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我道歉啊……”劉瑞蒙着被子十分委屈的說了一句。
“趕緊的給人家道歉!”蘇稣伸手指了指我,橫着眼睛說到。
“對不起……”我走到劉瑞床邊十分真誠的說了一句。
“算了,原諒你了,握個手吧!”劉瑞聽見我的道歉以後也沒說什麽,從被子裏面把手伸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随後也伸出右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劉瑞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直接拿着被子把我蒙住了。
“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劉瑞騎在我身上大喊了一句,楊松,孟亮,老車,元元瘋了一樣像我撲了過來。
南北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用動手打我。
“讓你他媽打我!”
“讓你下死手!”
“讓你坑我錢!”
“讓你借錢不他媽還!”
……
這幾個人悶頭打了我能有十多分鍾,一邊打還一邊在嘴上念叨着他們對我的不滿。
“好,你們幾個都他媽活膩了是不是,都給我等着……”我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指着劉瑞他們罵道。
“咋地?還想再來一次啊?”劉瑞不甘示弱的晃了晃手上的被子。
“行,你們牛逼!”我看着這幾個傻逼,頓時放棄了複仇的念頭,整不好還得挨頓打,犯不上。
“這人緣讓你混的……”蘇稣住在床邊,看着我撇了撇嘴。
“平時他們跟我的關系還是比較融洽的……今天就是鬧着玩呢……”我尴尬的解釋了一句,但是蘇稣還是有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着我,我連忙指着南北說到:“你看南北是不是就沒打我?”
“我其實也想動手來的,但是後來想想,作爲他們的領導我不能這麽粗俗,說實話葉子你确實挺恨人的,有時候我都看不過眼……”南北看着我驕傲的回了一句。
“滾滾滾!”我煩躁的擺了擺手,實在是不想跟他繼續交流下去了。
“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态度……”南北現在真不把我當回事了,說話唠嗑一點不慣着。
“哈哈哈哈……”屋内的人大笑了起來。
我們幾個鬧了一會以後,蘇稣說家裏還有事,就不準備在這陪我們了,我簡單的挽留一下但是也沒有什麽效果,蘇稣執意要走。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我把蘇稣送到了醫院門口以後,邁步就準備往停車場走。
“不用了,你還是回去陪你的朋友們吧!”蘇稣拽了我一下喊道。
“真不用?”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那行吧,注意安全。”
“恩恩,拜拜!”蘇稣沖着我擺了擺手,随後邁步往馬路邊上走去。
我目送着蘇稣上了出租車,然後轉身回到了醫院。
回到病房以後,我又跟着劉瑞他們待了一會,本來我想讓劉瑞在醫院多休息幾天的,但是他非得說自己沒什麽事了,想回家休息,我想了想随他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他。
當天晚上我們就給劉瑞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們幾個人都改成了醫院的老面孔了,幾乎每個月都得來醫院一次,隻要時間長了我們不來醫院,護士們都直想。
大夫見到我們以後也都是點頭哈腰的,見到财神爺必須都有個态度不是。
辦完手續我們幾個就回到了家中,然後都自己忙自己的了,劉瑞獅子大開口直接管我要了五天的假,我迫于他的淫威,隻好無奈答應了。
……
第二天晚上九點多,後宮地下賭場。
由于劉瑞的請假,楊松基本不幹活,南北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我隻好臨時過來幫他們看一下場子。
我跟南北坐在吧台裏面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悠哉悠哉的看着場子。
“南北啊,我跟你講茶這個東西可是有講究的,水不能太熱,太熱燙嘴,水也不能太涼,太涼喝壞肚子……”我舉着手裏面的大茶缸子,非常有意境的對着南北說到。
“我感覺都差不多啊……”南北夢啄了一口茶水,一臉無知的回答道。
“你不懂個jb,就你這麽喝,好茶都他媽喝壞了……”我有些無語的看着南北。
“哈哈,俺們廟裏面都這樣……”
“别他媽老跟我提你在廟裏的事,聽着就他媽掉價!”我煩躁的回了一句,随後又舉起手中的茶缸子看着他說道:“以後你喝茶要記住,前三泡千萬不能喝明白不?”
“爲啥啊?”南北撓了撓頭問道。
“味濃,苦!”
“不是你倆還他媽有完沒完了,就他媽喝個三塊錢的猴王,在這bb叨半天了,我他媽聽着都煩……”這個時候我倆旁邊的楊松突然站了起來指着我跟南北喊道。
“粗俗!”
