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段輝已經醒了,渾身纏滿紗布平躺在病床上,病床旁邊坐着兩個女的,一個是武媚,另外一個我見過,是我們來h市第二天見到那個潑辣女子,二美。
二美今天打扮的十分樸素,面容有些憔悴,跟我第一次見到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醒了啊?”老車快步走到病床旁邊笑道。
“醒了……”老車聲音有些虛弱的點點頭。
“你這小日子不錯啊?倆大美女照顧着……”我随手拿起一個蘋果,放在手上擦了擦說道。
“要不咱倆換換?”段輝說道。
“咔嚓!”我一口咬在了蘋果上,随後指了指段輝笑着說道:“哈哈,你這一天,還是這麽幽默!”
“草,我以爲這個蘋果是給我的呢……”段輝看着我手裏的蘋果有些無語的說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屋内的人都大笑了起來,氣氛非常不錯。
段輝還能跟我開完笑,說明他的病情還不是跟嚴重,我這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輝哥,對不起!”這個時候東西和南北突然走到段輝的身邊,二人齊聲說道。
“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段輝對南北笑了笑,随後費勁巴拉的指了指東西,十分不解的問道:“你跟我道歉幹啥?”
“都怪我弟弟,你才會這樣的……”東西看着段輝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草,你倆都咋回事啊?都說了這事跟你倆沒關系……”段輝有些無語的說道。
“那也是我倆不好!”
說着東西跟南北沖段輝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是……咳咳!劉瑞,你幫我說說他倆!”段輝讓東西跟南北弄得極其無語,但是說話又比較費勁,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劉瑞。
“你倆咋回事?”劉瑞上去照着東西還有南北的屁股,一人一腳。
“我倆咋了?”南北被踢得有些發懵,撓了撓腦袋問道。
“這個傻逼還沒死呢!你倆給他鞠什麽躬?下一步是不是準備獻花圈了?再弄倆小紙人?”劉瑞指着病床上的段輝,唾沫橫飛的喊道。
“劉瑞,我草你大爺!”段輝躺在床上崩潰的罵道。
“你先眯着,我教育他倆呢!”劉瑞沖着段輝擺了擺手,随後一把摟過東西還有南北的脖子,低聲說道:“咱們是兄弟,因爲兄弟受點傷不算啥!沒有人怪你倆知道嗎?如果把位置換過來,你倆躺在這裏,你們會怪段輝嗎?”
“不會!”東西還有南北連忙搖頭。
“因爲啥?”劉瑞松開倆人的脖子,笑着問道。
“……”東西南北二人沉默了,低着頭不說話。
“我他媽問你倆話呢!因爲啥?”劉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激動的喊道。
東西南北兩個人猛然擡頭,死死的看着我們,随後結結巴巴說道:“因爲我們是兄弟!”
“這就對了,咱們都是兄弟,不用扯那個沒用的……”
劉瑞摟住東西還有南北兩個人的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啊,你看這幾個傻逼,天天坑我,啥時候給我道過歉……”
我也笑了笑說道。
“滾,你他媽除了坑我,啥時候吃過虧!”孟亮聽完我的話,反應激烈。
“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我跟你講!我咋不吃虧?哪次遇到好吃的我沒想到你,我他媽對你就像對我親兒子似的……”我指着孟亮喊道。
“滾犢子,你他媽現在還占我便宜……”孟亮煩躁的擺了擺手,一臉不愛搭理我的樣子。
“沒良心的玩意,活脫脫的王八犢子轉世!”我無語的罵了一聲,随後看着段輝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啥事了,等拆了線我就能出院了……”段輝看着自己身上的紗布,笑了笑說道。
“行,反正這些天你也沒閑着,就當給你放假了……”我點點頭說道。
“帶薪?”段輝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帶個jb薪啊,公司給你報銷醫藥費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知道不?小夥子,别不要臉啊!”我拍了拍段輝的臉蛋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草,你他媽要是早幾十年出生,準沒黃世仁啥事!”段輝扭過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黃世仁算個啥?葉子上輩子是貔貅轉世!”楊松呲牙說道。
“貔貅是啥?”二美扭過頭看着楊松問道。
由于我們跟二美一起吃過飯,外加上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二美跟我們還是很放的開的,沒有那些小女生的扭捏跟害羞。
“光吃不拉!”楊松十分言簡意赅的總結了一下。
“不是,你們當着老闆面說他壞話合适嗎?”我有些尴尬的問道。
“你是個jb老闆,摳b啦搜的,下屆選舉就給你整下去!”
劉瑞一點面子都他媽沒給我留,異常直白的說道。
“老公,我支持你!”
