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淳道:“這就算玩大了?”
“這還不算?外面幾十條槍啊!”秋生道。
陸淳陸淳詫異的表情:“你怎麽不早說?快出去問問那個張大帥,咱們道個歉,剛才那事就此揭過行不行?”
秋生一愣,但是有見陸淳笑咪咪的看着自己,指着陸淳道:“師兄,你玩我?”
陸淳一巴掌排開秋生的爪子:“找死啊你,敢用手指我。”
九叔這時開口道:“陸淳,我觀你身上戾氣比以前重了很多啊,長此以往可不是什麽好事。”
陸淳馬上收起和秋生那副嬉鬧的嘴臉,恭敬的道:“我知道了師傅,以後我會注意的。”
九叔默默的點了點頭。
……
屋外,聽到槍聲就想沖進來的呂副官卻始終打不開門,撞門也撞不動,砸窗戶也紋絲不動,更别說砸破了,仿佛這房子就鋼鐵鑄成的一般。
好不容易門打開,卻看到大帥滿臉是血的出來。
“大帥,您沒事吧大帥?”
啪的一擊耳光,張大德就在擔心他安危的呂副官臉上留下了個血手印:“你TM的瞎了嗎?老子耳朵都掉了還說沒事?”
出了洋樓,被自己近百号手下簇擁着,張大德之前被吓破的膽氣又回來了,轉身指着九叔的大門咆哮道:“都TM還愣着幹什麽?給老子,給老子進去把裏面的人全殺光,全TM殺光!!!”
“是!”
馬上就有士兵提槍向洋樓大門沖去,而張大德好在那咆哮,指着剛才跟他進去的幾個親兵和徐大師道:“那他們都給我斃了,屍體剁碎了拿去喂狗,還有他們的家人,也都一起給我剁碎了喂狗。”
徐少強聞言心膽俱裂,真才實學他是有的,他當然也看出來九叔爲張大德的批言沒錯,但隻是想騙些錢财就跑路的他那裏管的了張大德的死活,反正張大德離了故鄉還有大半年的富貴命,自己撈的差不多就跑路,等張大德一死,誰還能那他怎麽樣?可是誰知道今天和張大德來找九叔晦氣,卻要把自己的命配上。可是他曾經爲自己算過,自己起碼内能活到70歲,可是現在自己才39,怎麽可以死?
“大帥聽我說……”
張大德要不是實在痛的每力氣,他已經自己動手了,哪裏還會聽徐少強廢話,打罵道:“我聽你M,給老子殺了他。”
槍聲響起,徐少強縱使身懷武功,可也隻是尋常功夫而已,如何擋得了槍械,馬上被打成馬蜂窩。
剛才跟張大德進去的那些親兵也都瑟瑟發抖,他們跟着張大德時間最久,當然知道張大德的性格,他是絕對說的出做得到的,不但自己這些人得死,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開槍打掉張大德耳朵的親兵眼中兇光一閃,反正自己是死定了,不如爲家人拼一拼,弄死張大德這個王八蛋,說不定他一死就樹倒猢狲散,沒人爲他報仇了,那樣起碼自己的家人還能撿回一條命,他這次出門前兒子才剛出生,一定要爲兒子搏一線生機。
“啊……”這親兵瘋吼一聲,一下撲向了張大德,手上沒有武器,他便一口咬在了張大德脖子上。嘴裏進了血腥,這家夥更加瘋狂,整個人簡直變成了一個野獸,咬着張大德的脖子不停地狂甩腦袋,好像恨不得要将張大德的腦袋撕下來一樣,而且嘴裏還在大口吞吸這張大德的鮮血……
因爲這親兵之前是被一同進入的親兵押出來的,押着他的人如今也都要面對被張大德殺了喂狗的威脅,已經是吓的渾身發軟,一下沒拉住他,讓他有了動手機會,而這衆人短暫愣神的功夫,張大德已經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面容驚恐的扭曲,身體不停抽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到了這一刻,張大德腦海中再次響起九叔半年多前給他的告誡:“生不離故土,離之必亡!”
隻是,他已沒有後悔的機會……
“大帥……”
有人驚呼,過去拼命拉開那親兵,可是他咬的太緊給,根本拉不開。
“讓開,讓我先打死他。”有士兵開始給槍上膛,要先殺了他再說。
“嘭!”
槍聲響起,卻并沒有打在那士兵身上,那開槍士兵的槍口被人高高擡了起來。
“呂副官?”
面對士兵們詢問的眼神,呂副官抹了一把已經紅腫的臉上的那個血手印,目光掃過衆人道:“他姓張的平時對你們怎麽樣?”
士兵們面面相顧,沒人說話。
呂副官道:“怎麽?沒人說話嗎?沒人說話那證明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姓張的項來隻當咱們是狗……連狗都不如。是,他姓張的是對我有恩,但那也不過是給了我一個饅頭,而我……”
呂副官一把扒開胸口的衣服,露出身上的好幾處新舊彈傷,有一顆甚至是靠近心髒的部位,呂副官激動的大吼道:“但是老子跟他擋了這麽多子彈,該還他的老子都還了。可老子爲他擋子彈,這個王八蛋,日本人不打,卻帶着咱們扛着搶去打自己人,剛才他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這樣的人值得我們追随嗎?”
士兵們還是沉默,張大德雖然死定了,但他的舊部還有,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站出來爲他報仇?
他們不說話,可是那些原本必死的親兵們卻回過神來了,這可是自己的生機啊,馬上有人附和道:“不值得,不值得。”
然後響應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不少受過張大德欺辱甚至是被他睡過老婆的士兵也紛紛大喝:“不值得,反了……”
“對,反了……”
呂副官高聲道:“好,老子們反了,以後老子們有酒一起喝,有人一起吃,不打老百姓,不打中國人,去打TMD日本鬼子。”
“吼……”
“吼……”
外面的士兵吼的熱火朝天,裏面卻是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