“我他媽離你倆遠遠的……”楊松跟個神經病似的磨磨唧唧的拿着小闆凳坐到了賭場門口的地方。
“來,南北,咱倆接着讨論咱們中國這個博大精深的才藝……”楊松走了以後,我又舉起了手中的茶缸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賭客跑到吧台沖着我喊道:“葉老闆啊,鬥地主沒啥意思,我們整會牌九呗?”
我看了這人一眼,他叫楊安,二十多歲,年齡不大,但是這個人屬于那種骨灰級賭徒,自從我們開業以來,幾乎天天都過來,可我就沒見過他赢錢。
而且這個人心理素還不咋地,非常戀戰,赢了想接着赢,輸了就想撈回去,一來二去的在我們這欠了能有五六萬了。
“有人玩嗎?”我瞥了楊安一眼問道。
“咋沒人呢,這不都等着呢嗎!快點的吧!”楊安十分着急的喊了一句。
“呵呵,行,那你們就玩會……”我笑了笑,然後讓服務員拿出一副木刻制的牌九。
“來,我開莊……”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賭徒看見服務員拿出牌九以後,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随手在桌子上放下了能有二十多萬的現金。
推牌九這個東西玩過的大家可能都懂,一般當莊的都是場子裏面的自己人,但是我們幾個都不太會這個所以我就讓賭客們自己當莊家,自己玩。
當莊也是有講究的,你當莊你必須得把現金拿出來,擺在桌面上,讓人家知道你有這個實力,别人赢了你得拿得出來錢,所以這個莊家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楊安看見莊家拿錢以後,眼睛立馬就紅了,其他的賭徒也是這個狀态,呼啦一聲圍上了能有二十多個人。
我坐在吧台裏面也沒動,因爲從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們玩。
其實我挺反感這樣的局,因爲亂,一旦亂起來,場子就容易出事,所以我得時刻看着。
“哈哈,今天我出門算了,穩赢……”楊安呲着黃牙坐到了莊家的對面,随後拿出了一摞子現金,我估摸着能有個三四萬。
“來,開整吧……”莊家給自己點個煙,笑呵呵的看着賭徒們說道。
“地們,兩千的……”一個賭徒從褲兜裏面掏出來一疊人民币,猶猶豫豫的扔在了天門的位置。
“就他媽兩千,你玩個jb?”楊安你回頭看了那個賭客一眼,十分不屑的罵道。
“呵呵……”賭客笑了笑沒搭理楊安。
“地門,一壓萬!”楊松回過頭,十分豪爽的拿出一萬塊錢扔在了桌子上。
“呵呵,夠狠啊,安子!”莊家看着楊安笑了笑說到。
“這b玩意,沒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說完楊安給自己點了根煙,靜靜的看着桌面。
“唰唰唰!”
賭客們開始往桌子上扔錢,沒過一會,我估摸桌子上就能有十多萬塊錢了。
“還有沒有了?”莊家看錢扔的差不多了,沖着人群喊了一句,衆人都沒有動靜,于是莊家開始發牌。
楊安拿到牌以後,十分惬意的撚了撚,随後簡單的配了一下,扔在了桌子上面。
“七點王爺,今天這運氣還真是不錯……”楊安臉上還挂着笑意,笑呵呵的說到。
“哈哈……不好意思,天九王爺!”莊家扔出自己手裏面的牌,咧着嘴喊道。
楊安看見了莊家的牌以後,身體明顯楞了一下,随後拍着大腿說到:“草,這他媽什麽點子,王爺碰上王爺了!”
“是啊,第一把兩家的牌就這麽大,往後誰還敢玩啊……”
“可不咋地,今天這局有毒,我得先撤了……”
圍在桌子兩邊的賭徒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有的甚至直接收手不玩了。
但是楊安已經穩如泰山一樣坐在桌子邊上。
“我他媽今天就不信一直都能被你壓着……”第二把開始,壓錢之前楊安沖着莊家惡狠狠的說到。
“呵呵,有回頭的時候……”莊家笑了笑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再他媽來一萬的……”楊安抻出一萬塊錢摔在了桌子上。
雖然有的人打了退堂鼓,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玩的,不一會桌子上的錢又高了起來。
這次看牌的時候,楊安顯得格外小心,磨磨唧唧的搓了半天,弄的額頭直冒汗,最後眼睛瞪的跟個牛犢子似的。
“看看啊,啥牌!”旁邊的賭客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呼!”楊安長出了一口氣,随後沒精打采的說到:“催什麽催,45點……”
“哈哈,安子,要我說你還是别玩了,手裏好不容易有點錢,不夠你折騰得了……”莊家赢了幾把以後,有點不忍心的看着楊安勸道。
“别他媽廢話,趕緊接着整!”此時楊安手裏還有兩萬多塊錢,他直接全都拍在了桌子上。
“啥意思啊?準備一把回本呗?”旁邊的賭客看着楊安問道。
“呵呵,别說沒用……”此時楊安的心情十分煩躁,根本分不清個好賴話,用我們這邊的話講就是玩上頭了。
“都他媽姓楊,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我看了看楊安,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楊松,搖了搖頭說到。
“别他媽啥事都扯上我,他可能不姓楊,隻不過他媽沒告訴他……”楊松一聽我拿他跟楊安作比較,立馬就不樂意了。
“呵呵……”我笑了笑随後轉身沖着南北說到:“一會他要是借錢,别别借了,讓他差不多就行了,别輸的傾家蕩産……”
“恩恩。”南北點了點頭,然後接着看起了牌九。
這把楊安壓的是兩萬,不過最具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他的牌再次小于莊家的牌,而且莊家的牌還不是很大,旁邊兩家都他媽赢了,就他一個人輸了,那才叫一個邪門呢。
“南北,給我拿兩萬塊錢!”
