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車回憶,東西拿着菜刀異常兇猛,一個人攔着對面七八個人,如果不是東西幫忙,老車的情況可能比段輝還要嚴重。
對面人多,慢慢的孟亮劉瑞他們有些自顧不暇,轉眼間,孟亮後背就被砍了兩三刀。
孟亮都受傷了,段輝就更不用說了,他一邊打一邊往後退,退退的就靠在了牆上,段輝感覺無數砍刀不停地砍在自己身上。
本身戰鬥力就不行,圍着他的人還多。
就當一幫人圍着段輝砍的時候,他直接拽過那個剛才他扇嘴巴子那個青年。
“噗嗤!噗嗤!”
段輝死死攥住手裏的片刀,對着那個人的小腹一頓亂紮。
段輝雖然沒有殺人的膽子,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根本管不了那麽多了,能打一個算一個。
青年肚子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段輝的衣服,段輝就像野獸一般瘋狂的喊着罵着。
而此時躲在前台的武媚,不斷地撥打着我的号碼,但是都是已關機。
她又不敢報警,隻能雙眼冒着淚水,不斷重複着撥号這一個動作。
“草拟嗎的,都他媽給我滾犢子!”
這時候孟亮已經處理完圍着自己的混混,拎着軍刺向段輝的方向沖了過來。
“噗嗤!”
孟亮随手拽過來一個混混,那個混混還沒反應,就是一聲慘叫。
“啊!”
“噗嗤!”
孟亮一軍刺直接紮進了混混的肚子裏。
“草拟嗎的,誰還能活動活動,過來!”孟連現在全身是血,拎着根軍刺,宛如死神一般掃視着身邊的混混。
“草拟嗎的,誰不服!”這個時候劉瑞跟楊松也趕了過來,圍在段輝身邊喊道。
混混往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看着這群人。
“跑!”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混子們聽到這句話,瘋了一樣跑出後,一路上碰倒了無所的酒杯酒瓶子。
人都走沒了以後,孟亮連忙跑到段輝身邊。
“輝子,沒事吧?”孟亮抱着段輝喊道。
“沒事扶我去醫院……”段輝一個眼睛睜着一個眼睛閉着,聲音十分虛弱的回了一句。
“叫救護車!”孟亮扭頭大喊了一聲。
“救護車來不及了,上我的車……”這個時候,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錢德跑出來說到。
“謝了!”
孟亮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錢德,可能是因爲剛才錢德看熱鬧的關系,所以孟亮有些不滿。
但是我覺得這種東西不能怪人家,錢德跟我們說白了就是喝了幾頓酒的關系,你要是讓人家幫你玩命顯然不現實,他能說出上他的車,我覺得就已經很不錯了。
五分鍾以後,警察趕到。
郭思維親自帶隊,到了現場以後,郭思維擰着眉毛罵了一句:“這他媽都是野人啊!還他媽把不把警察放在眼裏!”
随後帶着人就開始追那群混子。
十五分鍾以後,段輝被送到了醫院,其他人傷勢不重,就都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我聽完南北的口述,腦子裏翻江倒海的,十分自責爲什麽當時我不在場,如果我在,段輝可能就受不了這麽重傷,我情願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哪怕是劉瑞或則是孟亮都可以,但偏偏是段輝,我們後宮最任勞任怨的那個人,我們後宮付出最多的那個人。
“你們都跟我出來一趟……”我不經意的點了根煙,皺眉沖着屋内的所有人說到。
走廊内,我們幾個圍在了一起。
“說說吧,這事你們咋想的?”我彈了彈煙灰,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太笨,輝哥也不會受傷……”南北低着頭十分内疚的說到。
“這事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指責!”我拍了拍南北的肩膀安慰了一句,随後看着其他人問道:“你們呢?沒什麽想說的嗎?”
衆人沉默。
“那行,沒人說話是吧,我說幾句!段輝能躺在這裏,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在的話,也許問題不會這麽嚴重,但是這件事我不想就這麽算了,打架都他媽打到我家裏來了!啥意思?騎脖子拉屎是不是?一個個都他媽給臉給多了是不是?我兄弟都他媽被打成這樣了,我要是不表個态,還他媽真以爲我們後宮是兒童樂園啊!這事我準備往下整,你們有反對的沒有?我瞪着眼睛,看着所有人喊道。
“葉子,你就說咋整吧!”劉瑞第一個表态。
“對啊,你就告訴我們刀往哪紮就行,其他的你自己定!”孟連也跟着說到。
“老車,你咋想的?”我看着老車問道。
“我跟輝子認識十二年了……”老車咬牙回了一句。
“那行,沒人反對是不是?”我再次問了一句。
“我呢,你怎麽不問問我的意見?”楊松這個時候喊道。
“你的意見忽略不計!”我瞥了楊松一眼,随後接着說到:“一會我想辦法找出這幫人,你們去找人,人頭兩千,要能伸手的明白不?”
