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醫院。
葉方看了一眼手表,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七分,而他正在通過破心者之中的通訊設備與托尼通話。
果然不出葉方所料,這是托尼的誘敵之計。
而托尼也能依靠破心者追蹤葉方的位置,當他意識到葉方已然抵達自己所住醫院外圍的時候,便即刻連線上了葉方。
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情報,便再一次進入等待的狀态。
按照托尼·史塔克的推斷,最遲今晚,基裏安必然會對他再一次發動攻擊,原因也很簡單,無論托尼是不是在誘敵,托尼在昨日剛剛遭到襲擊卻是真的,因此,今日的托尼·史塔克必然是處在最爲空虛的狀态之中。
葉方當然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但他站在光線暗淡的小巷之中看着遠處的醫院,怎麽都覺得托尼的這個計劃簡直是太糙。
惠特曼醫院的占地面積頗大,其地理位置卻相對較偏,到了這個時間點,周圍的街道上完完全全就處在冷冷清清的狀态之中了。
而葉方也能理解,托尼既然想要和基裏安開戰,當然就要選擇這種地方。
盡管如此,在醫院的周圍還有幾家媒體日夜蹲守。
但讓葉方頗感意外的是,今夜基裏安都沒有露面。
而那個絕境生物出手的時間,是在第二日正午。
當時葉方正蹲在自己租的“黑店”裏啃漢堡,邊兒上旺達看着葉方直搖頭,電視機卻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搖晃的鏡頭對準的正是惠特曼醫院的住院部的十幾層。
在那個位置上,正迸發出沖天的火光。
葉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特意單拿出來的、爲與托尼保持通訊的破心者的頭盔——托尼沒有向他發送任何訊息。
旺達卻是站起身來。
葉方掃了她一眼,這麽多天下來,這個吉普賽妹子還是有一定的變化的。
起碼她對複仇者聯盟及其成員的印象已然發生了大大的改變。
她注意到葉方的目光,道:“我們不出發麽?”
她看了一眼電視:“基裏安可能就在那裏。”
葉方掃了一眼仍然死寂一片的那個頭盔,道:“我們現在就出發。”
他唯一奇怪的是,既然打起來了,托尼那家夥幹嘛不叫他?
要是換個人在這兒,比如說史蒂夫·羅傑斯,托尼或許會選擇自己一個死磕也不叫人,但葉方和托尼的關系無疑更近,不叫人才是奇怪的事兒。
難道場面已經被控制住了?
葉方覺得情況或許沒有那麽簡單,基裏安正變的“乖”起來。
因此,葉方也沒有選擇直接乘着戰衣閃電般登場的方案,而是帶着旺達簡單的喬裝打扮了一番,以正常的方式逼近惠特曼醫院。
他們住的這家給錢就能住的“黑店”的位置距離惠特曼醫院也是相當近,葉方走出來便能看見那惠特曼醫院住院部十幾層的位置上正升騰出沖天的濃煙——這可不是弄虛作假的。
那個方向上正鼎沸一片。
葉方和旺達一路擠過去,才發現整個惠特曼醫院的門口已然是圍攏了密密麻麻的人,在這個時間點,又是托尼住院的位置發生事故,能引來如此多的人并非是什麽難事。
但警察卻早了一步,他們聯合醫院的保安人員架構起一道臨時的警戒線,将這些攢動的人群攔在外面。
葉方找了個略高的位置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都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當地警官和保安,沒有任何一個人是葉方熟悉的面孔。
但這更有問題。
葉方從不相信巧合,哪怕是真正的巧合,他也會警惕與觀察一段時間——更何況,基裏安怎麽會傻到自己去找托尼算賬?難道那家夥徹底瘋了?認爲自己沒有殺死葉方與托尼之後能夠全身而退的可能,所以直接孤注一擲?
這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葉方一邊在人群中向前擠,一邊兒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基裏安這個人的性格,然後他在快要接近警戒線的時候微微站住腳步。
旺達跟在葉方後面,這一路走的還算輕松,畢竟葉方是變異體質,隻有他給别人擠的人仰馬翻的份兒。
葉方站住腳步的時候,旺達差點兒一頭撞在葉方的後背上。
葉方回過頭來,道:“你留在外面,等我信号,再飛進來。”
旺達道:“爲什麽,我不和你一起進去?”
葉方道:“我感覺有點兒不大對——咱們分兵兩路,就算是有什麽異常,也好相互照應。”
旺達這幾日對葉方的安排已經快要形成某種盲目的信任了,雖然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吐槽,但她看着葉方這時候的神色,就隻是點點頭。
葉方看了她一眼,轉身剛要走,卻忽然站住腳步,道:“旺達?”
旺達擡起頭來:“嗯?”
葉方笑了笑:“那一日你和我說的話,對我很有用。”
說完這句話,葉方便已然轉過身去,分開人群,來到警戒線的前面了。
旺達愣在原地,有點兒愣怔——這是什麽意思?
而葉方已然站在了警戒線的前面,他掀起兜帽,直接露出自己的那張已經傳遍大江南北的“帥”臉。
那警察剛想要說什麽,看見葉方,臉色就是微微一變,道:“你是……”
葉方道:“我是變種隊長葉方,現在裏面正在發生一件恐怖事件,請你通報上級尋求支援,并即刻疏散這裏的全部無關人員。”
葉方什麽其他的話都沒有,報出身份就是一連串的命令,說完就直接向惠特曼的醫院内部跑去,這一系列都是行雲流水一般,毫無一點的違和感,那警察半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葉方的背影,對是直接轉過神來,開始執行葉方吩咐的事兒。
而葉方正醫院之中穿過,惠特曼醫院之中正在進行緊急疏散,情況比在遠處看的要糟糕一些,火焰吞噬了那棟十七層建築的十一二三層,那裏應該發生了一場爆炸,半個大樓的玻璃都已然破碎,烏黑的濃煙滾滾升上半空。
葉方站在這棟樓的樓下,直接雙腳踏地,藍色的弧光亮起,在“滑闆鞋”的協助之下,他已然是踏着牆壁垂直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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