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裏安再一次跌入了人生的低谷,而這一次,沒有偶然将契機與希望送到他的手中了。
九頭蛇徹底放棄了,而他則必須要和一群絕境生物東躲西藏,用盡自己所有可用的資源來規避神盾局與政府方面的搜捕。
哪怕是應用一次絕境生物的能力都可能被多方地位。
絕境病毒爲他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強大改造,但同時這也是一個巨型信号發射器,隻要别人清楚了絕境病毒的性質,便能夠通過你應用絕境病毒所達到的恐怖高溫輕而易舉的尋找到你。
美國是徹底呆不下去了。
基裏安打算跑到中東去躲一躲,或者再稍微遠一點兒的非洲也是一個好去處,而且他聽說在非洲那邊有一個叫做瓦坎達的國家,其中有一種叫做振金的金屬,是一種極爲特殊的金屬材料。
本來這種事兒對于基裏安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這一次無論是神盾局還是軍方發力的速度都非常快,他原本一息尚存的勢力在一日之間就被掃蕩一空,而他也因此變得寸步難行起來,隻能一點點的規劃、一步步的向前。
而很快,他也終于快要達成這個目标了。
他用半威脅的方式拿到了一個貨運船的船票,他将在東非的莫桑比克登陸,僅僅帶着兩個自己的心腹手下。
而除了他們三個人,其他人都不清楚自己這兩日到底在幹些什麽——那些人都是真正的蠢貨,與其費時費力的帶着,不如便讓這些家夥自生自滅了。
而基裏安也相信,自己登陸的那一日,就将迎來一個全新的開始,在非洲重新建立自己的力量,研究出更爲強大的、絕境病毒的進階産品也是指日可待,而當他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的時候,必然是以君臨的姿态的,到時候,九頭蛇、托尼·史塔克還有那個該死的變種隊長,都要爲他今天的遭遇與惶惶付出血的代價!
但真實的日子卻是在忐忑之中度過的,現實情況是這三方之中的任何一方都有碾死他的能力。
不過,情況似乎很順利。
開船的這一日很快到來,基裏安帶着自己的兩個最爲得利的手下不告而别,來到港口登上貨船。
船長對他還算客氣,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人給了很多的錢——哪怕這家夥對人顯得相當趾高氣揚。
在某些地方、某些情況下,錢能夠幫你買到任何東西。
尤其是對一個喜歡錢的人來說。
這個船長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爲他們安排了兩間房間,但這終究是貨運船,想要在這兒享受到什麽了不得的高級待遇,無疑是不現實的。
而這一路走來,基裏安一直是處在提心吊膽的狀态的,生怕路上橫生什麽變故,活了這麽多年,他一共也沒有如此小心翼翼過幾次,這讓他聯想到了1999年的那一次聖誕節,他面對托尼·史塔克的時候感受到的也是這樣的羞辱,他滿懷希望與忐忑,整整等了托尼一夜,等到的卻是一無所有。
而現在,他所承受的惶恐與不安,也都要算在托尼·史塔克的頭上。
隻有他清楚那個清高的鋼鐵俠是一個什麽樣的貨色。
基裏安坐在狹小的單人床邊緣,惡狠狠的想,腦袋裏構想的情節全是以後他如何将托尼·史塔克踩在腳下,讓對方跪地求饒的樣子,而且,他還要讓佩珀成爲自己的女人,爲她注射絕境病毒……不光是托尼這對狗男女,整個複仇者聯盟,都必然要在他的力量之下瑟瑟發抖,到時候,他還要讓斯特拉克男爵好看。
但就在這時候,一聲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基裏安的完美幻想。
他頗爲不悅的看向門口的房間——這個狹小的房間一共隻有幾平米,床尾正對着的就是正門的方向,而這卻已然是相當不錯的單間了。
他寒聲問道:“誰?”
他不是很警惕,原因也很簡單,這艘船已經開動超過三十分鍾了,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他,早就動手了,沒有必要等到現在,他将獲得真正的自由。
因此,基裏安以爲這是自己某個惶恐不安的手下——是了,他的手下也是一群廢物,哪怕是自己帶着的這兩個,也沒有什麽出彩之處,頂多是忠心耿耿而已。
想要将複仇者聯盟踩在腳下,他還需要足夠的幫手,一群足夠強大的幫手,他見識過精英敢死隊是如何布置戰場設定計劃的,雖然他們也失敗了,但那就是基裏安尋找未來“幫手”的榜樣。
他覺得自己今天的思維有點發散——這可能是因爲他即将逃離這個危險境地的緣故——他終于略微放松下來了。
而門外的那個人在沉默了大概三秒鍾之後,才開口道:“您點的紅酒。”
正是這樣一句話,基裏安臉上的血色,在一秒鍾的時間裏如潮水般退去。
門外的那道聲音聽着十分專業,應該是位訓練有素又得體的服務生。
——然而這該死的貨運船哪裏來的服務生?!
基裏安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從自己的座位上彈起來,一手從腰間拔出銀色的沙漠之鷹,冷冷的喝問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略高,顯然是爲了提醒就在自己隔壁的兩個手下這邊出了狀況,而以這裏的隔音能力,他相信自己的手下絕對能聽見這聲喊。
但,回應他的是一道輕輕的推門聲。
外面的侍者沒有回答顧客的問題,而是旋轉門把手,輕而易舉地将門推了開來。
那當真是個侍者,穿着一身紅色的制服,手裏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瓶上檔次的紅酒和兩隻高腳杯。
但基裏安在看見對方的面孔的時候,臉色更是蒼白的像是紙一般,甚至有冷汗從額頭留下來——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手中還端着槍。
而進來的那個人,正是他之前還打算将之踩在腳下的衆人之一。
葉方。
葉方看了看基裏安,笑道:“這位先生,你似乎有點兒緊張?需要我替你把紅酒啓開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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