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達發現葉方遠比他想象之中不苟言笑的超級英雄要“有趣”,就比如他離開倫敦的計劃,當旺達跟着葉方坐上專機離開倫敦的時候她才是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了葉方這個“計劃”其實就相當于跑到大街上喊我是變種隊長然後等人來接他走。
這雖然很滑稽,卻十分有效,葉方帶着旺達抵達倫敦不到半個小時,在他們兩個人附近的街道上便已然是人滿爲患,而又過了大概一兩分鍾,就有專人前來請葉方了。
而當葉方提出要求,倫敦當局的反應也是相當快的,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就讓葉方和旺達坐上了飛機,重新往紐約飛去。
當然,這其中最讓旺達覺得坑爹的就是葉方竟然走到哪兒都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這讓每一道看向她的目光都變得既羨慕又暧昧,還往往隐藏着某種探究的意味。
盡管如此,回到紐約的時候,時間也已然不早了,葉方受到了最佳的待遇——或者說是看管。
一支完全可以用武裝部隊的安保隊伍在洛杉矶機場接下了葉方與旺達。
而旺達絕對相信,這支武裝部隊所防備的正是葉方這個“重要超級英雄”。
旺達這時候才想起來,在他身邊,這個能夠在全世界任何地方呼風喚雨的男人早已被多項罪名指控,而其中最後一條正是畏罪潛逃。
美國對葉方已足夠客氣。
道路也早已清好,一路暢通無阻,将所有無關人員盡皆隔離在外。
這陣仗簡直比美國總統還要恐怖——當然,這是押解重犯的規格,而非美國要員。
旺達也“有幸”跟着體驗了一把這種待遇。
不過,跟在葉方的身邊也并不無趣,葉方一路都在跟她閑扯,這個男人仿佛擁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你永遠不會絕對和他談話感到難受或者尴尬,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葉方有意進行一場彼此“和諧”的對話,否則,葉方分分鍾就能嗆死個人。
雖然迎接葉方的陣仗有點兒迎接罪犯的架勢,但給葉方與旺達安排的還是一家正規上檔次的酒店,隻是整個酒店和臨近街區的人早已被臨時清空,整個酒店都已被包下。
葉方一路上都十分的配合,也順順利利的入駐賓館,唯一的要求是要與旺達入住同一間套房。
旺達倒是清楚葉方的目的——無非是怕她出現什麽問題,打算自己來看着而已。
但那個負責人聽到葉方的這個要求,眼神就有點兒詭異起來,不過,他終究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如約安排,反正整個酒店已經被清空,葉方想住哪間就住哪間,就算是開個房間狹小的雙人大床房也與他無關。
不過旺達還是有點兒小局促的。
葉方則顯得很放得開,而他也确實沒打算做什麽,從昨天晚上午夜到現在,他又是将近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因此,帶着旺達走進套房之後,他關上門,分配了一下卧室,簡單的說了句“不要亂跑”,便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倒頭就睡。
旺達看着葉方的背影,有點兒愣神。
葉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然是天光大亮,早餐早已有人送進來,旺達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顯得有幾分局促。
而吸引葉方目光的是旺達身邊的桌子——那可憐的桌子,葉方記得昨晚這東西還是完完整整的,但現在……它已經碎成了一地的殘渣。
旺達注意到葉方的目光,略顯尴尬道:“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反正這不是我的個人财産,事實上,你就算是在大馬路上撕碎十幾号人都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這是葉方的“無立場主義”答案,而就在旺達爲這種話愣神的時候,他已然是接道:“不過,你何必和我說這種話——你不是正想要幹掉整個複仇者聯盟麽?”
旺達忍不住愣住了,其實在這一天的接觸裏,她意識到葉方可能不是一個壞人,但也不是一個常規意義上的好人,然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卻在拉近,她幾乎快要忘了自己的原來的想法。
但某一點,她仍然是堅定的:“如果見到托尼·史塔克,我會親手終結他。”
葉方坐到餐桌邊兒上,看着這個長發披肩的妹子,忍不住心道:托尼要是知道我帶着這麽一号人來找他,會不會當場發瘋?
早飯過後,葉方徑直帶着旺達出門。
門外的兩個守衛收到的命令無疑是限制葉方的行動,且找來的都是對葉方态度中立或持反對态度的人,因此,他們試圖将這個命令貫徹到底。
至于貫徹到底的後果麽……葉方直接砸暈這倆路人甲,然後一路向下,隻要遇到阻攔他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當砸暈,以葉方此時此刻的戰鬥力,面對這樣一支武裝部隊,已然有了将其正面團滅的實力,更别說這種“樓道遭遇戰”。
而很快,那位白種人負責便出現了葉方的面前,道:“隊長……您這是要幹什麽去啊?”
葉方沉默。
“隊長,您要辦什麽,我們必定竭盡全力幫您達成。”
沉默。
“隊長……你已被多想指控控告,希望你能夠冷靜對待,保持對美國、對美國憲法的尊重。”
這時候葉方已然來到酒店大堂,衆人全副武裝的戰士圍攏上,皆是有點兒不知所措,而葉方仍然沒有回應任何一句話,而是直接向酒店之外走去。
那負責人終于微微變了顔色,看着葉方帶着旺達向外走去,終于拉下臉,厲聲道:“葉方,你知不道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麽?你在公然挑釁整個美國。”
葉方終于站住腳步,回過頭來。
旺達忍不住有點兒擔憂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呵……謝謝你們昨天的款待,這一覺睡的蠻好的,不過呢,我眼下還有事兒,要走……”這前半句話的語氣,是十分輕松的,而就在這兒,葉方微微一頓,語氣驟冷,“還有,我必須提醒你,這位我連名字都懶得記的先生,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你的美國高帽,于我而言,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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