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手術室外一個帶着鴨舌帽的黑衣男子,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手術開始了……恩……一切都很順利……放心吧!”
出門以後男子對着手機說了幾句話,随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緩緩的消失在黑夜當中。
……
“左手吸管!”許逸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顯微鏡,一邊伸出了左手。
“子彈的位置ct照出來的位置還要深,沒法取得近端控制!”許逸旁邊的醫生輕聲說道。
“我能夾到!”許逸冷靜的回答了一句。
醫生無奈的看了許逸一眼,随後囑咐道:“頸位很寬,小心弄破!”
“我知道……”
說完以後,許逸接過護士遞過來的九毫米直夾,緩緩的伸進了病人的腦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病人的身體抽動了一下,于此同時機器發出了當當當的響聲。
這說明什麽?
病人嗆咳!
許逸愣了一下,随後沖着旁邊的醫生問道:“可以繼續嗎?”
“可以可以!”
許逸手中直夾再次伸進病人的腦中,子彈碎片被緩緩的夾出腦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噗嗤!”
鮮血瞬間從病人的腦中噴出,直接染紅了許逸手上的手套以及病人腦袋周圍的手術布。
“血管破裂!”
機器旁邊的醫生連忙喊道。
“開大吸引器!”
許逸喊了一句,但是并沒有什麽作用,鮮血還是在不斷的往外噴出!
“血壓再跌,脈搏125!”
“吸引器有沒有開到最大?”許逸問道。
“兩部機器都開到最大了!”護士回答道。
“小張,按住頸動脈!”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醫生喊道。
“好的!”
“動脈有穿孔,立即停止手術!”另外一個醫生低聲喊道。
“我想夾住這條動脈!”許逸倔強的說到。
“位置太深了,你夾不到……”
“血壓還在低,脈搏134!”護士喊道。
“病人可能會死亡,結束吧!”醫生看着許逸低聲喊道。
許逸看着病人那越來越低的血壓,身體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雙眼無神的收回了手中夾子。
“停止手術!”醫生沖着醫護人員喊了一句。
……
“踏踏踏……”許逸宛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手術室。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看見許逸出來以後,郭思維立馬上前問道。
“……”許逸看了郭思維一眼,沒有說話接着往前面走去。
“啪嗒!”
郭思維手中的火機掉落在地上,許逸的反應已經告訴他,手術失敗了!
許逸離開手術室以後一個人走到了洗手間。
“嘩嘩嘩!”
湍急的水流沖水龍頭裏面流出,此時許逸感覺水是紅色的!
“啊啊啊啊啊!”
許逸一邊沖刷着自己臉上的淚水,一邊大聲的嘶吼着,他真的沒得選,他家人的命,病人的命都是命,但是如果選擇病人而放棄家人的命,他做不到!
不僅僅是他,我覺得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多少年以後,許逸的事情被媒體曝光,很多人都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許逸進行指責與謾罵,但是這些人有沒有想過,如果把主角換成是你,你會怎麽選?
你就真的能做到所謂的大義凜然嗎?
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許逸這樣的人,他隻不過是鬥争的犧牲品,他的命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一個連自己命都控制不了的可憐人,我們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他?
法律的責罰已經足夠了,我們又何必在道德上對他進行制裁!
……
半個小時以後,我接到了郭思維的電話。
“病人手術失敗,成了植物人,永遠都不會醒來了。”郭思維語氣十分悲傷,他不是因爲案子失去了線索而感到悲傷,他是爲生命的離去而感到惋惜!
“恩,我知道了!”我麻木的答應了一聲,随後挂斷了電話。
晚上九點,後宮二樓辦公室。
我剛剛接到郭思維的消息,病人成了植物人,我看着桌子上一頁一頁密密麻麻的資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如果這個唯一的幸存者不能夠醒過來,那麽我這邊就算做在多的努力都是白費,因爲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死于普通的矛盾,還是像我想的那樣,屬于殺人滅口!
我心情十分暴躁,坐在辦公室裏面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資料裏面突然看見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讓我覺得十分眼熟。
我立馬翻開郭思維給我的資料,這個人一個月前注冊了一家公司,名爲恒前礦山機械有限公司。
公司地點爲f縣,隸屬于h市管轄。
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跟我找的人都十分吻合,也是這就是冥冥中上天自由安排!
想了一下以後,我直接拿起手機給郭思維撥了過去。
“幫我查一家公司,名字是恒前礦山機械,法人,法人的一切都要給我找出來,就連他司機也要查!”我語速飛快的沖着手機說到。
“好!”郭思維平淡的回了一句。
“我問你,開顱手術的風險是多高?”