武媚也跟着在一旁起哄。
“來,媳婦,親一個!”
“好的,老公!”
說完倆人就沒羞沒臊的啃到了一起。
“還他媽要不要點臉?”
我十分讨厭的上前,把兩個人的臉巴拉開。
“你他媽有病啊?那他媽有親嘴還給掰開的?”
劉瑞跟個精神病似的拽着我的頭發,直接把我按在了床上。
“奸夫*!”我咬着牙罵道。
“媳婦,給我撓他!”
“葉寒,你特麽敢罵我!”
武媚磨着銀牙罵了一句,随後直接卷起胳膊,張牙舞爪的沖着我的臉撲了過來。
十分鍾以後。
“你特麽能不能别老撓我臉啊?這都留疤的!”
我坐在牆角,手裏拿着衛生紙,一邊擦着臉上的血迹一邊十分委屈的看着武媚喊道。
“哼!讓你得瑟!”
武媚扭過頭,一臉勝利者的姿态。
“狗男女!”
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聲音小的隻有我自己能聽見。
這個時候,段輝動了動身子,看了一眼我們身上的血迹,随後擰着眉毛沖我問道:“葉子,剛才你們幹啥去了?”
聽到段輝的話,我愣了一下,随後本能的看向了二美。
二美看見我看她以後,非常懂事的拿出手機,假裝看了看時間,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這才幾點啊,再待一會兒被?”段輝有些不舍的說道。
“不了,我家裏有事,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二美站起身,拿起小包包,轉身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以後,走出了病房。
“我去送送她!”
武媚也跟着追了出去。
兩個女的走了以後,屋子突然靜了下來。
我擡頭看着段輝說道:“今天去咱們後宮的那幫人是金樂找的……”
“金樂?開遊戲廳那個?”
段輝是h市本地人,所以他認識金樂也不奇怪。
“是!”我點了點頭。
“……聽說他姐夫是劉明。”段輝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
“你們把金樂咋滴了?”段輝接着問道。
“遊戲廳砸了,金樂被我紮了十四刀!”我的話還沒說完,老車接着說道:“我剁掉他兩個手指!”
“你們都他媽瘋了啊!”聽完段輝撲騰一聲坐了起來喊道。
“出事有我呢!”我拍了拍段輝的肩膀,輕聲說道。
“那可是金樂,你們至于這樣嗎?我也沒多大事!”
段輝并沒有因爲我們給他報仇而感到高興,相反的他感覺到很不安,替我們感到不安。
“金樂多啥,咱們這麽多兄弟呢!我不管什麽劉明李明的,動我兄弟,必須放倒!”劉瑞站在一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對啊,怕個jb,都是脖子架腦袋,咱要刀有刀,有人有人,就他媽沒有錢,劉明敢過來,我第一個砍他!”
楊松也傻逼兮兮的說道。
“瘋了,你們都他媽瘋了!”
段輝扭過頭,他實在是沒法跟劉瑞楊松這樣的虎逼溝通。
看見段輝不說話了,我們也沒再搭理他,因爲我們知道段輝隻不過是害怕我們出事而已,沒有别的意思。
東西跟南北覺得在這待着也沒有什麽事,跟我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回後宮了。
老車,孟亮還有元元三個人趴在空着的病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屋内就剩我跟劉瑞還有楊松三個人互相對視。
“劉瑞,下樓買副撲克!”我從老車的褲兜裏找出五塊錢扔給了劉瑞。
“幹啥啊?”劉瑞看着我扔過的錢有些不解問道。
“打會撲克!”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草,我成了你跑腿的了!”
劉瑞磨磨唧唧的穿上鞋走出了病房。
十分鍾以後,劉瑞拿着兩副撲克還有幾盒煙,晃晃悠悠走回了病房。
“來來,玩一會!”
我踹了踹快要誰要睡着了的楊松說道。
“幹啥啊,都幾點了還他媽打撲克!”楊松揉了揉眼睛,嘴角流着哈喇子,哼哼唧唧的說道。
“嘩啦啦!”
我打開撲克,順便洗了兩遍,然後拽着楊松說道:“閑着也是閑着,來來,玩會!”
“你他媽有病吧!這都快1點了大哥,我他媽剛才都要睡着了!”楊松推了我一把,非常煩躁的罵道。
“睡啥睡啊,長夜漫漫,不服就幹!”我拽着楊松,死活不松手。
“這他媽一天天的,跟你們這幫傻比!沒好!”楊松揉了揉臉,坐了起來。
“讓你陪我玩會撲克咋地?每次你拽着我玩,我他媽都不玩,現在主動找你,你應該很榮幸才對!”我松開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