大多數女性相同,看來這樣衣着便是這個世界的主流。
吳明劫持了女侍者,當然不會漏掉酒館的老闆,在沖進酒館的一瞬間,他就用銳利的眼神将站在櫃台中的女子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不得不說,這位女老闆相當有女性魅力,她的身材凹凸有緻,豐腴迷人,相貌也不俗,而且着裝整齊幹淨,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才會擁有的妩媚氣息。
吳明在他那個世界裏也沒見到過幾個氣質比得上這位老闆的女性,若不是實在餓得厲害,就看在這位美女的份上,他也會罷手離去的。
“琬兒姐……救我。”女侍者被匕首脅迫着,尖叫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向站在櫃台中的老闆娘求救,看得出來,這位女老闆在她的心目中是個十分可靠的人。
面對下屬的呼救,身爲老闆的陳琬兒下意識皺起眉頭,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小酒館也會惹得劫匪打主意,看打劫的少年一臉風塵的模樣,也不像是慣犯,莫非這人另有目的?
“小子,你是誰?敢來老娘我的地盤撒野,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麽!”
陳琬兒乍一開口,就把吳明唬得差點把兩眼珠掉到地上。這女人看起來美則美矣,真正說起話來自帶一股痞氣,動作也大大咧咧,活像個看場子的流氓頭頭,愣是讓吳明看傻了眼。
看人不能以貌取,古人誠不欺我,這哪裏是個氣質優雅的成熟女子?分明是個脾氣暴烈的母暴龍啊!
吳明瞟了一眼坐在餐館裏的顧客,發現這些人沒有一點吃驚的模樣,有些人甚至擺出看好戲的姿态,看樣子老闆娘這暴脾氣,在顧客面前也不是第一次發作了。
這裏的顧客也是一個比一個大膽,見有人搶劫,不僅沒人逃命,有的人爲了看大戲,甚至故意出聲刺激吳明:
“喂喂,小夥子,連獵人酒館的老闆娘陳琬兒都不認識,你小子還怎麽在尤鲸鎮混啊?”
“就是,老闆娘暴躁起來可是堪比兇獸的存在,目前鎮子裏還沒有一人是她的對手,小子你還不把手裏那塊破銅爛鐵放下,找死嗎?”
類似勸吳明束手就擒的話語不絕于耳。
“你們都閉嘴!”
卻見陳琬兒一聲呵斥,所有看熱鬧的顧客都乖乖閉上了嘴巴,看來這位酒館老闆娘在鎮裏确實頗有兇名。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現在我隻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把你手上的兇器放下,我就當今天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否則,可别怪我直接打電話叫治安官來了。”
陳琬兒一臉淡定的笑容,似乎吃定了吳明一樣,當然自信的産生是需要實力來支撐的,對于這一點她足以自傲。陳琬兒是鎮子裏爲數不多的三星級冒險者,放在平時,像吳明這樣的小劫匪她一個人就能收拾幾十個,若不是吳明劫持了人質,她早出手讓吳明躺在地上了!
見吳明半天不作理會自己的話,陳琬兒幹脆地拿起一旁櫃子上的電話話筒,作勢就要撥打号碼。
吳明這才注意到這個世界裏是有電話的,不過看電話的造型,這應該是手搖的老式電話,比現代的撥号電話還是差了很多。
“一……二……”
陳琬兒拿起電話,竟真的有恃無恐地開始報數。
誰料她“三”字剛剛出口,吳明突然放開了女侍者,随後迅速繃直了身子。幾乎就在陳琬兒手指碰到電話轉盤的一瞬間,吳明的身影如同煙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刺客基礎技能發動!
陳琬兒一邊報數,目光始終沒離開吳明的身影,見吳明突然憑空消失,她露出驚愕的神色,下意識地向後退開一步,然後就見面前白光一閃,她胸口處的一條珍珠項鏈被鋒利的匕首一分爲二。接着吳明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左手手肘卡住她的下巴,右手匕首橫在那雪白的脖頸前,刀刃離皮膚近在咫尺。
“你……”感受着抵在喉嚨上的利刃散發出的寒氣,陳琬兒将口中原本想說的話硬生生咽回了嗓子裏,手中的話筒也落到了地上。
她的神色終于不複鎮定,看向吳明的眼神也由戲弄變爲了迷惑。
在她周圍,一大群顧客全部炸開了鍋。
“喂,開什麽玩笑……老闆娘居然被人一招制服了?”
“我還從沒見過老闆娘吃過這麽大的虧啊。”
“看面相這個小鬼還沒成年吧,才十幾歲就強成這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太可怕了,不過身手這麽高,還來搶劫酒館幹什麽?真是吃飽了撐着,高手的心思好難猜。”
……
聽着周圍顧客喋喋不休的議論聲,被挾持的陳琬兒險些把肺氣炸了。你們倒是幫忙報下官啊,都一個個圍着看戲呢?
“你……想怎樣?”
陳琬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她寒聲道,“我們酒館沒什麽寶貝和錢财,賺的錢都放在保險箱裏,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開,除此之外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同意的話就把我放開。”
“不放……”吳明連連搖頭,放走了人他拿什麽要飯吃去?
“你還要怎樣?”陳琬兒咬牙切齒道。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這小子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她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給他一點顔色瞧瞧!
“我要吃飯。”吳明很認真地看着她。
“……”陳琬兒沉默不語。
“我要吃飯,你聽不見嗎?”吳明不滿地挪了挪手中的匕首,提高了音量。
陳琬兒傻眼了,周圍的顧客傻眼了,外面路過的人也傻眼了……
人們目瞪口呆地看着作出一臉兇惡狀的吳明,幾個震驚得厲害的身子都凝成了雕塑。
“這……”女侍者迷茫地看向陳琬兒。
“愣着幹啥?快去上飯菜啊,給他弄一桌好菜,酒也用店裏最好的酒!”
陳琬兒哭笑不得,急忙吩咐女侍者去上菜,這麽一驚一乍地在生死間走上一遭,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些混亂了。這什麽人啊,爲了頓飯沖進酒館又是劫持侍者又是劫持老闆,至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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