“你什麽意思?”郭思維楞了一下。
“算了,就當我沒說,抓緊幫我查一下吧!”
說完我挂斷了電話,然後拿着衣服走出了辦公室,直接奔着小姐的休息室走去。
到了休息室以後,我看見劉瑞還有楊松兩個人正下着跳棋。
“别他媽玩了,幹點正事!”我上去一把劃拉開棋盤,棋子瞬間被我弄倒了一片。
“你他媽幹啥啊?我這都要蹦進他老家了!”劉瑞瞪着眼珠子沖我喊道。
“我沒空跟你倆墨迹,組織有非常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倆!”我捂着劉瑞的嘴巴,低聲說道。
“什麽任務?”楊松看我的表情不對,也沒再跟我貧下去,擡頭看着我問道。
“你倆認不認識黑客什麽的?”我想了半天,憋出黑客這個詞。
“黑客?”楊松楞了一下。
“對,就是能黑進系統的那種就行!”我點點頭。
“這他媽我那認識啊?你要是*我還能給你介紹兩個……”楊松擺了擺手,傻逼兮兮的說到。
“艹!”我低聲罵了一句,準備轉身去找老車,因爲他在h市認識的人可能比較多。
“嗚嗚嗚嗚嗚!”就在這個時候,劉瑞掙紮了一下,屋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我連忙松開捂着劉瑞嘴的左手,看着他問道:“你認識?”
“呸呸!”
“你他媽上廁所洗手沒啊?”
劉瑞吐了兩口吐沫,十分嫌棄的問道。
“别他媽廢話,說你認不認識這樣的人?”我拽着劉瑞的脖領子,焦急的喊道。
“認識,但是你要是想找他,你必須對你剛才粗魯的行爲向我道歉!”
劉瑞一本正經的說到。
“算了,不說拉倒!這個月工資你他媽别想要了……”
說完我假裝扭頭準備走,而劉瑞笑嘻嘻的看着我竟然一點反應都他媽沒有,他竟然沒攔着我!
“艹,瑞哥,我錯了,你告訴我吧!”
我無奈的扭過頭對着劉瑞語氣卑微的喊道。
“切,還敢拿工資威脅我,我他媽是愛錢的人嗎?”劉瑞仰個脖子,驕傲的說到。
“别他媽廢話,趕緊說……”我直接打斷了劉瑞的吹牛逼。
“咱們後宮有個小姐的對象就是整這個的,你就說你是準備盜qq号還是黑人家私密照片?他都好使!”
“穩嗎?”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因爲我一直感覺劉瑞是在吹牛逼,他替别人吹牛逼,要比給自己吹還他媽來勁,老車就是個例子。
“咋不穩?瑞哥推薦的人還能差?我他媽上次qq密碼忘了都是他給我找回來的……”劉瑞十分不樂意的喊道。
“密碼那個玩意長個手,申訴一下就能找回來吧?”一旁的楊松淡淡的說到。
“滾犢子,别他媽那說話哪有你!”劉瑞踢了楊松一腳,随後看着我說道:“不是我吹牛逼,别說什麽系統了,你就算是想要奧巴馬他家裏面的監控錄像他都能給你找過來!他跟我說,要不是小時候家庭環境不行,他現在就是中國的比爾蓋茨,後來電腦被他爸拿菜刀剁了,他這個夢也就碎了……”
劉瑞墨墨迹的說起來沒完,我伸手打斷了一下,直接問道:“能不能聯系上?”
“能啊,那個小姐剛才上鍾了,一會就能回來!”
“那行等他一會!”
我點了點頭,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半個小時過去,我看着楊松還有劉瑞兩個人玩了半個多小時的跳棋。
“嘎吱!”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四五個小姐叽叽喳喳的走了進來。
“哎呦,這不是葉老闆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一個穿着一身護士服的姑娘,上前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十分武媚的沖着我說到。
“你還要不要點臉?”
“是啊,下手也太快了……”
小姐們站在一旁笑盈盈的議論了起來。
“誰也别動昂!葉老闆是我的!”
護士服姑娘沖着旁邊的姐妹喊道。
“别鬧,今天我有點正事,改天陪你玩!”
我這個一個小處男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逗,連忙推開懷中的姑娘,然後沖着劉瑞問道:“那個?”