果然,楊安手上的錢輸沒以後,扭頭紅着眼睛沖着南北喊道。
我看了一眼南北,南北轉身對着楊安回了一句:“剛才現金都被借走了,要不安子你今天就這樣吧……”
“咋地?怕我換不起啊?”楊安瞪着眼睛,聲音非常大的喊道。
“不是不借你,今天這邊真的是沒現金了……”南北面露難色的說到。
“艹,誰有錢借我點!”此時楊安的思維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連他媽這樣的話他都能說的出來,就說明他是真的輸紅了眼。
“安子,差不多就行了……”
“是啊,改天再玩吧……”
平時跟楊安關系不錯的幾個賭徒雖然不敢借錢給他,但是說幾句勸他的話還是應該的。
“艹!”楊安低聲罵了一句揉了揉腦袋,然後直接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我一看他這還是要借錢啊,連忙上前攔了一下,然後看着楊安說到:“差不多别玩了,今天你這點子不行……”
楊安轉了轉眼珠子看着我,沒說話,但是也沒停下打電話的動作。
“這樣,你給安子返點,今天這局就收了吧!”我扭頭沖着莊家喊了一聲。
我們東北這邊的賭場,一般莊家赢了以後都會給輸家返回去點錢,正常的話都是返十分之一,這樣是爲了下次見面不尴尬,而且還能留住人心。
“呵呵,行!”莊家笑了笑,随手拿出能有七八千塊錢放在了楊安的面前。
我看着桌子上的錢,覺得這個莊家還是挺懂事的,正常楊安輸了四萬,莊家返四千,但是這個莊家看我面子直接拿出了七八千,做的已經非常到位了。
“改天咱們在玩……”楊安看着桌子上的錢猶豫了一下,随後還是拿了起來。
“呵呵,行!”莊家點頭答應了一句。
楊安拿完錢以後,直接邁步走出了賭場,我看着楊安的背影,怎麽想也想不到就是這麽一個爛賭鬼後來竟讓幫了我們一個大忙,當然這隻是後話。
“葉老闆,這是今天的抽頭錢……”楊安走了以後,莊家笑呵呵的走到了我面前,随手拿出來四五千放在了桌子上。
“你拿着吧!下次别跟他玩了……”我把錢推了回去,這個莊家今天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在拿他錢有點說不過去了。
“他就這樣,輸了就上頭!”莊家嘀咕了一句,随後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桌子上錢。
“南北,你過來一下……”我沒什麽心思跟這個莊家閑聊,沖着遠處的南北招了招手。
“那我就先走了啊?”莊家看見我不跟他說話了,笑着問道。
“恩,常來玩啊……”我敷衍了一句,随後邁步沖着南北迎了過去。
“咋了葉子?”南北看着我問道。
“以後這個楊安借錢别借給他了,他欠咱們的,找機會要回來……”我趴在南北的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了!”南北點了點頭。
“那行,忙去吧……”
說完以後我邁步走回了吧台裏面,接着端着茶缸子喝起了茶水。
楊安離開我們後宮以後,本來還想再找地方接着玩兩把,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于是直接打車回家。
楊安今年二十多歲,也沒有媳婦,老家在農村,但是平時他都住在市裏,家裏面就有一個肺癌晚期的老母親,還有一個出嫁多年的姐姐。
要說他屬于那種無業遊民吧,人家還真是不是,隻不過他幹的活都比較見不得人而已,說白了就是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小買賣。
偷到了活一個月,偷不着就餓一個月。
而且他吧,沒事還愛拎個照相機,專門做一些偷拍别人私密照片的勾當,他偷拍的一般都是那種有點名氣的小明星或則是當地的老闆企業家,政府官員啥的。
這些人對名聲這一塊一般都比較在乎,而且出手也比較大方,慢慢的楊安就把他的事業中心放在了這一塊上面,偷東西的事他也就很少幹了。
像今天他輸得這幾萬塊錢就是從h市某個政府官員手裏裏面訛來的,而且這個楊安還多多少少有點良心,家中老母親病重多日,楊安一直想弄一些錢給母親看看病,但是醫院那邊說了,手術費最少十萬,楊安手裏面的錢不夠,他隻好來我們賭場碰碰運氣,這一碰,直接全他媽碰沒了。
