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琪驚道:“不好,是戒律堂的人。”
陸雪琪和陸淳不一樣,她入青雲門多年,當然知道,這家“包羅萬象”的書齋,是青雲門弟子不可踏足的,因爲,曾經有青雲門的弟子在這購買“赢”書,如果她在這裏被抓住,臉可就要丢光了,别人可不會管她在這裏到底是看的什麽書的。
“陸師妹不要慌,這裏有後門,你先走。”曾書書指着後面一道屏風後的門說道。
陸雪琪也不廢話,趕緊将手上的書塞到曾書書懷中,轉身就走。
曾書書也趕緊跟上,隻是見陸淳還杵在哪裏不動,趕緊向他揮手。
陸淳可不知道其中貓膩,莫名其妙的道:“幹嘛?”
這邊的動靜和陸雪琪離開時開後門的聲音引起了門口那位戒律堂弟子的注意,轉頭看來。
曾書書見被發現,脖子一縮,也顧不得陸淳了,轉身便跑。
“别跑。”
那弟子大叫一聲,上前捉拿,可是曾書書已經一溜煙竄出了後門。
這戒律堂的弟子想去追曾書書,可是又怕這還在書店的這個弟子跑掉,冷哼一聲,放棄了去追曾書書,大步走到陸淳身邊,沉着臉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跑都不跑。”
陸淳合上手上的書,好奇的道:“我爲什麽要跑?”
“你……你的臉皮太厚了,我都不屑說你。廢話少說,跟我走。”戒律堂弟子冷聲道。
陸淳冷笑:“有病。”
收起自己選好的書,陸淳準備去結賬走人,初來乍到的,他也不想惹事。
“好小子。”
見自己被藐視,這戒律堂弟子直接動手,抓向陸淳肩頭。
陸淳何等人物,怎麽可能輕易被人擒住,出手震開對方抓來的手掌。可是對方功夫也不賴,另一隻持劍的手轟向陸淳胸口。
對方不使用法術,陸淳又怎會怕他,大力精鋼掌拍出,直接将這名弟子震退數步。
這戒律堂弟子眼中露出驚駭神色,持劍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吃了些虧。
“你敢拘捕?”戒律堂弟子道。
陸淳聞言心裏明白的一些,難怪陸雪琪和曾書書一見這人就要跑了,看來這其中有什麽貓膩,拱手道:“這位師兄,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我隻是來買基本醫書,不知道犯了何錯,你要拘捕我?”
這戒律堂弟子道:“你真不知道?”
陸淳一臉認真的道:“是的,在下陸淳,剛剛拜入青雲門不過數日,這次是陪師姐下山出售藥草,順便爲我妻子帶基本醫書回去,不知道我所犯何事,要讓師兄你一見面就要抓我?”
這戒律堂弟子看了一眼陸淳手上的書,說道:“原來你就是師傅口中說的,田師叔新收的弟子嗎?”
陸淳點頭:“正是。敢問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這戒律堂弟子道:“我是龍首峰、戒律堂首徒林驚羽。”
陸淳眼睛微微一眯,再次打量了一翻林驚羽。
“原來是林師兄,失敬了。”
林驚羽傲然的揚了揚頭,說道:“好了,雖然你剛加入我青雲門,有些規矩還不知道,但規矩就是規矩,你既問心無愧,就更我回戒律堂将此事講清楚吧。”
陸淳點頭:“也好。林師兄稍等。”
陸淳走到掌櫃面前,掏出一個10g的小金條放在櫃台上:“這幾本書我買了。”
掌櫃看着櫃台上的金條,露出爲難的表情:“這個……這位少俠,本店小本買賣,這金子我一時間也找不開呀,要不您先去錢莊把錢劃開再來?!”
陸淳微微一笑,擺手道:“那就不用找了。”
“那怎麽好意思?”
陸淳也不在意,轉過身來:“林師兄,我們走吧。”
林驚羽雖然也覺得陸淳位面太過财大氣粗,但臉上也沒表現出什麽,點點頭道:“走吧。”
戒律堂的弟子在這到處抓哪些犯戒弟子的事很快就在河陽鎮傳開,田靈兒和張小凡當然也聽說了。
見陸淳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田靈兒心想:“這家夥,該不會真真做了什麽壞事,被戒律堂弟子抓住了吧?”
“驚羽?!”
田靈兒正想着陸淳的事,一旁的張小凡突然大叫一聲,跑向了街道上的一群人。田靈兒一眼就看到這群人領頭的齊昊,心中竊喜,然後又看到陸淳也在這群人中,看來,他真被戒律堂的弟子抓住了。
田靈兒有些難掩激動的跑到齊昊面前,叫道:“齊師兄!”
“師妹。”
沒理會和林驚羽叙舊的張小凡,田靈兒有些幸災樂禍的指着陸淳道:“齊師兄,我小師弟犯了什麽事呀?”
齊昊說道:“哦,你放心吧,也沒什麽大事。”
田靈兒有些失望的道:“啊?沒什麽事?齊師兄,你可是龍首峰的大師兄呀,可不能因爲他是我師弟就徇私舞弊哦。”
齊昊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田師妹又打的什麽算盤,笑道:“好了,有事沒事,回去再說吧。走。”
招呼一聲,齊昊率先離去。
陸淳走到田靈兒十五年前,說道:“我說師姐,你剛才的話怎麽讓我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呀?”
田靈兒裝作吃驚的樣子道:“啊,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哈哈……”
“這位師弟,快走吧。”另一個龍首峰的弟子催促道。
陸淳撇了一副等着看好戲模樣的田靈兒一眼,跟着這些戒律堂的弟子離開。
林驚羽和張小凡數年不見,雖然還想跟張小凡再聊上幾句,可是齊昊在前面催促,他也隻好戀戀不舍的告别張小凡,快步跟上。
街角,一個将整個人都隐藏在鬥篷中的人影看着這群青雲門的弟子離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陸淳的背影上,惡狠狠的道:“張小凡?哼!好一個‘張小凡’,要不是剛才聽到那兩人對話,還真就被你騙了,連名字都不敢讓人知道的大壞蛋,臭流氓,本姑娘一定會查出你是誰,然後砍掉你的賊手喂狗,再将你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