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淳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神色變得冷峻,沉聲說道:“看在我曾師書和老城主的面子上,我今日放你一馬,你現在給我妻子磕頭認錯,此事便就此接過,如若不然……”
李洵脖子一耿:“怎樣?”
在他看來,陸淳并不敢真的将自己如何。
陸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坐回位置,說道:“那我隻好将你留下,讓你師門親自來賠罪領人了,能教出你這樣沒有教養的東西,看來焚香谷也已經堕落了……”
“陸淳,你放肆。”就連上官策也忍耐不住怒意,陸淳此舉,顯然是要和他焚香谷撕破臉皮了,在他看來,陸淳有這個膽子這樣,顯然是得到了道玄的授意,否則憑一個桃花島又怎敢和焚香谷叫闆?
“你放肆……”野狗道人提着劍走了上來,他也看得出陸淳是不打算給桃花島一點面子了,既然都動手了,那他還将什麽客氣,指着上官策和李洵的鼻子罵道:“你們一來我桃花島就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侮辱我們郭島主,還敢冒犯我們姑爺?到底是誰放肆呀?一群沒有教養的東西?”
野狗道人轉身抱拳道:“島主,姑爺,依我看,這焚香谷的人就是存心找茬來了,您二位隻要一聲令下,我野狗道人就帶着煉火堂的一衆兄弟将這幫狂徒拿下,聽候您二位發落。”
見野狗道人如此猖狂陸淳都沒有阻攔的意思,上官策知道今天是談不下去了,憤怒的冷哼一聲道:“哼,想不到堂堂青雲門竟然會使用這般魔道行徑。李洵,燕紅,我們走。”
“桃花島豈是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既然不肯道歉,那就給我留下,讓雲易岚親自來提人吧。野狗,瓶兒,給我将李洵拿下。”
陸淳冷聲下令,野狗道人和金瓶兒領命,就要上前擒下李洵。
門外,練火堂和合歡堂的弟子紛紛湧入大殿,上官策大喝:“我看誰敢動手?”
陸淳冷笑:“上官策,李洵辱罵我妻,今日我絕不會讓他就此離去,你若識相便不要插手,否則隻是自取其辱。”
上官策眼神冷的可怕,陸淳已經直呼雲易岚和他的大名,顯然是已經撕破了臉,他雖然忌憚陸淳修爲比自己要高,但是若真打起來,他也不行陸淳能奈何得了他,身爲焚香谷第二号人物,他又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底牌。
“口出狂言,那便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有何能耐,讓你能夠目無尊長。”上官策說着已經祭出了自己的九凝寒冰刺。
“我和你們焚香谷很熟嗎?你有什麽資格稱我的師長,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帶着燕紅滾蛋,否則别怪我連你們一起留下。”陸淳失去耐心,你焚香谷嚣張,看不起桃花島,青雲門的面子也可以不給,但你敢招惹他陸淳,還羞辱他的女人,那他豈能放過你。
“庶子狂妄。”
上官策冷哼一聲,玄冰刺飛射向陸淳。
金瓶兒早有防備,雙臂一揚,袖管中一道道銀色飛針射出,激射向寒冰刺,可是金瓶兒的飛針顯然和寒冰刺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再加上她的功力也是與上官策相差甚遠,銀色射在寒冰刺上立刻被凍結成冰,寸寸崩裂,而寒冰刺依然帶着強橫力量射向陸淳。
陸淳臨危不動,隻是伸出一直手臂微微上揚,那寒冰刺便如同被什麽托起一般,飛射上了半空,咄的一聲射入屋頂房梁。上官策見此情況,手中法訣變換,寒冰刺倒飛而回,隻是寒冰刺剛出房梁,陸淳擡手打出一道氣勁正中寒冰刺,上官策身體一震,微微倒退了一步,而就在他法術被打斷的這短短一瞬間,陸淳已經将寒冰刺攝取到了手中,無論上官策再如何運用法力驅動,這寒冰刺已經再不受他控制。
陸淳拿着九凝寒冰刺打量了片刻,說道:“九凝寒冰刺?也不過如此嘛。”
夾着寒冰刺的雙指微微一用力,上官策的這件法寶便被陸淳崩爲兩節。
“噗!”
本命法寶被毀,上官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正和野狗道人糾纏的李洵驚呼一聲,一掌震退野狗道人,過來扶住上官策。
“師叔,您沒事吧。”
上官策握住胸口,道:“我沒事。”
“呀!”
這短短片刻功夫,燕紅已經被金瓶兒拿下,她的驚呼聲吸引了上官策和李洵的注意力,上官策的臉色變得更爲難看,他知道陸淳厲害,但卻沒想到他厲害如斯,輕而易舉的就毀了他的法器,讓他還如何跟他鬥?