半個小時以後,出租車停在了h市某農村農家院的前面。
楊安他家的房子就是那種最老式土房,院子外面連個大門都沒有,院子裏面多年沒人打掃,雜草叢生。
“啪!”楊安進屋以後點着了昏暗的燈泡。
“小安,你回來啦?”昏暗的屋子裏面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響起。
“恩恩。”
楊安疲憊的回了一句。
“這幾天怎麽樣啊?過來讓媽看看……”年邁的老母親用力的撲騰了兩下,但是發現自己根本就坐不起來。
“身體不行你就别瞎折騰了……”楊安上前一步扶起了老母親,伸手一摸被子,發現是濕的。
楊安沉默了一下,随後從衣櫃中找出了一雙新的被褥還有衣服給老母親換了上去。
弄完以後,老母親滿臉慈祥的看着楊安,靜靜的沒說話。
“最近身體怎麽樣啊?”楊安低頭回了一句。
“還行吧,咳咳……”老母親沉默了一下,連忙接着說到:“就是最近做夢老想你,還有點咳嗦……”
楊安低頭看着地上老母親吐出痰,當面明顯帶着鮮紅的血絲……
“沒啥……啥事就好……”
楊安哽咽着說出了這句話。
“恩恩,沒啥事,晚上吃飯了麽……”
“吃了。”
“小安啊,媽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你這一天怎麽竟說些用不着的,好好的死什麽死!我不跟你說了,睡覺去了……”
小林皺眉站起身,走向了旁邊的屋子。
“小安!小安!”
老母親坐在炕上一聲聲的叫喊着,但是楊安始終不肯回頭,因爲他不想讓老母親看見自己那夾在眼中的淚水……
第二天,天還沒亮,楊安就被外面的喧鬧聲所吵醒。
“都幾點了啊,還睡呢?”一個三十多的婦女跑到楊安的屋子,一把掀開了楊安的被子。
“姐,你咋回來了啊?”楊安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楊靜,十分驚訝的問道。
“我不回來咱媽就得死在家裏面了……”楊靜無奈的回了一句,随後直接拿出一個行李袋子放在了地上。
“姐,你怎麽還把行李拿回來了啊?”楊安看着地上的行李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跟那個王八犢子要錢給咱媽看病,他不肯出,我一生氣就跟他離婚了,然後法院把房子判給了我,我轉手把房子賣了,給咱媽看病……”說着說着楊靜的眼角閃現些許淚光。
“那孩子怎麽辦啊?姐,你怎麽能離婚呢!”聽到這楊安彭騰一聲坐了起來十分激動的喊道。
“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先把咱媽的病看好……”楊靜擦了擦嘴角的淚水,歎了一口氣說到。
“那你也不能把房子賣了啊?以後你住哪?”
“我不賣房子,咱媽的醫藥費你出啊?”
楊靜的一句話,直接把楊安噎的說不出來話了。
楊靜看楊安不說話,于是又接着說到:“我就在家先照顧咱媽吧,反正你也不經常回家……”
對面屋子裏面的老母親,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年近八十老人躺在被窩裏面默默的流出了眼淚。
“靜啊,你回來了啊?”老母親調成了一下情緒,對着屋子外面喊道。
“啊,媽我明天就帶你去做手術,大夫說了你這都是小毛病,做完手術就好了……”楊靜笑呵呵的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那做手術不得花錢啊?”老母親遲疑了一下問道。
“花錢也花不了多少,最近我做點小生意,賺了一點……”
“靜啊,媽這病要是治不好,你就别給媽看了!”老母親沉默了一下,語氣中帶着哭音。
“不能,媽你就放心吧……明天咱們就去醫院!”
“對,媽你這病沒事的……”楊安這個時候也跟着勸道。
老母親看着自己的閨女還有兒子,連忙把腦袋縮回到了被子當中,雖然蒙着被子,但是楊安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母親那抽動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