“那個!”劉瑞伸手指了指一個穿着教師制服的姑娘。
“你叫什麽名字?”我上前一步看着姑娘問道。
“……周柳!”
姑娘看着我有些害羞的說到,說實話幹他們這行的我還真的很少見到害羞的女生,一個個比他媽我還放得開。
“你跟我出來一下,有點事。”說完我推開門走了出去,姑娘猶豫了一下也跟着出來了。
“哎呀,劉老師,葉老闆怎麽選她沒選我啊?”那個護士服的姑娘看見我跟别的小姐出去了,鼓着小嘴喊道。
“他比較得意教師制服,你回頭換一身就行了……”
劉瑞解釋了一句,随後拽着楊松也跟了出來。
“葉哥,你找我啥事啊?”小姐周柳戰戰兢兢的看着我,低着頭問道。
“啪!”
我點了根煙,随後看着模樣還不錯的周柳笑着問道:“哪裏人?”
“上海人。”
“那說話咋還一股子東北味啊?”我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道。
“到這學的……”周柳遲疑了一下說到。
“呵呵,上海的怎麽還跑這邊工作來了啊?”
“我男朋友在這邊……”周柳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因爲她弄不明我到底想幹什麽。
“哦哦,你男朋友現在幹嘛呢啊?”我點點頭接着說到。
“他……他在家待着!”
“哦哦。”
“葉哥,你有啥事就直說吧,趕我們這行的,隻要給錢我啥都能幹!”周柳沉默了一下,随後眼神堅定的看着我說到。
“咳咳咳!”
聽到周柳的話,我被煙嗆了一口,合着她以爲我要跟她睡覺呢。
“葉哥,你沒事……”
周柳上前非常細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沒事!”
我擺了擺手,随後解釋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找你男朋友……”
“啊?”
周柳捂着小嘴驚呼了一聲,她又誤會了,現在這人的思想怎麽都這麽肮髒。
我無語了一下,随後接着說到:“”我聽劉瑞說你男朋友對電腦這一塊挺明白的,所以有點事想找他幫忙。”
“啊,這樣啊,我還以爲……”
周柳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我也知道她想說什麽,随後我接着問道:“你男朋友現在有沒有時間?我這事挺着急的!”
“有,有!”周柳連連點頭。
“那行,咱現在就去你家找他……”
“這就去啊?葉哥你等我換身衣服!”周柳看着自己身上的制服,輕聲的說到。
“好!”
我點了點頭。
十分鍾以後,周柳換上了一身運動裝,說實話她穿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要比穿制服好看多了,看上去非常青春靓麗。
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我們後宮的那些小姐一個個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的,有的學曆比我還高,爲什麽她們偏偏選擇了這個職業。
劉瑞給我的解釋是,她們可能是習慣了這種大腿一劈,一袋大米的舒服日子。
周柳跟他男朋友沒有房子,在市區租了一套八十平的精裝房,她家離後宮不遠,開車十五分鍾左右。
我,劉瑞還有楊松跟着周柳上了樓,進屋以後,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屋子還不是很亂,隻不多有些地方會擺放着周柳平時上班的穿的衣服。
周柳看見衣服放在地上,小臉一紅,随後連忙收拾了起來。
“平時我也不在家,都沒人打掃……”周柳尴尬的解釋了一句。
“沒事,沒事……”劉瑞非常客氣的回了一句。
我邁步往裏屋走了過去,發現電腦前正坐着一個帶着眼鏡的男子,這個人應該是就是周柳的男朋友。
“草拟嗎的,社會的小底層,跟老子bb什麽玩意……”
“你他媽是不是傻逼?我他媽讓你别上你聽不明白嗎?”
“你們那邊是不是全是傻逼?”
……
男子一邊玩着遊戲一邊對着麥克風嗷嗷亂罵,而且罵的還十分順溜,一看就是老噴子。
我站在男子身後,靜靜的看着他玩遊戲,說實話我心裏對這種人挺反感的,遊戲中大手大腳裝土豪,但是現實中卻指着自己女朋友出去賣維持生活,這種人我覺得他們就是現實生活中什麽都不是,所以隻能靠着虛拟世界來滿足自己的虛榮感。
“老公,我老闆過來找你有點事!”我看了一會以後,周柳突然喊了一聲。
“什麽?”周柳的男朋友摘下耳機,剛一轉身就看見了我,愣了一下後沖着周柳喊道:“這他媽誰啊?你他媽賣b都他媽賣家裏來了啊?”