“明白!”衆人點頭。
“行,都先散了吧!”
我擺了擺手,随後走到走廊窗戶處,開始打電話。
我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郭思維的。
“喂?郭隊,忙啥呢?”郭思維接過電話以後,我笑着問道。
“你說呢?你們後宮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能忙啥啊?”郭思維語氣有些煩躁的說到。
“郭哥,這事你能不能擡一手……”我試探性的問道。
“……你什麽意思?”郭思維有些詫異。
“能不能别管了?”我直接問道。
“受傷的不是你們的人嗎?你什麽意思?”郭思維讓我問的有些懵,十分不解的說到。
“我想自己解決可以不?”
“……”郭思維沒說話。
“郭哥,算我求你了!”我咬牙說到。
“艹,你就折騰吧!”
郭思維罵了一句,随後直接挂斷電話。
看見電話被挂,我無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這個郭思維跟劉永啥關系,簡直太他媽好使了,隻要我開口的,郭思維就沒有不答應的。
我給他打電話兩個目的。
第一個,對面的人他别抓了。
第二個,我們動手時,他靠靠邊。
接下來我又給杜現陽還有紀軒打了電話,但是這兩個人都在都在外地,沒趕上今天的事,所以不是很清楚對面到底是誰,但是杜現陽一聽說我要幹仗,二話不說直接給我喊了二十個硬漢,質量杠杠的。
我趴在窗戶旁想了一會,随後拿起電話給錢德打了過去,因爲當時他在場,我覺得他沒準認識那群人。
“喂,錢哥。”
“段輝那邊怎麽樣了?”錢德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萬萬沒想到,錢德這個時候還能關心段輝的傷勢。
“沒啥事了……”我停頓了一下說到。
“那就好,那就好,你給我打電話有啥事嗎?”錢德接着問道。
“哥,今天動手的裏面有沒有你認識的?”我非常直接的問道。
“……葉子啊!你這不是讓哥爲難嗎?”
錢德語氣非常無奈,我知道他不想摻和這裏面的事,但是最起碼他知道動手的是誰的人。
“就當我沒問過……”
錢德有難處我能理解,所以我并沒有死皮賴臉的問下去。
“葉子,謝謝你能體諒哥啊,錢不夠了跟哥說!”
“行。”我點點頭說到。
“手機要是打不通,就給我發短信……”錢德接着說到。
“明白!”
說完我挂斷了電話,趴在窗戶旁看着醫院外面的夜色。
五分鍾以後,我收到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号碼發的。
我咧嘴笑了笑,點開了短信。
内容如下:“星期遊戲廳,金樂。”
這條短信是錢德給我發的。
我收起手機,走到老車身邊問道:“人搖的怎麽樣了?”
“馬上就到了!”老車回答道。
“多少個?”
“二十個!全是能玩命的!”老車攥着手機說到。
“行,夠了!”我點點頭,随後喊了一嗓子:“都跟我回家拿家夥!”
這個時候,南北跑到我身邊說到:“葉子,我跟我哥也想去……”
“這樣事你倆還會别摻和了……”我皺眉拒絕道。
“帶我倆去吧!”東西倔強的說到。
“……”我擰着眉毛沒說話,因爲我真的不想讓他倆去,畢竟不是什麽好事。
“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心裏過意不去……”南北拽着我的手說到。
“行吧,你倆跟着吧,但是去了一定要聽我的話,明白不?”看着倆人的誠懇眼神,我隻好無奈的答應了。
“明白!”二人點頭。
“跟着走吧,打架還他媽往上湊合,你倆是不是缺心眼?”我笑着踢了南北一腳,随後帶着兩人走出了醫院。
二十分鍾以後,我們回到家中找出了幾把砍刀還有幾根軍刺,爲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拿了一把手槍。
二十五分鍾以後,老車的人跟杜現陽的人到齊。
“出發!”我沖着面包車大喊了一聲。
七輛面包車一字排開,整齊的行駛在公路上。
這是我們後宮第二次出征,上一次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