“上官策,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親自動手?”陸淳坐在上首,冷冷的問道。
“陸淳,你不要逼人太甚。”
李洵還在小面咆哮,陸淳已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拿下。”
“是。”
在外執守的桃花島弟子們聽到了裏面的打鬥之聲也已經沖了進來,現在陸淳一聲令下,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拔劍便沖了上來,上官策和李洵如何會束手就擒?李洵纏住那些桃花島弟子,上官策已經撲向金瓶兒,要先将燕紅救回。
金瓶兒不是上官策對手,陸淳唯有親自出手,他看得出,上官策也不過上清八層左右的修爲,這樣的實力在他眼中簡直和蝼蟻無異,甚至都不用起身,在手掌上畫出一個符咒,對着上官策淩空打出……
“定身咒。”
上官策隻感覺天地間一股神秘的力量向他湧來,他整個身軀都在這股力量席卷而過之後變得僵硬無比,自己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被金瓶兒擡起一腳踹飛。
正被桃花島弟子圍攻的李洵忽然感到背後有人“撲”來,一劍掃開面前的桃花島弟子,轉身便是一腳,這一腳踹出之後他便後悔了,可是這麽近的距離想要收腿也來不及了,隻能盡量收斂力量,哪怕如此,上官策後心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腳,這要已經完全失去抵抗力的他如何能夠承受,又是一口鮮血逆喉而上,噴都噴不出來,隻能順着嘴角和鼻孔流出,說不出的難受。
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的上官策隻感覺無比屈辱,可是他卻無力反抗。
李洵誤傷了師叔,心中也是失了方寸,很快被桃花島弟子用刀劍夾住脖子,失去反抗之力。
“陸淳,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師父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到了這種時候李洵依然還敢叫嚣,讓陸淳嚴重懷疑他的智商,不耐煩的擺擺手:“全部帶下去。”
“是。”
三人被狗爺帶着桃花島弟子架了下去,剛走到大殿門口,郭芙卻忽然叫道:“等一下。”
野狗道人轉身問道:“請島主吩咐。”
郭芙道:“李洵此人竟敢辱罵本島主,野狗,帶他下去掌嘴,直到他向本島主磕頭認錯爲止。”
李洵冷哼道:“你這妖女,要我向你磕頭道歉,你休想。”
野狗道人之前受了李洵一掌,現在胸口還痛呢,現在找到報複機會,哪裏肯放過,拱手道:“島主放心,交給我吧。”
當野狗道人将人帶出大殿之後,門外便傳來了啪啪啪的脆響聲,顯然是野狗道人已經開始動刑了,隻是李洵也多少有些骨氣,硬是沒有痛叫一聲,反而不斷的繼續辱罵。
他越罵,野狗道人打的就更狠,門外啪啪聲不斷。
田靈兒覺得有些不妥,對陸淳道:“陸大哥、芙兒,李洵畢竟是曾首座的姨侄,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郭芙看向陸淳,其實要扇李洵嘴巴子也是陸淳的主意,她雖然厭惡李洵對她的無禮,但卻也知道不能給陸淳惹麻煩,在大竹峰呆了幾天,他當然知道一峰首座在青雲門的地位,何況那日在通天峰上還見過風回峰的首座曾叔常一面,曾叔常還送了一件乾坤袋法寶給她,她也覺得應該給曾叔常一個面子的。
陸淳道:“以後芙兒是空桑山桃花島的島主,如果有人上門辱罵與她都沒受到任何懲罰,那芙兒以後威信何在?面子我之前已經給過曾師伯,是這李洵自己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便拿他爲芙兒立威,這也是讓其他人知道,就算我不再這,芙兒也不是能夠讓人輕辱的。”
陸淳如此說,田靈兒也不便多言,隻是不一會兒野狗道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說李洵嘴巴實在太硬,始終不肯就範,他手都大痛了,可他還是不肯道歉,詢問陸淳該怎麽辦?
陸淳撇了野狗道人一眼:“你傻嗎?手打痛了你不知道用鞋底,用劍鞘抽?隻要人不給我打死了,怎麽弄都行。”
野狗道人也不是好鳥,聞言眼睛一亮,興奮的道:“得了,有您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在他出去的時候,陸淳又對雲绮夢道:“绮夢,你給金瓶兒一些治愈液讓她給野狗道人送去,這小子不是嘴硬嗎?我到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陸淳的話讓金瓶兒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壞蛋要是狠起來,那還真是恐怖啊,還好他打自己屁屁的時候沒有用上這手段,要是這樣的話……
“不知道會不會爽死呀!”金瓶兒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恐怖”的想法。
陸淳感應到金瓶兒的想法,古怪的看向了她,金陵兒見陸淳看向自己,眼中陸淳期待與祈求的神色……
“這女人……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