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杜現陽跟紀軒早就在門口等着我們,看見我們開車過來以後,立馬迎了上來。
“車準備好了嗎??”我拽開車門,語氣飛快的問到。
“好了,一會讓他藏在車廂裏面就行,應該不會被發現……”杜現陽一邊帶着我們往裏面走一邊快速的說道。
“恩恩,謝謝啦!!”我點點頭,輕聲說道。
“别說謝謝,生分……”杜現陽擺了擺手。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沒說話,低着頭往廠子裏面走去。
“聽說你挺牛B啊??把劉明捅咕沒啦??”紀軒閑着沒啥事,捅咕了一下東西笑道。
“……”東西低着頭沒說話。
“我告訴你,你可别瞎說話啊,急眼他把你捅咕沒了……”孟亮看着紀軒,笑了笑說道。
“哈哈!!”紀軒也笑了笑,沒再說話。
“一會你就跟着這台車走嗎,上車以後别出來,到了雲南給那個手機号打電話!!”我歎了口氣,指了指眼前的貨車,沖着東西說道。
“麻煩你了……”東西沖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都是兄弟,别扯這個用不着的……”我拍了拍東西肩膀,笑了一下說道。
“我能跟我弟弟說句話嗎??”東西前腳踏上貨車,扭頭沖着我問道。
“說吧!”我點點頭。
“哥……”看見東西向自己走了過來,南北的眼圈立馬就紅了。
“哭啥,别哭!!”東西同樣紅着眼圈,擦了擦南北的眼角。
“哥,你保重啊,我等你回來!!”南北抱住東西,嗷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回來,哥肯定回來!!”東西一邊流着嚴重,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去那邊哥你小心點,人生地不熟的……”
“恩恩,我走了以後你跟着葉子他們好好的,别跟人家添麻煩知道嗎??”東西摸了摸南北的大腦袋,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在。
“恩恩!!”南北點了點頭。
“以後出啥事要學會承擔責任知道嗎??不能讓人家瞧不起,咱挖的坑,咱要填上,這次哥幫你了,下次沒人幫你了……”
東西扔下自己話以後,扭頭鑽進了車廂。
“哥!!我等你回來!!”南北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
“葉子,照顧好我弟弟!!”東西沖着我喊了一句,随後直接關上了車門。
“哥幾個!我走了啊。”東西沖着我們擺擺手。
“兄弟,一路順分!!”我們也沖東西揮了揮手。
司機一腳油門,大貨車緩緩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我們與東西接觸時間僅僅不到一個月,他卻能爲我們拿着刀,殺了人,我不管他出于什麽目的,但是我知道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他是個漢子!!”望着遠遠離去的大貨車,孟亮輕聲的說道。
“我舅舅不在,要不非得讓我舅舅把他帶走……”杜現陽吧唧吧唧嘴說道。
“行了,人都走了,别JB看了!!”我擺了擺手,邁步回到了車中。
其他人看了一會以後也都跟着我回到了車裏。
我們幾個跟杜現陽還有紀軒打了個招呼以後,開車原路返回。
一路上,南北一直在默默的哭泣。
說實話,我們幾個挺羨慕他能有這樣的哥哥,真的很讓人羨慕。
南北望着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回憶起了他跟東西小時候的事情。
河邊,兩個光頭的小男孩,一邊在玩着水,一邊吃着烤地瓜。
“哥,你說咱倆偷了功德箱裏面的錢,菩薩會不會怪咱倆啊??”胖乎乎小南北一邊啃着地瓜一邊看着河邊的小東西問道。
“不會的,咱倆就拿了兩塊錢,菩薩會不會怪咱倆的……”小東西笑了笑說道。
“那師傅會不會打咱倆啊??”提到師傅,小南北臉上開心的表情一閃而逝。
“如果師傅問,你就說你不知道,明白嗎??”小東西沉默了一下說道。
“爲什麽啊??”小南北不解。
“讓你這麽說,你就這麽說!!”
“哦哦,那哥你吃地瓜不??”小南北把地瓜伸到小東西的面前。
“我不愛吃!!”小東西搖了搖頭。
這麽好吃,哥哥還不愛吃……”小南北不解的搖了搖頭,随後接着啃起了地瓜。
晚上,兩個人回到了廟裏,東西主動承認是他偷得錢,師傅打了小東西,而小南北卻一點事沒有。
類似這樣的事情,南北能回憶起十多件,每次都是哥哥挨打,而他卻什麽事都沒有。
就是這樣一個哥哥,替他背了一輩子黑鍋的哥哥,直到今天仍然做着這樣的事情。
但是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因爲東西走了,有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
由于劉明的特殊身份,這個案子引起了市裏以及省裏的高度關注,警察局局長對于東西在牆上留字的這種行爲,十分憤怒。
因爲這是對H市警察的一種挑釁!!
公安成立專案組,直接發布A級通緝令,懸賞金20萬。
震驚整個H市的悍匪東西橫空出世!!
差不多接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内,H市電視台滾動播放東西的照片,而且把東西描述成爲一個窮兇惡極,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而劉明的死,直接或者間接的改變了東西還有南北兩個人的一生,後來倆個人的陰影足足籠罩了H市長達十年之久,H市公安局的牆上,一直貼着兩個人照片,當然這隻是後話。
我們回去以後,郭思維帶着警察早就在後宮等着我們了。
我們幾個人統統被帶到了警察局,包括南北。
幸好回去之前我們幾個統一了口供,一口咬定是東西跟劉明的個人恩怨,在公安局蹲了兩天以後,警察拿我們沒有辦法,隻好把我們放了回來。
聽到劉明的死訊以後,金樂幾乎第一時間轉院,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沒有什麽心情搭理他。
後宮恢複了正常的營業,我們幾個該幹啥幹啥,但是南北一直走不出這件事,本來挺開朗的一個人,突然間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他的心裏問題,自己想明白就好了,所以也就沒過多的幹涉。