“去你媽的!那是客人……”周柳煩躁的罵了一句。
“我是周柳的老闆!”我看眼前的這個猥瑣男,低聲說了一句。
“哎呀,老闆啊!老闆你好,老闆你好……”周柳的男朋友知道我的身份以後,态度立馬就不一樣了,連忙站起身抓起我的手。
“葉哥,隻是我男朋友,呂達……”這個時候周柳走了過來介紹到。
“哦哦,我今天來有點事想找你。”我點了點頭,随後直接切入主題,因爲我不想跟這個呂達墨迹。
“什麽事?”呂達扶了扶眼鏡框疑惑的問道。
“你對這玩意挺懂?”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腦。
“呵呵,還行……”呂達笑了笑說到。
“我想讓你黑進一家醫院的系統,能不能行?”我直接問道。
“這個啊,說不好,看你想黑進什麽醫院,有的醫院可以,有的不行……”呂達想了一下說道。
“咱們市的,市醫大!”
“那應該沒什麽問題,咱們市醫院的系統都是老系統,很簡單的……”
“行,現在就開始弄吧!”我點點頭,随後拽了張椅子坐在了電腦旁邊。
“葉哥,這個……”呂達坐下以後,猶豫了一下,随後扭頭對我笑了笑說到。
“事成之後我給你一萬塊錢!”我想沒想就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老闆,你要什麽錢啊?”周柳聽到我倆的對話,立馬不樂意了,瞪着眼睛喊道。
“滾犢子,娘們家家的你懂個屁,人家這麽大個老闆差你這點錢啊?”呂達扭頭煩躁的呵斥了一句,随後呲着牙沖我笑道:“是不是?葉哥!”
“趕緊弄吧!”我煩躁的擺了擺手。
“好的!”呂達笑着答應了一句,随後開始噼裏啪啦的敲擊着鍵盤。
楊松跟劉瑞也都圍到了我們身邊,因爲他倆也不明白我爲什麽要黑進醫院的系統。
“啪!”
呂達敲擊了一下回車鍵,随後喊了一聲:“成了!”
呂達這個人雖然煩人,但是對電腦這一塊好像真的挺明白的,不一會就把h市市醫大的網絡系統捅咕了出來。
“葉哥,你看這就是他們醫院的系統,這裏面啥都有,你想找啥?”呂達在電腦前比劃了幾下,随後興奮的對着我說到。
“能不能查到他們醫院的手術記錄?”我皺着眉頭,雙眼死死的盯着屏幕問道。
“隻要他們有記錄,就能查的到……”呂達回了我一句,随後接着在電腦前捅咕了起來。
“哒哒哒!”
呂達飛快的敲擊着鍵盤,不一會市醫大的手術記錄就被調了出來。
“葉哥,找到了!”
我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記錄,雙眼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希望,随後指着屏幕說到:“把所有開顱手術的記錄都給我調出來!”
“好!”
五分鍾以後,我坐在電腦前面,不斷的扒拉着鼠标,雙眼凝視着一條條手術記錄。
h市市一大醫院,外神經科一共有八位醫生,然而做過開顱手術的隻有一位,名字叫許逸。
這個人一共做過十九次開顱手術,成功十八次,失敗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那次!
失敗的這次還是他媽最簡單開顱取異物!
這裏面要是沒有問題,打死我我他媽都不信。
我默默的記下了許逸的家庭地址以及聯系方式,因爲我覺得他可能是個突破口。
一個h級醫院的主刀醫師,犯下了這樣緻命的錯誤,雖然有可能是意外,但是聯想起前些天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故事!
半個小時以後,我劉瑞還有楊松離開了周柳的家中。
車内。
劉瑞十分不解的看着我問道:“葉子,你要做開顱手術啊?”
“滾犢子,你他媽才做開顱手術呢!”我一邊開車一邊煩躁的回了一句。
“那你找人家的手術記錄幹啥?”
“待會你就知道了……”我現在不想解釋太多,雖然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是想把這麽複雜的問題跟劉瑞說明白我覺得還是有些難度的。
“葉子啊,我覺得吧,有些東西你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楊松也說道。
“啥玩意我考慮考慮?”
“你這腦子是不咋好使,但是你也不建議你做開顱手術!太危險那玩意……”楊松一臉擔心的看着我說到。
“滾蛋你媽大蛋!”我無語的罵了一句,随後扭過頭不想跟這兩個人溝通。
“哎,年紀輕輕的腦子就不行了……”
“是的呢,可怎麽整……”
車内響起了劉瑞和楊松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